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小学显眼包(2 / 2)
凶丁医生哪,而且他好坏哦,无缘无故地就撤掉我们学校的教学楼,又无缘无故地继续盖。”肖智星不悦道,“这不是坏人是什么嘛!”
“丁医生你别和他在一起。”肖智星说,“男人的直觉告诉我他只是在和你玩玩。”
“……”
“嘿!你还懂挺多,还男人女人的,你这小屁孩才几岁啊就男人女人的。”叶竹站了出来,“快把药吃了回家!”
叶竹连忙送客,将肖智星送出学校。
原位留了碗粥,是给她的。
掌心的粥凉了大半,余温散去,和室内的温度保持一致。
煮的稀烂,一口喝下去几乎只有水,没有米。
绿豆也少得可怜。
她望着零星几颗,思绪飞到漫天的梧桐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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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后,他们在公交车站等车。
今天下班较晚,车站除了他们几乎没有其他人。
毕竟小孩子们可比他们早解放。
等了许久不见车来,时间早过了车牌上显示的预估时间。
塞车了?
不可能吧。
一阵暮夏的风拂来,吹开了裙摆,长长的百褶裙像伞一般散开,梧桐叶掉在肩头,风沙迷了眼。
丁暮云一只手揉着眼睛,另一只眼窥见某类奇观。
空旷的马路上驶来一排的黑色玛莎拉蒂,从前往后,起码有五辆。
最前面那辆精准无疑地停在她的面前。
车窗摇下,是张欠扁的脸。
“夫人,请上车。”副驾驶座上的赵管家走了出来,为她拉开车门。
丁暮云瞪圆了脸,满脸通红。
虽然这个点已经没什么人了,但是他们医务室的才刚刚下班啊。
璐璐和林城他们都在后面看着啊!
丁暮云感觉如芒在背,四周似乎有越来越多细细密密的眼神盯着她。
将口罩往上拽了拽,压根不敢张望。
车辆很快驶离,杜春树扯下她的口罩,“做贼?”
“……”
做你的头。
“你怎么来了?”丁暮云粗了嗓子,“我不是说别开车到我们学校吗?”
杜春树点点头,“我们施工队在那边施工,今天不会有车来这儿的。”
他从容地吐字,仿佛是在餐桌上说些稀疏平常的东西。
不过有些不寻常的是,他的脸有些肿胀,左边脸颊红红的。
丁暮云坐在右边没注意到,还在生气。
封路,施工,豪车,他妈的一次就是五辆。
这接人的方式她还真没见过。
丁暮云心里积攒的怒火终于抑制不住,休眠的火山渐渐复苏,往外吐着火星。
“我说过不要用打扰别人的方式对我。”
“你到底听进去没啊?”
她抱着双臂,撇过脑袋,身体挪到后座的最里。
和他生生拉住一臂多的距离。
车内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转弯灯声响轰鸣,穿过垂落的杨树,叶子打在车窗上,一只松鼠跳到引擎盖上,又仓促逃离。
噼里啪啦的,像白日焰火。
很久以后,他缓缓开口,“我给你买了东西。”
面前出现一枚白色的袋子,里面盛放着几枚宝蓝色的方盒和长盒。
方盒很有分量,拿在手里沉甸甸。
她轻轻地掰开,正中央赫然立着一枚钻戒。
钻戒的钻石很低调,铂金呈X型交相辉映,字母之间点缀钻石,像荆棘条夹在铁丝网中缠绕着摇摇欲坠的灯泡,戒指里侧还写了串西语。
Te amo。
看不懂的文字。
袋子里还有其他首饰,耳环,项链,都有。
她没打过耳洞。
忽然想起某人当年因为发炎而强行封掉的耳洞,丁暮云望向杜春树的耳垂。
耳垂圆润,闪着细细的绒毛和淡粉色的光泽,白胖得像只蚕蛹。
中间有浅浅的一个小窝,像棕色的痣。
杜春树说:“后来没打过了。”
她哦了声。
她没有试戴,盒子一关,还给了杜春树。
“我不喜欢戴首饰。”她的视线移动向车窗之外,“从以前到现在。”
“都不喜欢。”
杜春树盯着她的脸,忽然冷笑起来。
“不喜欢东西,还是不喜欢人。”
丁暮云没回答,静静看他。
时间停留了两秒,杜春树叫司机停车。
走下来,掀开一旁的垃圾桶,啪的一声,将白色的袋子丢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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