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狱(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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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铁门缓缓开启的缝隙中透过了微弱的黄光,像是石壁上摇曳的火光点点渗了进来,在那一刻照亮了被溅起的灰尘,颜渚一时适应不了突然而至的光亮,闭了闭眼才眯着眼睁开。明明凹凸不平的石壁上还残留着未干的血迹,但是那道铁门却像是常年没有开启过一般,门后还结了不少蜘蛛网。

“要不我还是帮贵人您给这凶徒带上副手铐吧?他毕竟是这么多年来唯一威胁到我们的人,能力不容小觑,要不你等两天等到实验室那边结·…“不用,我不需要傻子且有办法让他听话。”两人中那名男子率先从锈住的铁门缝隙中挤了进来,颜渚坐在角落里且逆着光根本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是不用看也知道他看自己如看丧家之犬一般,甚至语气中也透露着不屑。

那人手中掌着一盏灯径直朝他走了过来,捏着鼻子停在了颜渚的旁边,先是用脚狠狠地踹了一下他的腿才嫌弃地开口道:“起来吧,有人保你。”那一脚属实不轻,让颜渚的腿霎时失去了知觉,随后便是无尽的麻意,他忍着痛越过面前的男人向后面缓缓而来的女子看去,尽管灯盏光线微弱,但是他还是认出了那人。

他与阿芎来夕乌的第一晚,在雅歌山深处所见到的,那个极其神秘又强势、名叫袁呓的人,她自曝来自司幽袁家。虽然司幽这个名词颜渚后来听阿芎讲过一点,但因为他接触和了解较少,并不知晓他们的能力和地位,也不懂他们是为何暗地里参与东吾之事。

然而刚刚听他们两人的对话,司幽袁家的势力想必是又一次涉及到了夕乌,导致从那里出来的袁呓能在此行走自如,甚至可以提出保人的要求。颜渚对这个家族虽然不甚了解,但也知道一个道理,那就是手握权力才能做到在纷乱的民国参与各个地区的事情。

司幽袁家,绝对不简单。

但很不巧的是,他如今还是需要仰仗袁家的权力才能逃避杀身之祸。袁呓的手中还摇晃着那日抽向颜渚的鞭子,她一蹦一跳地来到了他的旁边,见他一身污秽好似刚在地上打滚几圈的样子不由得挑了一下眉,问道:“还站得起来吗?”

颜渚并不知她为何点名道姓要从这些人的手中保下自己,甚至都不了解她为何能够精准地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来到这个奇怪的地方,袁呓身上的秘密太多,他只瞄了她一眼并没有吭声。

不过,能在此处见到袁呓那就证明离别前阿芎说的话并非毫无道理,江海、阿入和迷縠纸锁链只怕也在这个地方的某处,这样一来他的战斗力可以大大提升。

边联想至此,颜渚边扶着墙站起了身。眼前的袁呓和一旁的男人看起来没什么威胁,他便将短剑化作带钩塞回了腰间。袁呓还未说话,倒是一旁的男人皱着眉怒斥道:“贵人问话也敢闭口不言?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是吧?”

“我告诉你,本来你来到此处便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若非贵人好心保你,只怕你现在已经神志不清地被秘密送往买家了。运气好还不多谢谢贵人?颜渚并没有像他所说的那样谄媚,袁呓保他必然是因为自己还有利用价值,他可不信袁呓的小脑瓜里装的全是善良,因此就算他此刻一句不吭也不会有什么。

他用余光扫了一眼那个男人,没什么表情地说道:“她保我,也见到我了,你不走还在这里做什么?”

“哎你居然敢这么对我说话…

那个男人的话还未说完,颜渚就已经自觉地从他身边掠过,顺便顺走了他手中掌着的灯盏,随后头也不回地从铁门缝隙中挤了出去。隔着铁门,身后传来那个男人恼羞成怒又压抑着愤慨带着谄媚的声音道:“贵人您看,要不还是给他上手铐吧?”

“他说得没错,你可以走了。"袁呓瞧都没有瞧他,转着手中的鞭子出了腥臭的牢房,“我知道你有特殊的方式离开这里,就不用和我们一起绕弯子了。倒是还站在铁门口的颜渚对于袁呓的话突然来了兴趣,侧过头问了一句道:"特殊的方式?你说里面那个人?”

他话音刚落,牢房里传来了咔哒咔哒的声音听着牙酸,霎时一抹极其亮眼的光从门缝中透了出来照亮了整个过道,四处都是凹凸不平被侵袭过的石壁,这处监狱应当是开凿在山中的,地下水不断磨砺使得过道都是近圆形。袁呓用手遮了一下,等到那道光完全消失后才淡定地放了下来,回过头朝牢房中一瞥,说道:“喏,人走了。”

牢房中属于人的呼吸声彻底消失,那个男人直接走了,颜渚蹙了一下眉,问道:“传送不是需要……”

“需要魂是吧?这里最不缺的就是魂。"袁呓知道他要说什么就直接打断了他的话,“来的路上我还瞧见了不少刚刚被送过来的…魂。”刚刚被送过来?那其中大概率会有别枝,只不过听那个男人所说,像他如此搬动鹿角鹣致使天雷劈碎阵的凶徒才两个时辰后会被带走,就目前形势而看,别枝的情况应该不算特别糟糕。

而袁呓在此,他更需要从她的嘴中撬出夕乌与这个陌生地方的关系从而帮助阿芎脱身。

面前就一条似洞窟般的路,颜渚抬脚便朝着前方走去,一旁的袁呓也紧紧跟在他手中灯盏照亮的地方。

他微微瞥了一眼袁呓手中摇晃的鞭子,试探性地问道:“你为什么要保我?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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