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摧花公子(6 / 10)
一声巨响,船板被闪电击了一个碗口粗细的黑洞,并升起一串青烟。
“好厉害!”
袁秋岳吐了一下舌头,道:“哥舒姑娘,镜下留情呦,你要再这么凶,我可要略施薄惩了。”
哥舒燕险些气吐了血,横镜胸前,喝骂道:“臭小子,今日看看到底谁剥了谁的皮!”话音方落,宝镜复举,一招“雷动万物”再度出手。
此招乃“紫电惊魂大八式”之中最具威力的一招,哥舒燕怒极而发,其声势可想而知。
但闻雷声轰鸣,疾风大作,画舫亦为之震颤,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奇响,碎尸横飞,散落一地。
哥舒燕见一招得手,仰面狂笑起来,那怪笑声当真令人脚底生寒,毛发直立。她笑罢之后冷声道:“哼!不知死活的东西,这下你可狂不起来了吧?”
“谁说的?”
袁秋岳的声音自她身后响起。
“天呀!”
哥舒燕闻声猛地转身,但见袁秋岳正躺在自己的木榻之上,翘着脚、眯着眼,样子甚是悠闲。
这下险些把哥舒燕惊得屎尿失禁。她脸也白了,嘴也青了,眼神也呆直了,那副样子哪里还像圣女?简直如同受了惊吓的草鸡,浑身上下抖个不停,连那对儿铁镜也骇得脱手掉落。
袁秋岳莞尔一笑,道:“哥舒姑娘,你发什么抖呀?瞧你穿得如此暴露,难怪会周身发冷,我劝你今后不要再自居圣女了,你的样子连娼妇见了都要自愧不如。”
哥舒燕痴立在那里,好半天才冒出一句:“你……你……你居然没死?”
袁秋岳扮了个鬼脸,道:“死?好端端的,我为何会死?哦,你是问方才被你用铁镜劈死的那位是不?告诉你,死的是你的侍女红绫,唉!多可怜的丫头,她竟为我而死,真是好令在下感伤!”一边说着,一边用衣袂佯做拭泪。
哥舒燕的脸扭曲着,五官气得挪了位,莹白的贝齿咬得咯咯直响,她怪嘶一声,双手箕张,朝袁秋岳猛扑过去。
尚未扑至榻前,她的人已整个瘫在舫舨上,犹如一滩烂泥。
袁秋岳摸了摸下巴,自语道:“没想到我的‘千幻菩提搜魂手’竟有如此精进,倒是值得庆幸的事。他猛地起身,一把揪住哥舒燕的秀发,将她提了起来。阴笑道:“哥舒姑娘,本公子可不懂得什么怜香惜玉,今日你可有的受了!”
哥舒燕紧咬牙关,怒目而视,恨不得一口咬下袁秋岳一块肉来。
袁秋岳不以为忤,又取出那柄小刀来,呵呵笑道:“哥舒姑娘,活剥人皮在下还是头一遭,刀割之痛那是难免的了,不过我倒是奉劝你能暂且忍耐,若是你大呼小叫的话,我便连你身上的皮也剥下来!”言罢尖刀在哥舒燕眼前一晃,径直朝其额头戳去。
“不,不要!”
哥舒燕骇得狂叫,双脚又踢又蹬,那样子好似被人揪住了耳朵的兔子一般。
“我与你到底有何仇怨,你……你……你竟要这般对我!”
可怜的“铁镜圣女”,双眸中泪水汪汪,清甜的嗓音业已变得嘶哑,便是石人此刻亦会生出怜悯之心。
遗憾的是,袁秋岳并非石人,他的手丝毫没有停顿,那柄尖刀自如的挥动着,竟真的将哥舒燕娇嫩的面皮。活生生地剥了下来。
哥舒燕的脸已是血肉模糊,如同厉鬼,她满地翻滚痛苦不堪,那凄惨之状,着实令人不忍卒睹。
袁秋岳面蕴春风,负手而立,如同在赏看着一幅奇妙美景。好一阵子,他缓缓走到哥舒燕身前,做出颇为无奈的样子,道:“哥舒姑娘,其实你我并无深仇大恨,但是你为何偏偏是个女人呢?更何况又以‘圣女’自居,我若不剥了你的皮,岂不是纵容你魅惑江湖?看你这样子在下也有些于心不忍,这样吧,不如袁某发个善心帮你解脱一下可如何?”
哥舒燕一边翻滚,一边狂叫着:“你这个畜生、恶徒!我便是死了,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袁秋岳轻轻走到木几前,端起方才那碗浓浓的盐水来,用舌尖轻尝了一下,而后笑道:“嗯,果然不错,哥舒姑娘喊了半天,口中一定渴得很,这碗盐水我便让与你了!”
话音一落,那碗盐水已狠狠地泼在哥舒燕血淋淋的脸上。
“啊————啊————!”
哥舒燕发出一阵比鬼哭狼嚎还要令人毛骨悚然的惨叫,双手拼命地朝脸上抓着,面颊的血肉被一块块抓碎,那情形让人看了胆颤心惊,神鬼亦为之色变!
不消片刻,哥舒燕便香消玉殒,魂归离恨天了!
袁秋岳站立半晌,而后将水碗抛在一旁,仰天狂笑起来!
那笑声传出很远,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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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雾蒙蒙。
万籁俱寂。
一座古风甚浓的巨大宅院之内魅影连闪,似虚似幻、忽隐忽现,令人咋舌。
此夜行人,便是臭遍武林,恶名昭著的采花大盗“午夜淫仙”乐逍遥!
乐逍遥夜入民宅所为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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