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府公主再遇十九子(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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逛,就遇见了个熟人。

彼时王行止躲在竹林的黑暗角落里,借着假山石遮挡,蜷缩着身子。

他那动静实在让人遐想。

陈温玉一开始还以为是府上哪对情投意合的下人情不自禁呢,结果就听见了一声低低的啜泣。

是个男孩子。

陈温玉脚步一转,向着那块假山走去,只是走进了仔细一听,脚步又猛地停住了。

啊,原来不是她听错了,真的是那种动静啊。

陈温玉现在就是觉得有些许尴尬,她抬步想要离开,只是抬起脚的瞬间,枯叶的轻响在这片竹林里轻轻出现,却实实在在惊扰了石头后面的少年。

陈温玉觉得自己这辈子窘迫过、难堪过、进退两难过,但绝对没有如此刻一般尴尬过。

她想了想,还是开口安抚那位少年:“无意惊扰,你不要害怕,我这就离开。”

然而站得比陈温玉靠外,视野更加开阔的杏果,凭借良好的眼力和记忆力,认出了假山后的那个侧影。

她凑到陈温玉身边,悄声道:“公主,是长阳侯之子。”

“嗯?”陈温玉疑惑,一时没想起来长阳侯之子是哪个。

杏果补充道:“王行止,长阳侯第十九子。”

“啊。”陈温玉恍然:“是他呀。”

她又听见了那阵压低的抽泣,甚至因为知道了身后有人,声音压得更低了。

陈温玉心里叹气,这下确实是没法不管了。

她走近假山石,道:“我要过去了。”

少年还未来得及将拒绝的话说出口,就见到了逆着月光而来的长公主。

他呆愣了一瞬,在长公主把视线落到他的时候,猛地惊醒,手忙脚乱地将衣服裹好,牢牢地挡住自己。

陈温玉淡然如斯,语气毫无波动,问:“遇到麻烦了?”

少年克制着自己的呼吸和泪水,抿着嘴不吭声。

陈温玉叹息一声,弯腰在他身前屈膝半蹲下来。

月影随风而动,躲到了少年身后的假山后方,无意倾泻出的零散明光照亮了长公主此时沉静略带关怀的面容。

他看着长公主不沾尘埃的裙摆,此刻陷在了潮湿的竹林泥土中,沾满了泥垢。脑海中忽然想起了临行前家中对他的肮脏“嘱托”。

他的父亲听说长公主在这儿,就想方设法地把他也送了过来,名义上是代表长阳侯府来贺喜,实则是存了要让他将长公主“收入囊中”的打算。

为此他父亲还给了他一剂宫廷秘药,让他借着敬酒之名给长公主喝下,继而拿下长公主。

这种龌龊的勾当无疑是在给长阳侯府自寻死路。

王行止不在乎长阳侯府,但是他现在还没有离开侯府,他得考虑自己。

于是在父亲派来监视他的侍从帮他设法进了公主席桌后,他悄悄换了酒杯,将那杯掺着秘药的酒换给了自己。

只是没成想,公主不在席中。

为了不暴露长阳侯府的意图,王行止借口向独坐的陆洄敬了酒。

彼时王行止庆幸公主不在里面,不然他不知该如何向公主解释他因为喝了那杯酒而起的奇怪反应。但此时此刻,在他躲藏的隐秘竹林中,他还是叫长公主瞧见了自己这副荒唐无助的样子。

世上没人喜欢王行止,他不在乎,但他也不想多一个人厌恶王行止。

陈温玉瞧着他的反应,又叹了声气。

这孩子似乎是遇到了什么不小的麻烦。

她想到自己刚才进来时看到的场面,思索几瞬,心里大概有了眉目。

她倾身凑过去,目光认真,语气询问,说出的话却平白惹人暧昧:“需要帮忙吗?”

王行止已经在这里躲了好长时间了,他好难受,可是不知道该怎么办。

眼下出现的长公主,仿佛是他的救世主。

“怎、怎么帮?”王行止难受地紧张道。

陈温玉见到他紧张的样子,突然笑了,说:“还能怎么帮?当然是帮你找大夫。”

王行止低了低头,似乎是觉得有些羞愧,小声道:“多、多谢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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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温玉把他悄悄带到了给醉酒客人休息用的厢房,又让杏果去找了个信得过的大夫,帮王行止瞧过开了药,这才放下心。

“夜间寒露重,以后不要再往林子里躲了。”陈温玉温声道,“我会让人守在这里,你在这儿休息一会儿就回家吧。”

“臣知道了,多谢公主。”王行止低着头小声道。

陈温玉没再说什么,带着杏果离开了厢房。

杏果瞧着陈温玉的神色,忽然出声,轻声问:“公主属意长阳侯十九子?”

陈温玉笑了笑,道:“他总是让我想起阿凛,于是每次对他,心里便总会有些不忍。”

不过她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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