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摧花公子(7 /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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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是来采花。这淫贼除了此好,哪里还会做别的。
每至夤夜,乐逍遥便会潜入庄镇,寻些气派的大户人家,伺机摸进女人闺房,使用迷香后,再行施暴淫乐。
此淫贼自十七岁起,便干起了采花的行当,至今业已十年有余,每逢十五之夜,必有三个无辜少女遭其蹂躏,从未失过手,真是不愧于“淫仙”二字。
眼前的大宅中,住有三位富家千金,个个花容月貌、俏丽脱俗,这便引得乐逍遥淫心大动,欲借夜雾,来此大干一番。
嗖、嗖、嗖————
几个起落,来至一座阁楼前,四下环视无人,忙从囊中取出他独门迷香“仙子眠”,点破窗纸吹了进去。
少顷,细听阁楼内毫无声息,便自推窗跃入,身子轻如鹅翎。乐逍遥天生一双夜眼,能暗中视物,他毫不费力便摸进寝室之中。
“哦!”
乐逍遥一见隔着粉红纱帘的秀榻上,沉睡着三位如花似玉的妙人时,不由惊喜得脱口唤出声来。
但见这三姐妹,粉靥透红,睡态醉人,锦被外露出白藕般的玉臂,直瞧得这“午夜淫仙”意乱神迷,涎水直流。
乐逍遥走至床前,方要点三女穴道,猛见寒光一闪,一柄古怪飞刀迎面射来。
“啊————!”一声怪嚎。
尽管乐逍遥反应迅捷,仍是未能躲过这一刀。
“呲!——”
一只右耳被齐根削掉,顿时血涌如注。
“午夜淫仙”哪里吃过这样的亏,不由得凶性大发,撤出他出道以来从未用过的自制奇兵“冷月魂”,恶吼道:“是哪个不知死活的东西,竟敢寻大爷的晦气,快滚出来受死!”
“咯、咯……”
一阵银铃般的笑声。
自屋梁上轻飘飘落下一位年约双十、清秀绝艳的俏女子来。她的手中玩弄着一把四寸余长,似胡人弯刀般古怪的小飞刀,朝“午夜淫仙”蔑笑道:“我说你鬼叫什么?你以为采花很光彩是不是?呵呵,我‘鬼刀艳姬’早看出你不是善物,果然被我料中,今夜本姑娘要将你那害人的玩意阉掉,为那些被你摧残的无辜少女们出气雪恨!”
“骚婆娘!我‘午夜淫仙’采花只会嫌少,不会嫌多,你既然自愿投怀送抱,我便连你也一起……”
言罢,挥动那对儿“冷月魂”,朝“鬼刀艳姬”的双肋劈去。
“鬼刀艳姬”撤身让过,手中小弯刀刺向乐逍遥面门。
“锵、锵、锵……”
两人各施绝学杀在一处。“午夜淫仙”武功委实不浅,招招皆是邪门异功,怎奈这些年他纵欲过度,功力自然大打折扣。未出百招,头上便见了汗,步法亦逐渐零乱,况且他右耳伤处血流不止,如此下去,不用一盏热茶的工夫,定将势必落败。
乐逍遥岂会吃这种亏,随手一招“月魄追魂”,将“鬼刀艳姬”逼退,而后纵身掠起,破窗而出,朝宅外逃遁而去。
“鬼刀艳姬”自是不肯任他离去,亦施展身法疾追不舍。
乐逍遥越出古宅,向西狂奔,边逃边骂道:“这个鬼婆娘,真是阴魂不散,是不是嫁不出去了,非要对我穷追不舍!”
“鬼刀艳姬”距其不过七八丈远,“午夜淫仙”所骂之言皆被听入耳中,这不由得使她气往上撞,更加没命的追赶。两人轻功在伯仲之间,一前一后足足奔出四十余里,终于还是被“鬼刀艳姬”追了上来。
此时天已放明,乐逍遥心知难以逃脱,索性停了下来,吐着粗气道:“我……我的天……天老爷,我乐逍遥算服了你了,你的轻功……轻功委实令在下钦佩,反正乐某也跑不掉了,也不想跑了,你我都累得够呛,干脆一起坐下来歇一歇,想打想杀,等喘过气来再说如何?”
“鬼刀艳姬”亦是香汗淋漓,喘息不止,闻言一想也有道理,便道:“那好,姓乐的,我便让你再多活片刻。”
乐逍遥一屁股坐在地上,舒着大气。“鬼刀艳姬”也倚着大树,拭起汗来。
过了一阵儿,乐逍遥满面堆笑道:“我说鬼刀女侠,我乐逍遥平生从未服过人,今日却对你佩服的五体投地,你不但武功高,而且具有侠义心肠,实乃巾帼不让须眉也!你看,其实你我并无深仇大恨,女侠你大可不必非要跟我过不去是也不是?不知你我能否化干戈为玉帛,转敌为友?只要你今日放我一回,乐某定将痛改前非,洗心革面。有道是‘浪子回头、淑女好逑’,在下今后必然虔心向善,从新做人,绝不再做那些人神共愤的勾当,并且,我还要学姑娘你的侠义行径,锄强扶弱,诛灭武林中的不耻之徒!在下对自己昔日所做恶行真乃痛心疾首,悔恨交加。可常言说得好,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是吧?况且,上天有好生之德,杀一人不如教化一人,你是‘大人不计小人怪,佳人腹中能撑船’,我所做的一切姑娘定会既往不咎,只要姑娘愿意,在下甘愿陪伴在你的左右,为你效犬马之劳,哪怕是上刀山、下油锅,身首异处也在所不惜,不知姑娘芳意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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