昼日(4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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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从一放回床上。

被伺候得舒舒服服,从一自觉地裹紧了被子,翻了个身,迷迷糊糊里问了一句:“你昨晚也没休息多久,要不要一起睡?”文时以回答什么她没听清,意识脱钩,酒的劲儿太大,她很快睡了过去。眼见着床上的人呼吸匀称,白嫩的小腿和胳膊还伸在被子外,文时以站在床前大概僵硬了有半分钟的时间,最后婉拒了她邀请一起入睡的“好意”,匆匆地离开了她的卧室,去了隔壁的次卧。

次卧的浴室。

他真的已经很努力地克制了,但无意间总是会扫到几眼的。换衣服这种事,比清晨飞机上缠绵更折磨人一百倍。热水划过身体,那种被欲望侵占的身体和大脑让文时以觉得陌生。他快有点不认识自己。

动作加快,他焦灼着想要驱赶走这些。

这些失去他掌控的东西,却在每一次加速的动作里脑袋都是丛一的身影。包括她漂亮的身体,娇嗲的声音。

还有那双总是充斥着悲伤的眼睛。

隔着厚重的水雾,他好像总能望见那种濒临破碎又极度渴求的眼神。像是昼日寒冬里的一场大雾,朦胧、飘忽得让人抓不住。在浴室待了好久好久,直到把力气和欲望用光。阳光大好,冬日的港岛依旧灿烂。

深水湾周围安静得不像话,只能听到隐约的海浪和自由歌唱的鸟叫。丛公馆的选址是整个深水湾最为隐蔽僻静的,就连大门都是丛敏兴找制造高手用高防爆材料打造而成。

从一略微晕机这一点就是遗传丛敏兴,所以丛敏兴去宣瑞很少选择直升机,基本都是从后院出发,司机专程接送。而且丛敏兴是出了名的有时间观念,而且绝不加班,非及特殊情况下基本每天到公馆的时间前后不会差超过一分钟。只是外人不知,这是殷媛瑷早些年与之成婚时定下的约定。

她可不要一个住在公司天天忙工作名义上的花架子老公,她要的是一个能陪伴,能照顾,能履行丈夫,父亲职责的男人。所以丛敏兴就算有再多处理不完的事情也得带回来做。六点钟石英钟刚刚敲过,丛敏兴就准时准点到家。晚饭在殷媛瑷的精心布置下也已经准备就绪,随时可以走菜。太阳已经落山,黄昏后的天是蓝灰色混杂交织的,天边月开始逐渐有了光辉和颜色,美好的夜晚即将到来。

从一睡了五六个小时,终于舍得睁开眼。

望着天花板大概醒了会儿神,慢吞吞地从柔软的被子里脱身。她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睡裙,路过卧室门口的落地镜时不开心地停住脚。“文时以,你在隔壁吗?”

正在处理工作听到了从一的呼唤,文时以合上电脑应了一声,这次直接穿过屏风和隔断,走到了她的房间。

“在处理工作,睡醒了?”

“你没睡?昨晚你不是只睡了一个小时吗,不困不累?"从一打量着。“还好,习惯了,一一不用担心我。”

“你想多了,是怕一会饭桌上我爹地拷问你,你没个好状态应付不来。“从一否认,讪讪地补了一句。

文时以向来不会跟她争辩,只说会好好表现。“那去换个衣服,时间也不早了,晚饭应该也快开始了。”从一点点头,刚跨步出去准备去换衣服,又折回来,然后背对着镜子扭过头,指了指背上的绑带。

“差点被你打断忘了,你怎么给我系的?你看最后一圈都穿错!”巨大的落地镜前,她面朝着他,光洁的脊背映衬在镜面里,那一对蝴蝶骨尤为惹眼。

“抱歉,我还不太熟练。”

文时以被她一说才察觉出来,陈恳认错。

“这根要穿到最上面这里。”

从一依旧那样背对着镜子站着,只是扭过头,用手指了指那根出现在错误位置的绑带。

几秒之后,她又发号了新的要求。

“喏,你重新来。”

说完,她往他跟前贴了贴,等待着他动手修正自己的错误。她没有扭过身子的意思,始终背对着镜子,倒是文时以面朝着她,同时也面朝着镜子,镜面里可以清楚地看见她背后错中复杂的绑带,还有曼妙娇俏的整个背影。

文时以盯着镜子里身影,琢磨了一下刚刚丛一说的步骤,抬起双手,环抱住她的腰,伸向了她的背后。

因为要仔细系好,所以他不免弯下腰,下巴轻靠在她颈窝,热热的呼吸落在了她的肩膀上。

镜子里,两人相拥在一起。

她乖巧地贴着他,双臂攀附在他的肩膀上。他环住她的腰身,脸紧贴着她的发间。

有阵阵山茶花的香气。

他已经开始逐渐习惯馥郁浓厚的花香气了。他的臂弯很宽,足够把她圈在怀里,将手绕到背后操作。得到了从一的指导,又是这么个方便舒服的姿势。很快,他就修正好了自己的错误。

“好了,你看看,这回对吗?”

从一扭头又往镜子里看了一眼,满意地点点头。“还算你聪明。下次,不会穿你就选个简单的!还非要选这件!”文时以有苦说不出,天知道他真是随手一拿。她不会以为是他是故意找了件这样暴露又短小的吧。晚饭在即,现在也不是理论这个的时候。

从一回了衣帽间开始选衣服,文时以也开始收整自己。约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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