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害怕(2 / 4)
残霞刚好映在脚前灰冷的水泥地板上。 龚柔韵醒来能回想起,她是被迷晕的,而且是吸入式麻醉剂,应该是□□。时间大概是上午八点十分左右,因为她有早上八点整出门晨跑的习惯,从龚家出发,路过老式弄堂,再到小巷口,大概十分钟左右。 回忆还未结束,一转眼就看到一个脏脏的毛茬寸头出现在自己眼前!满脸消瘦、皮牢牢扒住颧骨而显得脸颊异常凹陷,本来皮下本来都隐约露出骨头的人,一双眼睛却又发亮,肉眼可见手臂上的肌肉也能把长袖外套撑起来。 她蹲坐在自己面前,直直地看着自己,像在端详捕猎到手的猎物一样。 这种赤裸裸贪婪炽热的目光让龚柔韵一时间想要逃离,一动才发现自己已经被绑在一张木椅上,四周荒凉萧条,龚柔韵才意识到自己可能,被绑架了! “醒了?”眼前的人皮笑肉不笑地扯动嘴角,抬起的手似乎想要落下。 如果对方不出声,龚柔韵真的会以为眼前的是个男人。 她似乎是想要对龚柔韵示好,又显得过于拘束,而只让龚柔韵觉得狰狞。 “现在还难受吗?”轻柔的问句换来凝滞的沉默。 “别害怕~别害怕!你现在是安全的!”对方提高音量,做出像是在轻哄孩子一般的动作。 龚柔韵冷眼看着她。 热情投入与回报的不成正比,让龚柔韵眼前这个人脸上的笑容有些许挂不住了。 龚柔韵至少还不会认为,在眼下这种情况下,惹怒匪徒对她有任何的好处。 短暂的沉默后,“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们见过吗?”龚柔韵试探性地问。 对方脸上的笑容一点一点地减散,直到彻底消失,换上了放大版的困惑不解的表情。轻声反问道,“我们不认识吗?我们怎么会不认识?”对方自动地跳过第一个问题,自顾自地说道,“我有给你写信啊!而且我们在一起那么久了!我陪你的时间都那么久了!那么久了!!” “你不记得了吗?” 紧接着的是,更长久无声的沉默。 她记得,根本没有人给她写过信!从来没有!! 甚至几个月来,都在待在科研室里,要么做学术,要么跟着导师处理跨领域的数据,她的生活三点一线,甚至连垃圾邮件都是固定的内容。 可以很负责任得说——没有,她的生活就连一个可以有崭新的广告邮件也没有。 龚柔韵咽了一口口水,“你认识的是我姐姐,龚柔慕吗?” “你姐姐?你在胡说什么!你觉得我到现在还会分不清你和你姐姐吗?!” 话尾未落,她顺势前倾,两手撑着椅背,手上的肌肉线条清晰,双手环绕瞬间拉近的距离和绝对的力量对比让龚柔韵知道自己逃跑毫无胜算。 “在我眼中你就是你!你是独一无二的!我是绝对不会认错你们的!” 鼻息落在龚柔韵的脸上,热乎乎的,也痒痒的。 龚柔韵两眼直直盯着眼前这个人。 而对方也在龚柔韵看着眼中自己的倒影。 突然对方表情痛苦,似乎痛苦难耐。 “叫我十千。”说完抛下龚柔韵,冲进另一个房间。 没有哪个绑匪会告诉自己名字的,绝对。 龚柔韵的脑海中,自动浮现了阿拉伯数字的转换,“10,1000?”二进制式的名字。 如果这个烂尾楼有安装门框的话,应该先会传来一声急促而用力的摔门声。 但是这只是烂尾楼。并不会出现这样“完善”的装置,只是紧接着传来另一个房间里十千她拉长难忍的低吼! 她们之间并没有过多建筑物的阻挡,传来的叫声低沉而又痛苦,似乎是在遭受某种令人身心俱累的酷刑而发出。 嘶哑的声音在楼层回荡着,没有门窗的遮掩,撕心裂肺的声音从声带中撞出,回荡着翻涌在整栋楼之中,那些深不见底的楼梯,就像吸附着落入地狱的恶鬼,蛊惑着叫嚣,却不依不饶。 这样的声音对于日常生活喜静的人来说,也算神经上的折磨。 就比如此刻的龚柔韵。 龚柔韵瘪嘴。 但是即使这样痛苦,对方却从未出过那个区域。 不知过了多久,当周遭的空气又再次变得寂静的时候,蔚蓝色的夜幕已经登场。龚柔韵才发现此时光线已经被尽数收好,窗外换成了墨蓝色的底层,其上还显现出了几颗明晰的星子。 刚刚的时光,她竟然睡着了。 说来讽刺,自己竟是在这种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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