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害怕(3 / 4)
下,才能好好感受自己是怎样呼吸、心脏怎样有力地跳动着。龚柔韵的苦笑被周遭黑暗覆盖,谁也看不清。 房间里回响的脚步声,一下一下,不大不小,只是在毫无声音的夜晚,显得异常诡异。 脚步声到龚柔韵前方就停住,接下来是轻微布料之间的摩擦声,再低处一声低沉的叹息。 入夜后,室内似乎没有一切电器,甚至连可以用来照明的电灯也没有。 但是龚柔韵可以确定,即使在看不到了之后,那双藏在黑暗之后的眼睛也在直直地盯着自己! 半夜浅浅的睡梦期间,她知道对方甚至过来给自己盖上了一张不知道从哪出现的毯子。 近在咫尺,但是黑夜给双方加了一层可以退步的余地。 就在这样半梦半醒之间,扭头盯着一角的星光,龚柔韵在后半夜又浅浅睡着。 第二天,她没有出来,这样也算相安无事地度过了一天。 虽然才开始入夏,但有身上的毯子,也所幸不会太冷。 龚柔韵不是没有想过逃跑,但这里太荒凉、太偏僻、手上绑在椅背上的绳子系得也太紧… 完全没有可能。 一切的事物都在告知龚柔韵,她现在又饥又渴,她告诉自己睡觉,大脑宕机,别去想再多余的一切了。 就在这样睡了一会儿就醒过来,醒过来又再说过去的状态下,平静地过了一天。 她也饿了一天,之前的一天不算上的话… 在这样的情况下,能活着就已经是最好的情况。 其他的都是奢求。 那她还能干嘛?等死吗? 没人来的话,是的。 第三天,龚柔韵醒来发现自己身上盖着的毛毯往上移了一段距离,感觉温暖而柔软。 回过神,闻着空气中的湿润血腥味,刺痛了龚柔韵紧绷着的神经。龚柔韵一时之间甚至觉得这只是她的噩梦罢了。 一抬眼看见面前这个人,拿着一把普通的匕首,但是上面滴着红色液体,朝龚柔韵走过来。 中途对方又好像想起了什么,赶紧冲到沙发边,随手把血蹭到沙发上。 破旧姜黄色的沙发染上了几分不那么明亮的血红色。 对方又兴致勃勃地走到龚柔韵面前,不到一臂的距离,微微弯着腰,冲着龚柔韵,脸上是挂着的僵硬的笑容,眼中发红的血丝。 龚柔韵能看到金属匕首上冰冷的反光,也好像照射出了什么多余的人物,视野中过多的元素,也让她增了此刻的心慌。以这样的角度,对方手中的匕首可以瞬间刺进脏腑,短时间内就可以令人失血过多休克死亡,或者更直白地说——会被轻易地杀死。 看着对方眼睛中的自己,没想到从她瞳孔中的自己死前是这样平静。 由于力量太过于悬殊了,没有通讯工具,没有一点人烟,无边无际的旷野杂草。 就这样无声地死去? 肌肉组织氧化腐烂,长满蛆虫,面目全非,没人认得出来,就这样无声地化成一堆残骸…… 在对方只会刺一刀,并且不会分尸抛尸的幸运前提下。 看到对方似乎突然有了些许兴奋,龚柔韵脑海中的想法是,对方大概是为了享受在杀害生命前,感受来自脆弱生命的如泉涌般的恐惧。 龚柔韵就更加不由得对眼前的人感到不屑,像看臭虫一样地看着她眼中的自己。 龚柔韵索性闭上双眼,不希望再从她周围布满血丝的瞳孔里面看见自己会惊吓的神情。 几秒寂静过后,“别怕——”对方略带沙哑的嗓音。 龚柔韵咽了口水,缓缓睁开眼,看着十千。 看见对方举着一边手臂,邪魅得意的双眼,向她炫耀着手臂上的浅红色划痕,其中不断冒出膨胀而饱满圆润的血珠。 距离手臂咫尺的距离,龚柔韵呼吸到带着血腥味的空气,她微微皱了眉,还是别过了脸。 其实只要龚柔韵自习多看一眼就能发现,在对方挽上衣物的手臂上,还有其余大大小小的红痕——伤口好后而留下深深浅浅的痕迹。 十千另一只手别好刀子,揉揉柔慕的头顶,撑着笑意地把她脸扭了过来,让龚柔韵直视着自己。 疯子!龚柔韵没想和面前的人过多的互动,脸上浮现了不悦的神色。 看着就在红线上的血珠子就要挂不住的时候,十千腾不出手,低头往上舔了舔,回味口腔中血液的甜美,才露出了心满意足的笑容。 可能只在此刻,才能找到这张挂着笑意的脸与女性这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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