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太顺了不是啥好事(1 / 2)
3个小时过后,陈建国和周振海走出了矿井,俩人就像普通的煤矿工人一样,脸上全是煤灰和汗水,就和非洲人差不多,浑身上下就牙是白的。
如果不离近了仔细分辨,根本看不出是谁。
俩人一边走着,一边聊着天。
“大哥,旭东这是真长大了,懂事了!”周振海在一旁说道。
“嗯!他这次回来,我就感觉像变了个人一样,沉稳了很多。”
“旭东这孩子也是我看着长大的!除了学习差点,没别的毛病。”
陈建国咧嘴笑了,露出两排大白牙,“那他妈是差点嘛,中考满分600分,他考98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单科成绩呢,我都没脸说。”
周振海也是咧嘴一笑,“旭东挺聪明的,他就是不乐意学。”
俩人说笑着走进矿上的洗澡堂,简单冲洗了一下,便回到更衣室。
陈建国见屋里没人,说道:“大海,你去找找旭东,这兔崽子又不知道跑哪去了!”
周振海点点头,换好衣服,就朝门外走去。
此时的陈旭东正蹲在地上,和那几个捡煤的妇女聊着天。
“婶儿,你们这一天能捡多少煤啊?”
“这可说不好,好的时候一天能捡两土篮子,不好的时候连半土篮都捡不到。”
一吨煤,差不多能装20土篮子。
以现在的市场行情,一吨烟煤的价格是67元钱。这些妇女捡的煤,因为里面的煤矸石多,肯定卖不上这个价,顶多50元钱一吨。
陈旭东在心里算了一下,她们每人一个月最多也就能收入100元钱。
“这两年地里的收成不还行吗?”
一个围着大红纱巾的妇女叹了口气,说道:“唉~~~收成是还行,可粮食不值钱啊。”
“粮库还不给现钱,全是打白条。每年还得交提留款,要是没有这煤矿,这日子都没法过了!”
陈旭东摇头苦笑。
“旭东,你咋跑这儿来了!”身后传来周振海的声音。
陈旭东站起身,转头笑着说道:“海叔,我和几个婶子聊会天。”
“我和你爸都收拾完了,赶紧走吧!一会还得去玉田矿。”
陈旭东点点头,转头和几个妇女打了声招呼,就跟在周振海的后面往回走。
这些妇女不认识陈旭东,但都认识周振海,见两人如此亲热,猜想两人关系肯定非同一般。
等俩人走后,几个人围在一起小声八卦。
“这谁家孩子?”
“我看八成是陈阎王的儿子。”
“嗯脸盘儿像。”
玉田村紧挨着老龙村,两个煤矿之间的距离也不过10里路。
虽然两个村子挨着,但明显就能看出来,这里比老龙村更穷,路边的房子几乎都是土坯房,甚至还有稻草顶的房子,几乎每个人身上的衣服都带着补丁。
老龙村的田地,是一马平川的黑土地,而玉田村的田地,大多都在山脚下和半山腰,很多还是黄土地,庄稼的长势明显比老龙村矮半头。
两个矿虽然离得很近,但都是村路和山路,开车差不多也要20分钟的时间。
玉田矿没有老龙矿大,只有2个矿井,煤层也没有老龙矿厚。老龙矿的煤层能达到3米多,玉田矿的煤层都在1米6、1米7左右。
所以,在这里挖煤的工人,有差不多三分之一是来自川省、黔省的人。
相较于东北人,川黔两省的人个子矮小,在这里挖煤比高大的本地人更容易,不用费力低头弯着腰往出运煤。
当然,在玉田矿挖煤的工人,赚得也不如老龙矿的工人赚得多,同样是一个5人的挖煤小组,在玉田矿一个月最多能挖700吨煤,而在老龙矿,最多能挖出900吨煤。
挖煤的工人没有底薪,全是计件工资。
一般是5个人的工作小组,每挖出一吨煤,小组就赚10元钱。
负责打眼放炮的人,算是小组长,每吨煤他单独提1元钱,剩下的9元钱,再和其他人一起平分。
为了激励玉田矿的挖煤工人,陈建国在两年前提出末位换矿机制,算是最早期的煤矿kpi考核。
每个月在玉田矿挖煤最多的两个小组,和老龙矿挖煤最少的两个小组互换。
这个办法,最大程度上保证了每个采煤小组的活力。
但对于采煤的工人来说,却是残酷的,既要玩命干,还得避免自己受伤。
一旦受伤,自己的位置就会被其他人取代,想要回原来的采煤小组,基本没可能,除非是能力明显比别人高出一筹。
丰田lc70开进玉田矿时,赵鹏举刚好从帕杰罗上下来。
赵鹏举走过来,为陈建国打开副驾驶的车门。
陈建国走下车,“鹏举,你怎么不在家多睡会?这才睡多大一会,还是要多注意身体。”
“没事,爸!昨天晚上我眯了一会,不困!”赵鹏举笑着说道。
陈旭东走过来,笑着打了声招呼,“大哥,我饿了!有吃的没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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