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原来如此!万岁爷的心思果然难测!(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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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色、欺压良善、搜刮钱财却是一等一的好手。

陈据将他们编入随行队伍,准备带到河南,充当耳目爪牙,一起打这趟“秋风”。

一行人前呼后拥,浩浩荡荡却行进缓慢,终是抵达了黄河渡口。

乘船过河,对岸便是开封府地界。

此时的开封府码头,早已被肃清。

河南布政司、按察司的官员们顶着初秋毒辣的日头,列队恭候。

陈据的两位伶俐义子早已打探清楚,挤在车窗口低声禀报:

“干爹,码头上可热闹了!河南左布政使吴右光、右布政使彭黯、按察使罗源,还有开封知府、同知、通判……但凡在开封城里有头有脸的官儿,都在那儿候着呢!阵仗不小!”

陈据闻言,脸上不禁露出一丝得意。

自从因杜延霖之事被逐出司礼监,他已太久没享受过这种封疆大吏列队相迎的尊荣了。

然而,他嘴角的笑意还未完全绽开,旁边一个尖嘴猴腮的义子便忿忿不平地插嘴道:

“干爹,河南巡抚和那个什么金都御史杜延霖呢?他们竟敢不来?如此不给干爹面子?”

另一个义子忙答道:

“回干爹,小的打听了。前任河南巡抚章焕,前几日已接了调任南京礼部右侍郎的旨意,早就动身南下了。新任巡抚张珩大人正从陕西往开封赶,还未到任。所以眼下开封城里暂时没有巡抚坐镇。”“那杜延霖呢?”陈据被这么一提醒,心头那点得意瞬间化作不快,阴着脸问道:

“他杜华州总该在河南吧?难道也死了不成?”

探信的两名义子讪笑道:

“干爹息怒。那杜延霖据说还在洛阳收拾伊王府的烂摊子呢。听说伊王府那帮助纣为虐的党羽,被杜延霖足足处斩了一百多人呐,这手段真是够狠。估摸着……是真脱不开身?”

“哼!”陈据从鼻子里重重喷出一股气,心中更是不悦:

“好大的官威!咱家奉旨南下监理清田,他杜延霖就是有天大的事,也该放下,先来迎候天使!我看他是翅膀硬了,根本没把陛下钦派的监理使放在眼里!”

他越想越气,猛地一拂袖:

“靠岸!”

一名伶俐的义子眼珠一转,谄笑道:

“干爹息怒,何必跟那等不懂规矩的愣头青置气?这些文官们向来看不起中官,您瞧这日头尚早,正好让他们在岸上多候一会儿,杀杀他们的锐气!也好叫这帮地方官儿知道知道,干爹您的份量!”陈据心中一动,暗赞此计甚妙。

正好借此机会摆摆威风,立个下马威,让河南这帮官员明白,他陈据不是皇帝派到杜延霖身边的传话筒,而是手握实权、能与杜延霖分庭抗礼的钦使!

当下,陈据命人搬出随行的紫檀躺椅,沏上贡茶,就在船甲板上的阴凉处,优哉游哉地躺下品茗,假寐养神。

任凭码头上河南三司官员在烈日下翘首以盼,汗流浃背。

足足过了一个时辰,陈据估摸着火候差不多了,才慢悠悠地起身,由义子们服侍着整理仪容。他特意换上了离京前央求干爹陈洪从内库请出的崭新斗牛服

虽不及蟒袍尊贵,但金线绣成的斗牛图案在阳光下熠熠生辉,足以彰显其非凡的圣眷与地位。船板稳稳搭上码头。

陈据在一众义子和东厂番役的簇拥下,如同众星捧月,踱着方步,气定神闲地登岸。

“哎呀呀,陈公公!一路辛苦!我等恭迎监理使大驾!”左布政使吴右光脸上堆满热络的笑容,快步迎上。

只是那笑容在烈日下晒得有些发僵,官袍后背已被汗水浸透深色一片。

身后,右布政使彭黯、按察使罗源等一众官员纷纷躬身行礼,口称“恭迎公公”,声音参差不齐,脸上却皆有愠色。

陈据目光扫过众人,微微颔首,故意拖着长腔道:

“咱家奉皇命而来,路途倒也安泰。只是这黄河风浪,总归有些颠簸。有劳诸位大人久候了。”他特意加重了“久候”二字,目光似笑非笑地掠过众官员汗湿的额角。

吴右光何等老练,岂能听不出话外之音?

但他只能装糊涂,忙不迭地应承道:

“公公说的哪里话,能迎候天使,实乃我等地方官员的福分。馆驿早已备好,酒宴也已齐备,专为公公接风洗尘,请公公移步,也好让我等尽尽地主之谊。”

陈据“嗯”了一声,却不挪步,反而四下张望了一下,故作诧异道:

“咦?咱家听闻杜金宪也在河南督办赈灾清田,怎不见他人啊?莫非是嫌弃咱家是个刑余之人,不愿相见?”

这话问得极刁钻,语气虽是玩笑,眼神却冷了下来。

此言一出,码头上原本勉强维持的热络气氛瞬间凝固。

众官员脸色皆是一变,面面相觑。

吴右光心中暗骂这阉竖一来就找事,面上却只是赔笑解释:

“陈公公言重了,言重了!杜金宪绝非此意。实在是洛阳那边事务千头万绪,伊王案牵扯甚广,数百名从犯亟待审理发落,数万流民需安置,被强占的田宅民女需清退归还……杜金宪日夜操劳,分身乏术,确是无法脱身。他临行前还特意嘱咐吴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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