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成疯批(3 / 5)
是这具身体根本不听自己使唤,挺直着脊背,不肯弯曲一点。 殷御犹如一只猛兽,猛然前欺,桎梏住她的双手,青松气息带着一丝不容反抗的霸道,欺上她的唇。 鼻腔里、口里,尽是他清冽如寒泉的气息,尤其是他的舌头甚是灵活,在她口里乐此不疲地追逐、逗弄像是一只灵活的蛇,又极其霸道,仿佛大军过境,所过之处,片甲不留。 阵阵酥麻从舌尖游遍全身,激起阵阵战栗。 “娇儿……” 耳边尽是他粗重的喘声,烫得她耳根发热,她身体出于本能,唇边溢出一声娇哼。 声音一出,他仿佛发了狂,双眼赤红,吻得更用力,好似要把她整个人生吞活剥了一般。 “娇儿,我想了。” 他一声声低喘,掀起一波波热浪,把她卷得跟着沉沉浮浮,晕晕的。 终于,就在她肺里的空气被他全部抽干,即将要喘不上来气时,他终于放过了自己。 殷御缓缓直起身,银丝拉唇,手指暧昧地擦过沾满她津液、亮晶晶的薄唇,双眸却一直紧紧地盯着她红肿的唇,颇为淫靡: “娇儿,我说过,抄你家的不是我。” 他声音喑哑,好似被粗砂纸磨过一般。 彼此平息了良久,他又好似献宝似的从房外提进来一个用布盖着的圆的东西,掀开布,道: “清河霍氏长子的头颅做成的夜壶,以后便给娇儿用。” 一双黑洞洞的眼眶盯着自己,伊娇一口气没提上来,晕了过去。 再度有光亮时,伊娇发现自己躺在自己的卧房里,床边的书夏激动得哭了出来,哽咽着道: “小姐,您终于醒了。” 伊娇闷咳了一声,声音还带着久睡刚醒的嘶哑: “我睡了多久?” “七日,小姐,整整七日。” 伊娇小脸上闪过一丝怔然: 没想到于她而言只不过做了个不及两刻钟的梦,现实里,自己竟然睡了这般久。 想起那个恐怖又淫靡的梦,她脸上一阵白一阵红。 殷御是个疯子不假,但于国家来说,确实是个绝无仅有的治国之才。 治国安民有道,从不滥杀无辜,为何偏偏杀了一身正派的霍哥哥? 而且……这会是她以后的下场吗? 书夏把伊娇扶坐起,垫起软枕,靠在床壁,一面给她喂药,一面道: “小姐,那个少年整整三日了,都等在帝师府侧门口,寸步不离。” “奴婢可要把他送去管家面前?” 伊娇小口咽下一口苦涩如树根的药汤,稍稍偏了下脑袋,神情懵然: “什么少年?” 话问出口,她才想起书夏口里的少年是谁。 梦里殷御的囚禁、疯狂,仿佛生出千万根藤蔓,紧紧地缠绕上她的心脏,让她喘不上气来。 她重重地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吐出,摆摆手,吩咐书夏: “你去把他打发走吧,他,我们帝师府不留了。” 梦既然是预知梦,那她便不能让此事发生,以后能避则避吧。 想了想,又道: “我听说陈大夫的医馆在招学徒,你把他引荐一下,看看陈大夫要不要。” “算了算了,我亲自去打发他走吧。” —— 一个时辰后,到侧门外,外面艳阳高照,但伊娇还是觉得身上冷津津的,别人大汗淋漓,但她一点汗都没有。 许是大病初愈,全身又没力气,只走了几步,她便气喘吁吁的,无力地靠在侧门框,一抬眼,便看见那个少年依旧蹲在侧门前的青石阶上。 少年垂着头,蹲在青石阶上,烈阳刺眼,把少年的影子拉得老长。 他热汗满身,白布衣衫浸透,紧紧贴在伤口还未完全愈合的背上,勾勒出少年瘦薄的身型。 有的伤口许是被这些日子流的汗,泡得感染发白,看起来颇为恐怖。 青砖灰瓦的巷子里热浪翻滚,少年便如热海里一叶扁舟,孤苦无依。 这酷暑的天儿,再等下去,只怕会出事。 深吸一口气,鼓足勇气,提步走到少年身后,伊娇拼命地压制住心里的惶恐,尽可能把自己开口的声音压得低沉些,无论如何,疯批的人设不能倒: “来找死?” 少年抬起头,似乎是愣了一瞬,便迅速转过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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