菩萨不必渡我(2 / 3)

加入书签

还有件正事没说。

“杜春树。”丁暮云缓缓开口,严肃了许多,“你能不能别让他们到我们学校去。”

杜春树从旁边摸来一支细细的香烟,叼在嘴上,“为什么?”

“我在学校里就是个普通人,普通医生,他们这么大张旗鼓的只会让大家都不敢来看病的。”

“成。”杜春树滑动打火机上的滚轮,点点头,“那我叫他们乔装打扮下。”

丁暮云嘴角抽搐,“就不能不去吗?”

“不行。”杜春树顺手赏了她一个爆栗,“上次还没被打够?”

“……”上次是真遇到地痞流氓了啊,学校里又不是没安保,那那么容易又遇到啊。

她在镇上的风评还是很好的好吧。

商量无果,她像泄了气的皮球,摔在床上。

脑袋偏过去,眼中没了精力。

杜春树吐了口烟,白色的烟雾掩住五官,眼神比之前还要迷离。

她咳嗽两声,用手扇了扇。

“我不喜欢你抽烟。”丁暮云说。

杜春树静静看她,沉默会,把烟给掐了。

拿起床头柜上的烟,像抛篮球似的抛进了垃圾桶。

“行。”杜春树无可奈何地坐正,“我戒。”

上瘾的东西最难戒。

平日里最稀疏平常的烟也好,爱好也罢,一旦真的习惯,便很难摆脱。

不知道他是说着玩玩还是什么。

杜春树拉开被子,身体往外边挪了挪,留出一片稍大的空白。

他躺了下来,薄而粉透的眼皮轻轻阖上,“睡吧,不闹你了。”

丁暮云试探性地躺下,用被子紧紧地裹着身体。

旁边的人没乱动,她绷直的身体也渐渐缓和下来。

他闭着眼,忽地开口,“保镖的事,我没法退步。”

“你要再被绑走,我以后真不救你了。”

说完,转了个身。

他睡相很好,就这么直挺挺地躺着,一点不动。

不打呼噜,也不磨牙。

不像她,能从床头睡到窗外。

再大的床也不例外。

他像个婴儿,甚至还会睡着时微笑。

今夜,他又做了如何的梦?

-----

醒来后,偌大的房间里只有她一个人。

被窝里还残存着他的气息,那边甚至还有余温。

她坐了起来,身体却很痛,浑身上酸胀无比,跟人打架了似的。

丁暮云仔细审视一番,才发现她是从昨天相反的方位睡醒的。

脑子里空了下,紧接着就是一段不祥的预感。

嗯。

他们调换了位置。

很有可能,是被她的睡相打败了。

丁暮云用被子捂着脸,脑子里想象出那般场景,,痛苦又无能地咬着被子“嗷嗷”大叫。

匆忙洗漱完,现在才七点半。

不过这个点该去学校了,晴桥离希望小学还是有点距离的,再不快点估计会迟到的。

平日里虽然赵管家都说要派车送她,但她都拒绝了。

一是别墅出去不远就有公交。

二是某人的车都太贵了,贵得离谱,最差都是个玛莎拉蒂,她可不想这么招摇。

几个女仆过来,呈上洗好的衣服。

上面泛着淡淡的消毒水味,丁暮云最有安全感的味道。

她客气地道了声谢谢。

顺着楼梯下去,转角处出现一副巨大的肖像画。

用水彩完成,浓淡适中,色调偏活泼,看上去很有春日的气息。装裱的画框呈现铜黄色,染了些岁月的痕迹。

人像五官也有些朦胧,依稀还是能辨别出身份。

只是他的自画像吗?

走神之际,一个苍老的身影出现,赵管家正对着她微笑。

“夫人,您醒了。”赵管家说,“早餐已经准备好,请您下楼用餐。”

“不用了赵叔。”丁暮云一边穿外套一边快速地下楼,“我要迟到了。”

“可少爷在餐厅正等着您呢。”

“?”

还没走啊他。

丁暮云挠了挠头,硬着头皮走到餐厅。

此时的他,气定神闲,双腿交叠坐在餐桌的另一端,穿着白色的圆领短袖和藏蓝色的家居裤,手上还拿着ipad,他目不转睛地看些什么额,咖啡杯上泛着淡淡的莫兰迪色系蓝。

充盈在肥皂泡似的阳光里,整个人都显得格外慵懒。

他手上拿着咖啡杯,指指旁边的座位,“坐。”

“……我要迟到了。”

杜春树点点头,“我还有架飞机,一会送你?”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