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雷霆裁决,御史触法引惊澜(2 / 3)

加入书签

以通敌论处!满门抄斩!”

“轰——”

这话如炸雷般劈在殿中。

百官们身子齐齐一晃。

像是被狂风刮得站不稳,有人差点栽倒。

永世为军?

这比抄家灭族还狠啊!

大同乃九边重镇。

常年与蒙古厮杀,军户死亡率十之七八。

冬天冻掉耳朵是常事,夏天啃带沙的窝头。

比路边的野狗还不如——野狗至少不用扛着刀去挡蒙古人的箭。

张家子弟养尊处优惯了。

穿的是绫罗,吃的是珍馐。

到了那里。

不出三个月就得脱层皮。

能不能活过今年冬天都难说!

“陛下!”

又有几位御史出列。

为首的是巡按御史王鼎。

他素来以“敢言”闻名。

弘治朝时就敢弹劾外戚,当年还因骂张鹤龄“蛀虫”被罚俸半年。

此刻。

他却为张家求情。

倒是让百官惊了一跳——这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太后春秋已高。

若见娘家覆灭。

恐……恐有碍圣德。

还请陛下三思!”

王鼎躬身时。

腰杆却挺得笔直,像是真在为“圣德”着想。

朱厚照抬眼。

目光落在王鼎身上。

眼神中带着审视。

像在看一块裹着“忠直”皮的烂肉——这老小子,当年弹劾张鹤龄是真,可去年张鹤龄给他送了对玉如意,也是真。

“王御史觉得。

什么是圣德?”

朱厚照的声音不高。

却带着穿透力。

像冰锥扎进王鼎耳朵里:

“是纵容外戚作恶。

让百姓骂朱家‘护短’?

还是依法处置。

让天下人说朕‘公正’?”

王鼎被问得一窒。

随即梗着脖子道:

“陛下刚登基。

当以仁孝为先。

若严惩外戚。

恐被天下人误会陛下不孝……”

“不孝?”

朱厚照猛地拍案。

“咚”的一声。

龙椅都被震得发出“咯吱”的呻吟,像要散架。

案上的砚台都跳了跳,墨汁洒出来,染黑了半张奏折:

“朕处置祸国殃民的舅舅。

是为了保朱家的江山。

保太后的体面!

难道看着他们把大明掏空。

让太后将来跟着受辱——被百姓指着鼻子骂‘外戚误国’。

才算孝顺?”

他指着殿外。

神情激昂。

龙袍都跟着抖,金线龙纹仿佛活了:

“你去问问午门外的士兵。

他们是觉得朕严惩外戚不孝。

还是觉得先帝纵容外戚不公!

你去问问河间府的佃户。

他们是觉得朕‘酷烈’。

还是觉得张家兄弟‘该死’!”

王鼎的脸涨成猪肝色。

嘴唇哆嗦着。

却找不出一句反驳的话——他总不能说“士兵佃户的话不算数”。

只能梗着脖子瞪着眼,像头犟驴。

“刘瑾。”

朱厚照忽然唤道。

声音冷得像淬了冰,没一丝温度。

“奴婢在!”

刘瑾连忙上前。

躬身应道。

腰弯得几乎贴地,袍角都蹭到了朱厚照的龙靴。

“下朝后。

去查查王御史。”

朱厚照的目光扫过王鼎。

带着一丝玩味。

像猫看爪下的老鼠:

“看看他的俸禄够不够买通政司那座三进的宅院——那宅院带花园,去年市价八百两,他一年俸禄才三十五两;

看看他上个月收张家那对羊脂玉如意时。

是不是忘了写进‘清苦’的谢恩折里——那如意,京里珠宝行估过,值三千两。”

王鼎的身子猛地一颤。

像被抽走了骨头。

“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膝盖砸在金砖上的声响。

比刚才的拍案声还响,震得周围人耳朵嗡嗡疼。

额头撞在金砖上。

“邦邦”直响,很快就磕出了血印,血珠顺着眉骨往下淌:

“陛下!臣绝无贪腐之事!

那宅院是祖上传的!

玉如意是……是误会!是张家硬塞的,臣没要!

臣是真心为陛下着想啊!”

“是不是真心。

查了便知。”

朱厚照挥挥手。

神色淡然得像在赶苍蝇:

“带下去。

等查清楚了。

再议罪。”

锦衣卫立刻上前。

两人架起瘫软的王鼎往外拖。

老御史的哭喊在殿外越来越远。

“陛下饶命”的声音撞在殿柱上。

回声像被掐断的鸡叫,凄厉得很。

听得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