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战壕间的交易(1 / 2)

加入书签

春日的暖阳照在莱茵河上,泛起粼粼波光,却照不进两岸阴冷潮湿的战壕。在距离主防线数公里外的一个废弃河湾,一场特殊的“约会”正在悄然进行。

人民革命军后勤部特别贸易小组的成员,年轻的汉斯·克勒曼,紧了紧身上那件半新不旧的法军大衣,深吸一口气,对身旁同样装扮的同伴低声道:“记住,我们是来做生意的。少说话,多看货。”

河湾对岸,几个穿着蓝色军装的法国士兵出现了,为首的是个留着大胡子的中年下士,他警剔地扫视着四周,用手势示意克勒曼他们过来

双方在曾经是渡口木践道的残骸上会面,气氛微妙而紧张。

“香烟,”法国下士开门见山,用带着浓重口音的德语单词说道,同时拍了拍自己鼓囊囊的帆布包,“咖啡,真正的。”他又指了指身后士兵抱着的一个木箱,“还有这个,药品。磺胺。”

汉斯的心脏怦怦直跳,但他努力保持镇定。他示意同伴打开他们带来的麻袋和箱子。里面露出黄澄澄的子弹、几把保养良好的鲁格手枪、甚至还有两具崭新的、德军标志还没来得及完全磨掉的炮兵观测镜。

“子弹,手枪,观测器材。”汉斯也用简短的单词回应,他指了指法国人的咖啡和药品,“我们要这些,还有……缝纴针,线,染料,如果有的话。”

法国下士的眼睛在看到观测镜时明显亮了一下。他拿起一包德国产的“atikah”香烟,嗅了嗅,满意地点点头。双方都没有提及各自的军衔和部队番号,这是一种心照不宣的默契。

交易在沉默而高效中进行。双方像市场里老练的商贩,检查货物,用手势和简单的词汇讨价还价。一箱药品换走了两具观测镜和部分手枪;几条法国香烟和几公斤珍贵的咖啡豆换走了大量子弹;甚至还有一些法军仓库里多馀的帆布、针线和几桶化学染料,也换走了一些德军的工兵锹和军用毛毯。

“你们……那边,真的把土地分给了农民?”交易接近尾声时,法国下士忽然用生硬的德语,夹杂着手势问道,眼神里带着好奇。

汉斯愣了一下,随即郑重地点了点头:“是的。土地属于耕种它的人。”他想了想,从怀里掏出一小块用油纸包好的黑麦面包——这是根据地自己生产的,“我们吃的,或许没你们的好,但是,是为我们自己吃的。”

法国下士接过面包,掰了一小块放进嘴里,咀嚼着,没有说话。他身后的一个年轻法国兵低声用法语对同伴说:“他们看起来……不象是红色的恶魔。”

最终,交易完成。双方各自扛起换来的物资,默默退回到自己的阵地方向。

回程的路上,汉斯的同伴忍不住兴奋地说:“成功了!汉斯!有了这些药,野战医院能救回很多人!那些染料,被服厂就能开工了!”

汉斯却回头望了一眼平静的河湾,心情复杂。“他们需要我们的军械,我们需要他们的物资……这场战争,真是荒谬。”他摸了摸口袋里那块用作样品的咖啡豆,浓郁的香气似乎暂时驱散了战壕的腐臭。

几天后,这批用军火换来的物资被秘密运回科布伦茨。药品立刻被送往医院,挽救了多名伤员的生命;咖啡被分配给极度疲劳的指挥部和关键岗位;而染料则让几乎停摆的军服厂重新运转起来,第一批染成革命灰的新军服很快被分发到部队。

于是,在莱茵河漫长的对峙在线,类似的地下交易点如同雨后的蘑菇般,在双方基层士兵心照不宣的默契下,悄然出现并活跃起来。

就在莱茵河畔的战壕间进行着以物易物的原始交易时,另一张更隐蔽、规模也更大的商业网络,正通过中立国的渠道,悄然铺开。

在瑞士苏黎世一家不起眼的私人银行会客室内,空气里弥漫着雪茄和咖啡的混合气味。人民共和国特别贸易小组的全权代表,化名“米勒先生”华格纳,正与一位来自鲁尔区的德国工业代表——赫尔曼·克虏伯的远房表亲,弗里茨·克虏伯先生——进行着紧张的谈判。双方都心照不宣地没有点破对方的真实身份。

“米勒先生,”克虏伯语气冷淡,带着一丝居高临下的审视,“您应该清楚,与贵方进行任何形式的贸易,在柏林都是重罪。”他刻意强调了“贵方”二字。

“风险与收益总是成正比的,克虏伯先生。”华格纳不动声色,将一份清单推了过去,“我们理解您的顾虑。但我们需要的,并非最尖端的武器图纸,而是一些……‘民用’物资。高标号钢材,特种合金,精密机床的备用零件,还有,磺胺类药物的化学原料。”

克虏伯扫了一眼清单,眼皮跳了跳。这些东西,稍加改动或组装,就能用于军事目的。“你们用什么支付?金马克?现在马克的价值就象春天的雪……”

“一部分可以用瑞士法郎或美元支付,”华格纳平静地说,“另一部分,我们可以用我们控制区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