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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月是个十足的吃货,前几天她参与了沈琦他们几个搞的野炊,被沈琦的烤串技术彻底折服,回来好几天后还对他烤的五花肉串念念不忘。

【杳杳你都不知道那烤串有多香!】

【我早晚把那小子的技术学过来,然后烤给你吃!】

话题总是会突然转向贺厌,就像他总是不知不觉就会成为人群中心一样。

【你都不知道贺厌居然真的把徐依然带来了!】

心底划过一丝异样,这一次再听人说起贺厌和现女友,言晚好像也没那么难过了。

说起来,那天青龙山的相遇就像是偶然发现树上结了第一颗果子一样,其实挺叫人惊喜的。

虽然贺厌妈妈看上去对自己并不算热络,但因为对他多了解一些,言晚还是有些内心窃喜的。

就好像,她和他突然有了旁人不知道的一幕。

这又怎么不算是一种走近彼此呢?

言晚也没想过将这件事和好友分享。

不是因为不过信任。

而是暗恋本身就像是一个人独自走一条又甜又酸的路。

过程里的心酸甜蜜,除了自己,没有人可以感同身受。

关月的消息还在继续。

【不过贺厌也挺惨的。】

本想结束这个关于贺厌和他女朋友的话题,却还是会因为一句他好惨停下目光和注意力。

言晚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上去稀松平常。

【他怎么了?】

关月话匣子打开。

【听沈琦偶然聊天提到几句,说他爸妈两地分居,他快一年多没见过他爸了。】

言晚看到这话瞬间愣住了,满脑子的疑惑浮现。

一年多没见到他爸?

不对吧,明明那天遇见他妈妈还说晚上要给他爸煲汤,两个人的感情很好啊。

是不是什么地方弄错了?

试探着敲下几个字。

【你确定吗?沈琦是不是误会了。】

【不知道,可能吧,不过跟我没关系,明天返校就要月考了,好烦啊!】

关月的话题总是转得非常猝不及防。

言晚也不好再继续原来的话题,她压下心中疑惑,回了一句。

【没事,你明天早点来,我帮你快速画下重点。】

【好!最爱杳宝了!】

第二天一大早,言晚就去了学校。

虽说她休学的一年里一刻钟都没有放弃学习,但毕竟时隔一年都没有通过考试检测过自己的成绩。

她内心还是有点忐忑的。

没过多久,关月就打着哈欠也进了教室。

“早啊,杳宝,你真的精力太旺盛了,昨晚你不是学到十二点吗?怎么还能起这么早?”

言晚笑了笑催她,“快坐下吧,还有一个小时,还来得及给你划重点。”

关月点点头,两人埋着头临时抱佛脚。

半个小时后,身后传来椅子拖动的声音,言晚的讲解可以预见地卡壳。

关月皱了皱眉,“怎么了?”

言晚摇摇头,“没什么。”

身后的人应该已经落座,言晚能感觉到对方的长腿不小心碰到了自己的椅子。

只是一个随意的动作,言晚都会为此分心。

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言晚继续讲解重点,却发现那条长腿再一次碰到了自己的椅子。

奇怪,贺厌今天怎么回事?

难道是故意的?

刚想回头去问,又想起关月的信息。

他又恋爱了,对象是隔壁职中的徐依然。

徐依然很会跳舞,长得又漂亮,言晚也听说过她。

想到这儿,言晚又埋下头。

这时,椅子下方第三次传来动静。

言晚终于确定。

贺厌是故意的。

突然有些气愤。

贺厌这人还真是白长了一副好皮囊,但渣得是明明白白的。

自己有女朋友还招惹别人?不知道要和别的女生保持距离吗?

而且还是她这种本来就暗恋他的。

那天青龙山上,她用得着他扶吗?

还我是谁,再谢一遍。

不知道自己这样会让别人胡思乱想啊!

思绪渐渐开始不受控制,言晚觉得自己像个不断被怒气冲满的气球,气球达到临界点,她少见的情绪外泄。

猛然回头,言晚语调拔高,“做什么?腿太长就去截肢!”

贺厌本来是有些气的,明明两个人也算是朋友了吧,青龙山一见,他妈态度算不上好,他特地搞了个野炊想着把人约出来,好好表达一下自己的歉意,没想到人直接没来。

原本兴师问罪的话被面前一惯好脾气的姑娘吼得戛然而止,贺厌觉得自己见鬼得有一种妻管严的感觉。

不然他此刻怎么气势都矮了几分?

“沒……没什么。”

“我就是问问,野炊那天你怎么没来。”

言晚后知后觉也被自己刚刚的情绪吓到,她声调软下来,面上开始发烫。

“我……我有事。”

“什么事?”

纠结半天,言晚憋出两个字。

“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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