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起(2 / 3)
溜须拍马的话呛的说不出话来,虽说她知道这些不过是写阳奉阴违,踩高捧低的话语,但奈何他说的这话确实是令人心情愉悦了不少。
“不敢当不敢当。”漓光正了正身子,直截了当的说道∶“还请李老爷将这府中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告知在下。”
李老爷眉头紧锁,瞳色瞬间暗淡了下去,随后悠悠的开口坦言道∶“前些日子我从秋月楼赎了个风尘女子回来,原本想着过些天拿了纳妾文书把她抬成妾。这期间我可是好吃好喝的供着她,我可未曾亏待她,可谁承想,没几天家仆发现她竟……竟投了井。”
几抹惋惜之色划过他的眼眸,沉默了一下继续说道∶“自打那之后,府中怪事不断,起先我只以为是巧合,直到夫人也病倒了,且口中还说着些许令人发指的话。我请了许多道士来府中做法,夫人的病不但没有好转,反而愈演愈烈。”
漓光听着李老爷的话,脑海中突然浮现出来酒馆里老汉说的话。
那老汉说叶柳儿是被李夫人所害,梵漓光顿了顿,开口试探道∶“那李老爷捉住凶手了吗?听李老爷这话的意思,莫非是说柳儿姑娘并非死于他杀?”
“你怎么知道她叫柳……”李老爷嘴中喃喃的话戛然而止,眼底闪过些许惊异的诧色。他拧紧了眉心,像是知道了些什么,默然开口∶“道长怕是也听到了外边的风言风语说是我夫人害得吧。”
他眉间青筋跳起,沉默片刻后解释道∶“官府前两日已经结了案,叶柳儿确实是自缢。”
梵漓光听着他的话,眼中意味不明,借机问道∶“不知官府是如何确认叶姑娘自缢?”
李老爷望着梵漓光,漓光感受到他的气息有些微乱,原本平稳的语调明显有些变化∶“道长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道长也听信了那蛮流之辈的三言两语?”
梵漓光不置可否,她没有回答李老爷的质问,只淡淡开口说道∶“天色不早了,劳烦李老爷帮我准备一间厢房。李老爷不妨再查查这事,若是照你所说,你待叶姑娘不薄。若是自缢,她又何故回来装神弄鬼搅得贵府鸡犬不宁。如果真的是有冤情厉鬼造次,恐怕过些日子遭殃的也不只有李夫人了。我们修仙人士可和驱鬼的道士不同,驱鬼但要有“理”,冤有头债有主,总要有人承担责任的对吧。”
李老爷听言身子一僵,不知该说什么∶“既如此,道长便就先歇下吧。”片刻沉默后,开口道∶“不瞒道长,在下也不相信叶柳儿会自缢,可在下更不愿相信夫人会害人,这其中一定是有些误会。李府这么多人,任何人都有嫌疑。”
“以道长的修为,让那鬼祟开口说出真相,应当不是难事。到时候,无论是何人所为,李某都会将他亲手送往衙门。”
漓光点了点了头,面上擒着笑以示明了。
李老爷做了个揖礼,而后转身离去。
秋风萧瑟,落叶布满庭院。
院子的西北角栽着一棵合欢树,树大根深,树干四通八达,看起来像是一棵留存了上百年的古树。
漓光踱步出门,落叶划过她的脸颊,让她觉得本就鸦默雀静的宅院多了几分凉意。
几丝凉气将她的衣袍吹起,她顺着衣袍被吹起的方向看去。
在月光的照射下,那处似乎有一团不同寻常的黑烟。还没等漓光仔细观察,那东西突然消失得不见踪影。
回过头来,漓光被奴仆引着到了一处东南方的房间。她隐隐觉得有些不妙,但也不做他想,反正寻常的鬼也伤不了她,她想着先好好睡一觉。一路奔波,确实有些劳累。
“道长今夜便先在这歇下吧。不知道长吃饭了没有,是否需要奴布菜?”
“不必,我已经吃过了,若有需要我再叫你。”
“那奴先退下了。”
漓光待不过她倒是希望是自己多想仆人走后走进了李老爷准备的厢房,这房子与普通房间摆设并无异常。但她总觉得自从进了李府心就沉沉的,像是有什么东西压住了一样,走进这院子这种感觉更为强烈。
于是心中便悄悄打定,今夜睡觉一定不能睡得太死,要给自己留些分神洞察四周情况。。
——
事实证明她的忧虑是对的。
漓光从躺下的那刻起到午夜被琵琶的声音惊醒的这段时间内,她一直在不停地梦魇。
梦中场景光怪陆离,从人到妖,从妖到鬼,都以各种诡异离奇的方式出现在了她的梦中。
她从卓云飘到了天宫,又从天宫流向了阎王殿。直到后来有一个逐渐重叠的人影出现在了他的梦里,那人脸上好像带着光,让她看不清他的模样。他说他是子桁。
漓光骤然惊醒,猛的从床上坐了起来。还没来得及细想她所做的梦,便就被屋外的琵琶声拉出了思绪。
梵漓光不禁想,这鬼倒是好情操。还知道弹琵琶把她吸引出来。
用最快的速度整理好了衣着,带上捉鬼袋她就出了门奔着琵琶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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