昼日(3 / 5)
然后勾住了他的脖子。脱了高跟鞋,她有点够不到他,所以踮起脚,颇有些费力。文时以很识趣,顺势托着她的腰,怕她中心不稳。“你放心,我不是在盘算着悔婚,我已经答应过你了,不会再随便说解除婚约,我丛一说到做到。”
“嗯,我知道。"文时以盯着她,那双灰蓝色的眼睛里翻涌着隐秘的些许情绪。
长久沉默和对视,直至丛一骤然开口。
“那你在不自信些什么,文时以?”
“除了怕我又甩了你,不嫁给你,还在担心些什么?”面对她的发问,文时以没回答。
准确的来说,是不想回答。
他知道她大概率不会悔婚,只是他很难忽略她万分低落的情绪。虽然他并不能确定,这是不是因为即将要嫁给他所导致的。在他思索的间隙里,从一的脑袋也没有停止运转。在他审慎的目光里,她犹豫几秒,仰头亲了他一下。只是因为身高差太大,垫脚也不能弥补,所以没碰到唇,只亲到了下巴。清理过胡茬的皮肤很光滑,只可惜丛一不满意,示意着文时以弯腰凑过来。然后她准确无误地亲了一下他的嘴巴,抬了抬眉毛,一副降下了多大恩泽一样。
“这样可以了吗?”
蜻蜓点水一样的吻,也没什么可以回味的余地。只是碍于清晨飞机上的种种,他没有再主动做什么。“好了,文时以,你乖一点哦,踮脚和哄人都好累的,我没力气了。”这话说完,从一的双脚回落重新踩住地面,坚持不过半分钟,终于是累了。乖一点?
她让他乖一点?
还说,哄着他有点累?
文时以微微皱了皱眉。
怎么有种他们之间角色对调的感觉。
他什么时候需要她哄着了?
她说是哄,可他分明有种她无奈敷衍一下的感觉。包括刚才亲他那一下。
容不得他多思考,从一彻底散了力气,撒娇一样嗲嗲的开口:“抱我回床上吧,累了,走不动了。”
酒精开始作祟,刚才还光彩照人的娇纵人儿的,现在眼角眉梢都染上了些倦意,
飞机上昨晚睡得其实还算踏实,只是她经久波折的身体需要更多的睡眠来填充,她疲惫地耷拉着胳膊。
文时以没吭声,也没多问,只是依照着她的要求,抱起她前只照旧嘱咐她抱紧脖子,然后发力将她带回了卧室床上。睡裙还没来得及换,从一实在实在没有力气了,身体接触到柔软的床被眼皮都开始打架。
她没松开他的脖子,凝神望着他,微微眯着眼,缓缓开口。“衣帽间门口的第一个玻璃柜里都是我的睡裙,你随便挑一件,帮我换了吧。”
“好。”
文时以听话地照做,站在她装满各色睡裙的柜门前,隔着茶色玻璃愣了三两秒后别开眼,寻着感觉在那些轻薄的布料里随便拿了一件,甚至颜色,花色,款式,都完全没看,重新带回到她床边。
酒精的作用被放大,从一已经开始有点迷糊,等文时以拿着睡裙回到她床边时,她费力地撬开眼皮看了一眼后,微微皱了下眉心。“怎么拿这一条?”
被她这么一说,文时以才回神去看了一眼手中的睡裙。天蓝色的一件,只是除了胸口和下摆那一处是丝绸质地的之外,两侧乃至整个后背大腿都是蕾丝钩织而成,短到几乎只到腰下五六厘米处。文时以摊开手掌,看了一眼手中那一点点布料,一时进退两难。“帮你换一条。”
“就这条吧。”
从一强打起精神,抬起被丝袜裹住的小腿凑近文时以的手边。“帮我脱呀。”
迟迟等不到文时以动手,从一不满地催促了一声。得到了她的允准和要求,文时以才真的上手。他努力克制,让自己格外专心在脱衣服这件事的动作上。他先是将她整个抱起来,手伸到了她后腰处,拆开了黑色皮长裙的拉链,然后用右手托着她的肩膀,将她抱起来一瞬,左手配合着撤掉了裙子。丝袜薄得透明,可以看得见她里面穿着的颜色。退掉丝袜后,跨.间的微粉色布料更扎眼了一些。以及那双让人无法忽视的双腿,她甚至还不安分地晃了两下。文时以别开眼不去看,又开始专注起帮她解上面衬衫的扣子。大概是太热了,指尖出了汗打滑得厉害,文时以解了半天,才将她那一排复杂的珍珠纽扣拆开。
上面的内衣和下面穿着的应该是一整套的,白色圆润被包裹着,挤出一条深深的沟壑。
他无端又想起了清晨飞机上她拨开睡裙时微眯着眼的享受模样。她的习惯应该是,睡裙里面不会穿着内衣。犹豫了两秒,文时以贴着她耳边耐心心地问了一句:“里面这件要脱掉吗?”“嗯。”
从一微微睁开眼,听见了文时以的话,甚至还配合地抱着他的脖子,贴了上去,方便他伸手向背后解开内扣。
很方便的姿势,但文时以第一次干这种事,半天也没解开那一排内扣,还是丛一自己实在等不及了,双手绕道背后,轻轻一挤便开了。终于脱掉了一切束缚,那件天蓝色的睡裙也在文时以极度虔诚认真又稍有些蹩脚的动作中完美地套在了从一身上。
这一系列操作结束,文时以无声地舒了口气,太阳穴隐隐跳得厉害,他感受到了自己脊背间的薄汗。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