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尽份孝心(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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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层百姓、蓑衣斗笠多是棕叶茅草编织,遮阳够用、挡雨就有些勉强。

海外不是江南水乡,没有朦胧烟雨,这棕叶虽也浸过桐油,但终究是差了些。

李长生被淋了个通透。

和陈大志分别,李长生回到自家草屋,合拢屋门,轰鸣雨幕顿时被隔绝在外。

草屋虽是简陋不堪,但和那些以船为家的可怜渔家比起来,却是好了太多。

尤其是在眼下这般恶劣天况,篷船漏风漏雨、风雨飘摇。相较之下,这鱼油灯一点,窝棚好像也暖和了起来。

解下湿漉漉的披挂,李长生望向水缸。

水面立时映出一张老脸。

沟壑纵横、暮气沉沉,细看之下,却在细微处透着些许红润,不再那么灰败干枯。

“果真有些不同。”

他本以为陈大志是寻个由头蹭吃,没想到真是眼尖心细,这般小的变化也能察觉。

不过抬头不见低头见,也正常。

陈大志能随口糊弄,没什么坏心思。旁人可不同,李长生顿时心生警惕。

他本不通什么药理,更别说像玄水草那样的宝药灵植,万一哪天寻到灵药,真让他返老还童,那便是杀身之祸!

虽然这种可能性极低,但在没有足够的自保之力前,也不得不防。

“得尽快重拾武道!”

通识药理,或者伪装易容,或许能暂时掩盖自身变化,但终究治标不治本。

只有拳头够硬,才能一劳永逸。

而武道一途,一看天赋根骨,二看修行资粮,三则还需良师引路。

甚至,能否叩关突破,还有那虚无缥缈的气运命数一说。

想要走得远,前三者缺一不可。

神话命格加持,李长生不缺根骨悟性,可谋划白鲛已然耗空家财,积蓄见底。

得挣钱!

大量且合理的钱!

李长生盘算了一下,发现购置鲛香后,自己仅余十两银钱。

除去柴米油盐水等日常开销,还要预留苛捐杂税、渔霸盘剥、泊船修缮等费用。

几乎没有余钱。

有白鲛辅助打渔,倒是不愁渔获,可要怎么合理获取大量渔获,却是个问题。

“忌骄忌躁,急不来。”

李长生重重叹了口气,七十年都等了,也不差这几日,先调理好身体。

他取出剩下的半株玄水草。

这一品灵植先前并未全部服食,原本拢共四叶,分给赤蠵龟一叶,如今余下两叶。

虽有生发血肉、止血疗伤的奇效,却无法惠及神魂,李长生觉得颇有些可惜。

“也不知这灵植,是否需要特殊方式保存,随意放置,恐药力流失。”

李长生摘取一叶,嚼烂吞下。

如之前那般,一股暖流在腹部荡开,迅速涌向周身各处、浸润血肉经脉,极为舒适。

至于剩下的最后一叶,李长生还是打算留着,一作观察记录,二则留备不时之需。

水下灵机晦涩,既然能找到玄水草,自然也有其他药性的灵物,寻到只是时间问题。

——

骤雨彻夜不止,直到卯时才堪堪停歇。

翌日清晨,天幕低垂、天地晦暗。

李长生没有赖床的习惯。

服食两片玄水草叶,又经过一夜温养,他能明显感到体内活力充盈、精力旺盛。

用冷水冲了把脸,来到后院。

角落摆着两口大缸。

及腰高、粗粝破漏、颇为难看。

柴米油盐,样样金贵,可对靠海吃海的渔家疍民来讲,又多了样淡水。

一夜过后,两口大缸已是蓄满清水。

缸底铺着木炭细沙,又见水草摇曳、银鳞摆尾,目测不下两百公斤。

流水不腐户枢不蠹,在水缸中种些水草,养些小鱼,才能保证水质可靠。

“呼——”

胸膛起伏,调息运气片刻,李长生沉腰坐胯,五指紧扣缸沿,筋肉绞缠发力。

只听得缸底几声异响,整口水缸竟然拔地而起,缓缓悬空!

力能扛鼎!

足足持续几息,大缸平稳落地,李长生对灵植滋养后的体魄,有了更直观的感受。

这不下两百公斤的力道,赤手空拳下,怕是等闲两三个青壮,奈何他不得。

“不错,但还不够。”

看了眼天色,该出渔了。

蓑衣斗笠、烟袋鱼篓,一切整备妥当,李长生佝着身子,慢悠悠朝码头走去。

渔村离码头并不远。

路上遇见的渔夫零零散散,大多睡眼惺忪、愁眉苦脸,抱怨海上风云变幻无常、渔栏压榨、税船将至,眼看乌云盖顶、风急浪险,却不得不冒险出海云云。

李长生见怪不怪,总是和颜悦色。

这辈子他别的不会,唯独学会三件事:打渔、抽旱烟,以及这逢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本事。

“李爷稍等!”

距码头尚且有一段距离,两条皮肤黝黑的汉子就迎了过来。

“李牛、李虎?又是你们这俩后生?寻老头子有何事?”李长生有些意外。

“瞧你们这打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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