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双陵(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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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直到一日,皇宫中来了位道士,这道士自称是战国时期阴阳家邹衍的后人,能为帝王造一座阴阳双陵。

这阴阳双陵,便是建造一内一外两座陵墓。这道士对高祖皇帝说,他会在外陵中设计各种奇门遁甲,以帝王手中的传国玉玺作为开启地宫的机枢。这外陵广大无比,可安葬皇亲国戚或天子妃嫔。

而内陵、也就是这位高祖皇帝将来安葬的地方,他会在其中设一道血脉禁制,唯有祭过天的皇室血脉身死方能开启。皇室之中,唯有帝、后、储君能亲临祭天大典,因此这内陵中,自然也唯有帝后与储君有资格在此安息了。这位高祖皇帝闻言大喜。他建造这陵墓的需求,一来是使他死后能高枕无忧,二来是为了彰显他的崇高地位,三来便是要想法子以锢皇室血脉,自然对这道士的提议十分满意。于是他命工部征发十万刑徒,亲率羽林卫踏勘地脉,又以北斗七曜定穴,拜这名道士为国师,在他的督造下,竟当真建造了这样一座雄伟壮阔的阴阳双陵。

听到这儿,重妩忍不住开口道:“所以,这个内陵,必须得皇帝皇后或者太子有人身死才会开启吗?”

那皇帝道:“不错。那位国师很是有几分手段,自高祖皇帝梓宫入陵之后,这数百年来,内陵果真唯有帝后储君薨逝时方能开启。如今这内陵之中,安葬了我朝一十六位帝王、二十三位皇后与七位储君,皆是在受过祭天之礼后,方可入陵的。”

芙瑶抱臂冷笑:“什么破规矩!”

还未等那皇帝出言呵斥,苏妙弋蹙眉道:“这么说来,若那将太子劫走的贼人行此险招是为了进入内陵,如今太子殿下就在他手中,又何必绕这么一大圈再逼陛下亲自前去?”

她这话虽委婉,言外之意却是说既然储君身死也能开陵,便是皇帝不去也不碍事,因此,显然那贼人所谋并非仅仅为了进入地宫。可皇帝闻言却勃然变色,怒道:“焕儿是朕唯一的儿子!朕定不会教他出任何差错!”殷穆见他对苏妙弋疾言厉色,登时冷下一张脸,语气凉凉道:“可你已经让他出差错了。陛下既然这般焦急,怎么不去找你那位国师前去帮忙呢?”皇帝道:“国师如今身无修为,又不会拳脚功夫,就算来了又有何用?”重妩默然片刻,忽道:“那他那些弟子,渡厄使呢?”闻言,皇帝一愣,一张脸惨白得更加厉害,须臾又强作镇定道:“不过一帮小儿罢了,能顶什么用!”

重妩眯起眼睛打量他,见这人到了这种关头竞还不肯说实话,心中有些恼怒,简直想甩手就走。可她转念想到那位小太子此时生死不明,忍着怒气冷冷道:“好吧。既然陛下不肯坦诚相待,又叫我们过来干什么?”皇帝深深吸了一口气,正欲回答,忽见殿外匆匆跑进来一名宦官,他一腔怒火正没处发,登时指着宦官厉喝道:“大胆奴才!不是教你们滚了么,竞还敢上前来!”

那宦官哆哆嗦嗦地膝行向前,颤声道:“陛下,国师大人听闻太子殿下被贼人掳去,特来相助。”

皇帝沉声道:“宣。”

重妩回头望去,见殿外徐徐走来一人,白衣玉冠,霜发胜雪,一双眼眸亮若星子,正是那位让人记不住面孔的国师。但他周身气韵却教重妩莫名觉得很是舒服,只见那国师进了殿,弯身行了一礼,还没来得及起身便听皇帝急声道:“爱卿,你可知焕儿被何人掳去?国师柔和地回道:“微臣不知。但微臣得了殿下被劫的消息,特地前来相助陛下。”

皇帝重重叹了口气:“是朕不好。”

国师道:“多说无益。陛下,若太子殿下当真在那贼人手中,想来这趟皇陵是不得不走一遭了。”

他二人对话间,重妩压低了声音问身旁的荆云涧:“方才还以为是这国师劫走的小太子呢,怎么他也来了?莫非是我错怪了他?”荆云涧亦轻声答道:“若是安顿好太子再姗姗来迟,倒也的确来得及。只是眼下这皇帝仍是极为信任国师,若他当真是那幕后之人,此举恐怕别有深意。重妩又道:“那我们要不要提醒他国师可能是那位"牵机人'?”荆云涧笑意微冷:“不必。我亦好奇这幕后之人究竟想做什么。”两人对视一眼,只觉近日来所遇诸事蹊跷离奇,便如层层迷雾一般教人看不清楚。重妩正自思忖着,只听有人轻声唤道:“……仙师,仙师!”正是那位国师。他定定注视着二人,道:“诸位仙师可愿助在下一臂之力,相救太子殿下?”

那皇帝倚在一旁,闻言出声打断道:“国师……”重妩不等他说完,立刻点头道:“好啊,我们非常乐意!”国师微微一笑,又转身对皇帝道:“陛下,储君被劫一事不应为过多人所知,否则恐使民心大乱。有诸位逍遥宗仙师相助,陛下且与微臣先去探一探那贩人所图为何,若能于不惊扰旁人的情形下将太子殿下救出,自是再好不过。”皇帝仍在犹豫,神情有些不愉,踟蹰道:"”这…”他闭上双眼,仿佛被抽去脊梁般颓然瘫在龙椅上,似是做了什么难以抉择的决定。半晌,终道:“罢了。皇陵乃皇室禁地,外人本不得擅入。朕深信诸位仙师为人,因而请仙师随朕一同入陵,相救我儿。”国师见他答应,对着众人深深一揖:“多谢诸位仙师相助。咱们这便走丢。

“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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