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狱(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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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监狱

颜渚刚跟着队伍进入鹣鹣洞没多久,身后的光亮便陡然消失了,周遭一片黑暗看不清路,他行走的速度也慢了下来。可是越走越奇怪的是,他明明并非最后一个人,身后跟着的那个夕乌人居然没有因为他降速而撞上来。颜渚蹙了一下眉,直接停在了原地,随后等了一会也没感觉到脚步声,他屏息仔细听了一会儿,甚至连呼吸声都听不见。“阿芫?别枝?“颜渚在贯意中喊了几声却并无人回应,阿芎不回应是被隔绝了,但是别枝的情况让人难料,在黑暗之中的孤独感逐渐漫上心头。渐渐得,周遭的环境突然响起了微弱的流水声,就像是快要行至地下水附近的感觉,只是颜渚自刚才开始就没有再走过一步,难道地下水还会不断地向着他的方向涌来吗?

他蓦地觉得自己的脑袋有些发晕,泥土之下的空气本就稀薄,如今更是连呼吸都困难起来。在快要站不稳的那一瞬间,颜渚霎时感受到脚下和头顶的泥土不断朝自己移动过来压榨着他的空间,他只能不断被迫扶着脑袋摇摇晃晃地蹲下身失去意识的前一刻,颜渚整个身子都蜷缩在了一起,像是新生儿最安全的防守姿势般。

他再次醒过来之时,口鼻间充斥着难闻的血腥气味儿和令人作呕的霉味儿,颜渚的脑袋还是有点晕好似一时之间没缓过来,挣扎着用手撑着地坐起来,手掌陡然被粗糙的干草磨得生疼,痛得他不自觉地皱了皱眉。四周依然昏暗无光,颜渚慢慢地适应了这个环境,先是摸了一下身上的武器发现夔纹文剑带钩和腰后的枪都还在并无遗失才略微放下心来半爬着探索自己所处的空间。

还没挪多远,他的手指便碰到了冰冷坚硬的石壁,上面凹凸不平还有一些莫名干巴或是油腻腻的东西粘在上面,颜渚甚至还摸到了一滩未干的水迹,隐隐的铁锈味儿飘过来他才意识到那是血。

来不及分析血迹为什么还挂在石壁上,颜渚绷着身体扶着石壁缓缓地站起身后开始摸索他所在的地方。

他一路沿着石壁走,没几步便到了两块石壁相交之处,随后再接着摸下去后颜渚在心里大概有了这个空间的布局构想。三块凹凸不平的石壁以及一面光洲油腻的墙壁,墙壁中间开了一道厚实的铁门,他敲了几下回响起沉闷的声音。甚至还没有穿越鹣鹣洞,刚走了几步便被莫名其妙传送到这处类似监狱一样的地方,颜渚的心情一下子沉了不少。

什么神祀、真正的祭祀、侍奉神明,如此来看大约都是夕乌的谎话,只不过他一个人被关在这里而其他人不知所踪,颜渚一时分析不出来是只有他这样的外乡人会被忽悠还是所有人都被抓了进来。不过之前在夕乌,无论是钟声还是别枝都曾说过跨越鹣鹣洞的人这辈子便不会再回来,只怕那几个结喜丧的夕乌人也遭遇了不测。如果鹣鹣洞只是一个隐藏类似传送阵的谎言,那么不论过了多长时间,别枝大约也会与他被送到同一个空间,颜渚试着再次用贯意联系别枝。“别枝?”

喊了五六声又等了一会儿,别枝还是没有回应。颜渚不免皱起了眉头,他不太相信鹣鹣洞下会存在着十几个各不相同的传送阵会将他们分开,那样实在是费时费事,按照幕后之人用神祀的名义费尽心思将他们忽悠而来的心思,监狱定是一连好几间关押着人。

至于魂的监管…只怕是有什么特别的容器,甚至可以隔绝贯意。这样的封闭处境对于颜渚来说绝对是极其劣势的,他空有两件武器但依然不能去做什么,就连这间黑漆漆的监狱他都难以跨越出去。颜渚将腰间的夔纹文剑带钩摸出来变换成短剑,摸索到墙壁中间的门缝,试图将夔纹短剑塞进去看看能不能别开,结果那扇厚重的铁门纹丝不动。他并没有放弃,边捏着短剑边一点点敲石壁找寻出去的可能。不知过了多久,颜渚甚至快将整间监狱翻了过来,结果没有发现一丝可疑之处,有些自暴自弃地靠着石壁坐了下来养精蓄锐。霎时,隐约有模糊的声音从石壁之后断断续续地传了过来,他瞬间提起了心屏息认真听。

“真的不行……他是老大专门点名要的人……人丢了我的小命也要没…”“你再仔细看看这是什么?”

“我知道你是老大的贵客……可是这里的规知.……”“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

“如果你真要保他,这得过问老大的意见…”“就是你老大让我来的,开门吧,我保证你的脑袋会好好地放在脖子上掉不了。”

一男一女,而且那两道声音甚是奇怪,忽远忽近像是在颜渚所在的牢房外面来回打转一般。

他还没搞懂那两个人在说什么,不远处的铁门陡然传来了被钥匙塞进锁孔的声音,颜渚先是一怔从没想过那两个人的讨论对象竟是自己,反应过来后在门开之前将捏着短剑的手背在了身后。

那两人的交谈并没有因为开门而停止,似乎根本不怕谈论的内容被他听去会有什么不好的影响。

“他直接触动鹿角鹣把我们辛辛苦苦布置的阵劈得渣也不剩,重做一个阵还要浪费不少人力物力,若不是您替他求情,就凭他这罪大恶极的作为,两个时辰后就要被拉去实验室,就他这样的品相估计能卖不少钱。”“不厉害我还不保呢……

沉闷的吱呦声刺耳难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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