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府表姐(十九)(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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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着盖头的新娘。司仪高喝一声"起轿”,新郎便如同打了胜仗一般,昂首挺胸纵马游街,在喜庆的唢呐声和如潮欢呼声中,带着喜轿往英国公府去。淹没在人群中的叶文茵有些出神,说不清心中滋味。看姜家送女的姿态,姜怜似乎是自愿嫁给谢琅的,她的担忧有些多余。她就说,谢世子那样的人,又有谁会真的不为所动。姜怜美貌动人,能力卓群,谢世子富贵俊逸,身份尊贵,两人还是表亲关系,确实是再般配不过的一对。

她摇摇头,无声勾起嘴角,从涌动的人群中退了出去,回了自己的小姜府。婚宴上赵寅没来,却派人来送了贺礼,谢琅一听是赵寅送的,毫不掩饰地黑脸,看也未看就叫人把贺礼搬进边角库房吃灰。晚上洞房时谢琅还耿耿于怀,“要不是他,我们早就完婚了,还装模作样来送什么礼?虚伪至极,令人作呕。”

他将头枕在她胸前,忽又忆起早先被他视作情敌的裴玉,“还有那个姓裴的,他也是个虚伪的。”

“三年前你离京后,他找上门来,责怪我将你逼走,说我一直在害你,他一直在帮你,我几拳将他打走,他居然还有脸去告御状。”“此般作态,却在你走后第二年就娶了他人为妻,现在已经有了孩子。“不是我逼表姐走的,我也从未想过害表姐,“谢琅声音哽咽,显然是对两人恨极了,说完裴玉,又绕到赵寅头上去,“明明就是赵寅那厮从中作梗,硬生生偷了我们本该恩爱的三年。”

“表姐清楚,表姐知道,"阿怜温声安抚他,把他当小孩哄,“不是你逼我走的,是赵寅逼我走的”

“真要说跟你有什么关系,那也是我自愿为你走的。”她揉着他的头发,“好了好了,别说旁人了,今天是我们新婚,苦尽甘来,该高兴才对。”

婚后她不多参与京中活动,多数时间在英国公府、崔家、姜家往返,上京的铺子也去视察过几回,如今都经营得稳当顺遂,不用她操心。至于江南各处的铺子,她和亲弟姜润商量好了,平时由她的人把持,重大决定由姜润去操持,若需要她出面,就写信知会她。姜润从小便是她的家生仆,两人关系极好,临离京时,他佯装抱怨掩饰内心不舍,“姐,你倒是潇洒,留我一个人忙得灰头土脸。”阿怜哪里不知道他别扭的性子,伸手点他额头,先是啐道,“你这小子!你还小的时候,是我跟着父亲忙得灰头土脸,亲自操持所有铺面,如今不过调换个个罢了。”

后又红着眼补充说,“我又不是不会回去省亲,再说了,爹娘不是准备隔几月就来上京住上些时日吗?你跟着来不就行了?别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待会你姐夫看见了要不高兴了。”

“姐夫姐夫”,姜润不满嘀咕,“姐姐还不如招个赘婿呢,上京离江南这么远,除了贵人多些,也没见着好到哪里去”未免家里人担心,阿怜回江南后并未提及京中发生的事,姜润对两人之间如何坠入爱河,经历哪些波折毫不知情,只觉得谢琅毫无征兆地将一向疼爱他的姐姐给抢走了。

婚后谢琅完全放开了手脚,阿怜很快便怀孕了。姨母带着补品亲自来访时她有些错愕。

因着当年给谢琅说亲一事,她们之间的嫌隙未曾完全解开。婚宴时,她们默契地没将之前的姐龋在母亲面前展露出来,自那之后却是尽量避免见面的。

只要清楚姨母往后不会害她就好了,其他的她并没放在心上,却没想到姨母会主动前来跟她解释。

“那年你公公不在,空留我们几个女眷守住这偌大的英国公府。老夫人一直在我耳旁劝,我也是慌了神,才想着给琅儿说亲,暂时缓住官家那边。”“现在夫君和琅儿都回来了,官家也不再阻挠你们的婚事,我自然是再欢喜不过。”

“当年确实是姨母愧对你,自你入府后我一直羞于来见,只是今日乍然听闻你查出了喜脉,想着今后还有孙儿孙女问世,总不能一直这样拖着,这才来说清楚。说这些不求你原谅,只想着告诉你,姨母是全心全意对你和你腹中孩儿好的。”

阿怜睫毛扑朔,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姨母哪里的话,本就是亲上加亲,当年的事又各有难处,我早不放在心上了。”裴老夫人如今已不住在府中,而是搬到离昌愿寺更近的京郊别院去了,只在节日时才会回府与亲人团聚。

她年事已高又早早丧夫,独自将一儿一女拉扯长大,早些年生过一场大病后皈依佛门,说起来也是个可怜人,先不说她是谢琅祖母,单凭这些,她就不会与她为难。

谢琅回京后轻车熟路地重拾副指挥使一职。一日她应他要求去公府接他,回程时迎面碰上了裴玉和他夫人。重见旧友本该高兴,可因为谢琅说的那些话,她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才好,下意识看向谢琅。

见裴玉目光落在阿怜小腹上,张口欲言,谢琅将阿怜的手抓紧,扯出个笑抢先道,“真巧,裴夫人也是来接裴大人的?”说完紧接着责怪裴玉,“令夫人身子重,裴大人怎么不让令夫人在家里等?”

阿怜顺着他的话看去,裴玉的夫人也怀孕了,肚子大得看起来快要临盆,确实不适合出来走动。

裴玉没说话,倒是那模样清丽的女子挽着他手臂着急解释,“夫君本说了不让我来,是我坚持要来的,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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