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府表姐(十九)(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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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

阿怜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生乱,便谎称府内还有事,抓着谢琅匆匆与两人辞行。

回去的马车上阿怜没提,谢琅自顾自抱怨道,“夫人都怀孕了,他还有二心,真不是个大丈夫。”

见阿怜不感兴趣,他轻轻揭过,伸手覆上她微隆的小腹,眼里带上了细碎的温柔,“怎么样,今日有没有闹你?”

“没有,很乖,不像他爹,是个活蹦乱跳的。”谢琅满足抱住她,“表姐就喜欢活蹦乱跳的。”马车忽一个急停,谢琅反应迅速,肌肉鼓起单手撑着车壁,将阿怜护了个严实。

“怎么回事?"马车停稳后他掀开帘子问坐在外头的念柏和莲月,动作难掩怒气。

莲月不幸摔落,还好马车速度不快,只是皮肉疼,她捂着屁股站起来,亦是怒气冲冲,指着路中央哇哇大哭的男孩道,“这小孩无人管教,突然冲出来!”“世子”,念柏面露复杂,已经将那小孩认出来了。一粗麻衣的妇人拨开人群进来将那孩子抱住,慌张喊道,“孩子不懂事,求世子恕罪!”

熟悉的声音令阿怜一怔,她倾身往前,透过谢琅撩开的车帘看见了一张意料之外的脸。

见阿怜看来,魏萱下意识扭头,不知想到什么,眼眶逐渐红了,抱起孩子就走,也没人拦她。

马车重新动起来,阿怜缓了许久才问谢琅,“怎么回事?魏萱怎么变成这样了?那是她的孩子?”

“不是,那是他哥哥的遗腹子,生产时出了意外,不仅母亲走了,头脑也出了问题,赵寅格外开恩,允许他留在京中,由魏萱照料。”这三年,宫中势力连带着京中布局发生了不少变化。魏萱的姐姐魏美人入宫后同虞美人结党,犯糊涂伙同虞美人做下了错事,一直隐而未发,在虞美人失势后,魏美人买通宫女太监,想害虞美人死在冷宫里,却阴差阳错被虞美人逃走,将她的罪状全都揭露出来。事涉巫蛊和结党行贿,魏美人被赐死,魏家被抄家,家中男丁流放守边,女眷留在京中充为官妓。

“时值隆冬,魏萱的哥哥在流放途中伤寒逝世,得到消息后,她嫂嫂受惊早产,血崩而逝。”

谢琅不忍摇头,“只不过,魏萱从前性子爽烈,结交甚广,自她沦为官妓后,那些女娘托关系给她赎了自由身,听说现在她以教大户人家的女娘射艺骑术为生。”

“怎会如此?“阿怜失神感慨。

在江南她只关注英国公府相关的消息,两年前是有模糊听说宫中巫蛊一事,却没想到其中主角竞然是魏家。

魏萱赢得头彩的威风依稀仍在眼前,如今却已是面黄肌瘦万念俱灰的模样了。

这人生起落,不可谓不大,那宫中的魏美人做了错事,连累整个家族为她陪葬。

忆起往日交情,阿怜低头思忖着给魏萱送点银子去,“她独自养育一个孩子,想来也不容易。”

谢琅看出她的心思,怕她吃闭门羹动气,耐心劝她,“她不会受你施舍的,从前的好友,她都一概不见了。”

“没事,我有办法让她收下。"阿怜胸有成竹道。魏萱应该是怕戴罪之身连累昔日旧友,只要这银子不以她的名义出就行了,她记得京中有几家济善堂,让他们送过去就好。经魏萱一事提醒,阿怜又先后打听了从前有过往来的几人的近况。颜鲤和冯嫣倒没出什么大问题,不过那些传言却也让她狠狠惊讶了一番。两人至今未许人家,颜鲤跟家中闹过一场,将从前定好的娃娃亲退了,整日跟冯嫣同进同出,因是闺中密友,似乎没什么不对,可巧就巧在冯嫣也拒绝了所有了提亲,这就显得有些微妙了。

坊间传,她们是磨镜之好。

再说那身居宫中的赵寅。

按照当年赌约,他没再来打扰过他们。

只不过,孩子出生,满月礼,一岁生辰宴,赵寅都坚持不懈地自宫中送礼来,关键还不是借皇后的名义送,就以他自己的名义送。谢琅忍着气,终于在宫中请帖送来的那天爆发了。他狠狠将请帖摔在地上,对着空气大骂,“这烦人的蝇虫!他别以为我不知道他打的什么鬼主意!他的心肝都被蛆虫蛀完了!”要是还怀着孕,阿怜绝对不会考虑入宫赴宴,可现在谢晟都一岁了,又有姨母和姨父悉心照料,眼下,比起抗旨不尊,落下隐忧,带着谢琅去一同赴宴才是正解。

“没事,我们同进同出就好,他只要还要面子,就不可能在宫宴上当众发难。”

赵寅确实没想着发难。

他自己也说不清,他到底是以何种心情送去那些礼物,又拟好那张请帖的。三年前她骂他的那番话,他在她走后反复琢磨,越发觉得她好像没骂错。但能怎么办呢?

儿时被人欺凌当狗骑,生母走后吃了两年的冷饭,还差点遭太监猥亵。他可能在那时候就扭曲了。

善妒多疑,伪装和善,睚眦必报是他保护自己的手段,已经融入骨血,改不了了。

如今他身居高位不用再迎合谁,好像也不需要去改。他自私,阴暗,没有爱人的能力,只是为何,听闻他们大婚,听见她怀孕、产子,他心中依旧会隐隐刺痛。

是不甘吗?

他本可以将她抢过来强占的,只不过他大发慈悲,放了她一马。于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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