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埋在地里,化作白骨(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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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延吉回了王庭,丹增派出的人手仍在坊间搜寻,却一直没有消息。

东殿

“大妃,大王回了。”莱拉说道。

朵氏立於院中,轻手侍弄几盆开得正艷的血牡丹,然后直起身,从袖中抽出帕子拭了拭额上泌出的汗珠,唇边绽出一个明艷的笑来,眼底透亮。

“几时回的?”女人言语轻快。

“才回不久。”莱拉答道。

“快,隨我去拜见。”朵氏只觉得这些时日心情甚是明媚,现在大王也回了,好事是一件赶一件地来。

莱拉迟疑著开口道:“王正拿人审问”

朵氏的笑有了变化:“那我就更该去了。”想到什么,又追问一句,“处理乾净了?”

“乾净了,埋在城外的野地里,就算掘地三尺也难找到,以咱们这里的天,只怕已化成白骨了。”

朵氏眼中带笑,满意地点了点头,领著一眾宫侍去了前殿。

威严的昭殿內,殿中佇立著几根粗大的稜柱,冷灰的地砖上跪伏著几人,这些人不像跪在地砖上,而是跪於冰封之上。

上首的黑檀大椅架坐著一人,男人也不说话,只在几人身上来回睃,最后问向其中一女子。

“你说。”

阿月咽了咽喉,开口道:“婢子去的时候,阿念已经不在”

女人话未说完,男人的声音冷冷插进来:“从头说。

“从从头说?”

阿月下意识抬头,又慌张低下,这是她第一次同君王离得这样近,却不敢再望第二眼,上首之人懒身靠於椅背,手肘著椅扶,杵著下頜,正用一双嵌红的眼看著他们。

阿月理了理思绪,將事情从头到尾,原原本本道了出来:“那日婢子去正殿找阿念,结果她不在殿中,我就寻去了后湖,在那里见著她,说了几句话,我见她心不在焉,面上隱有愁烦,就问她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她说没有,可婢子觉得她心里肯定藏了事,正巧次日婢子要出宫一趟,回村看望家人,便邀她一道,当时想著,因是临时决定的,怕她来不及上报出宫事宜,於是顺嘴问了一句,她说不打紧,她会向兰掌事报知。”

阿月又还原了出宫后的情景,说完便是一片安静。

“你说她似有心事?面上似有愁烦?”

“回王的话,是。”

呼延吉又问向那宫闈局的人,让他將事情从头到尾道出。

宫闈局的人把那日的话又说了一遍。

“来人,仗。”呼延吉的声调不带任何起伏。

丹增料到宫闈局的人应是活不了,无掌事在场,居然敢给宫婢做登记,开通行牒,这已不是败坏规矩那么简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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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棍子下去,那宫闈局的人直接喷出一口血雾,洒在灰白的石砖上又打眼又噁心。

打了几棍子,人已是进气多出气少。

这时,殿外有人来报,说东殿的大妃来了。

呼延吉对丹增睇了一个眼色,丹增转身出殿,见朵氏带人立在殿外。

“夫人,大王正在昭殿內审问犯人,不便接见。”丹增说道。

朵氏微笑道:“既是这样,那就不进去,免得搅扰了大王的事务,本殿就在外面候著,等大王忙完了再进去也是一样。”

“这”

“宫监不必为难,进去罢。” 丹增躬身退了几步,然后进了昭殿,朵氏脸上始终带著淡淡的笑,不一会儿,丹增转了出来,走到朵氏面前。

“大王请夫人进去。”

“有劳宫监了。”

“不敢。”

朵氏隨丹增进入內殿,呼延吉的一双眼却不曾瞥向她,只让人赐座。

呼延吉看向第三人,那人一身粗布短衣,头戴小帽,双唇止不住地抖动著,整个人僵跪在那里,一动不敢动。

这人便是小馆的店伙计亦是半个店老板,那小馆儿是他同另一人合伙开的,那日只他一人守店,另一人出城办事去了。

事发后,丹增將此人捉拿,看押起来。

店伙计不敢抬头,犹如芒刺在背,整个人瑟缩成团,显然嚇得狠了,只觉得头顶的目光如鰲山压顶,让他呼吸不畅。

“到你了。”

短短三个字,像是阎王的勾魂令,到你了,到你了

店伙计瘦弱的身体在宽大的衣服里快速抖动,说出来的话也跟著抖抖擞擞。

“那那阿姑走之前交给我一封书信,说將这信交给来寻她的人,然后就就走了”

呼延吉沉出一口气:“没说其他的?”

“没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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