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umb.49(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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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钻出来的谢别安。

孟寒初语气极尽温柔道:“这边不安全,和我回宫,我护着你。”谢别安拢着披风,微微仰头,眼眸中竞然没有任何思索的停顿,对他说:“可以。”

孟寒初心头一喜,那点雀跃简直立马写在了脸上,就要下马将谢别安抱上去一同共乘了。

然而下一句话让他差点一口气缓不上来。

“但你要,为,满轻治好病。”

自从孟寒初又一次潜入谢府中发现谢别安不见后,他便四处打听,终于知晓满轻带着谢别安去了漠北。孟寒初一路马不停蹄,心中却又百转千回地反省着自己的错误,发誓再也不会对谢别安用强,在这一刻,谢别安居然对他说,自己要为了那个李惊萧曾经的奴才治病才肯回宫?这对他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

孟寒初阴郁的眸子沉了下来,牙齿磨得嘎吱作响。他拢手捏了捏手中的马鞭,咬牙道:“…你就这么喜欢他么?别安?”谢别安回首看了一眼马车,里面没有任何的动静,但他也没有说话,只是这么安静地沉默着。这在孟寒初眼里几乎成了另外一种默认,简直搅得他醋意酒天。

他无法忍受,一刻也无法忍受。

凭什么?

自己有哪一点比不上那个卑贱的奴才,分明好说歹说地哄着谢别安,谢别安却处处为了他着想,连一个眼神也不愿意分给自己?明明……以前都是那么那么好,现在谢别安却不愿意包容自己了。孟寒初忽然想冲进马车,将那个奴才拎起来,砍了他的脑袋。这样在谢别安与他之间,就再也没有阻碍了。暮色的森林隐隐透出几分寒气,笼罩着一马一车。然而在对峙之中,孟寒初还是一败涂地。纵然他心中有万般的不情愿,他坚信着,只要带谢别安回宫,就算有一百个满轻,一切也都会好起来,谢别安也会回到自己的身边。

孟寒初知道他们去漠北便要途径蠡都,那里染了疫病。眼见着谢别安还活蹦乱跳,想来没有染病,便要求着谢别安和自己同乘一匹马,美其名曰以防传染。谢别安思索片刻,觉得也有些道理,便同意了孟寒初这个小小的请求。孟寒初怀里拥着谢别安瘦弱的身躯,在看不见的地方,唇角勾起一抹胜利的笑容。

看,谢别安还是回到了自己的怀中。

满轻又算是个什么东西。

夜晚行进的缓慢,再加上夜风侵袭,谢别安时不时有着咳嗽。孟寒初将他的披风又一层罩在谢别安的身上,谢别安没有说话,只是紧紧地拢好披风。他不能再生病了,就算回到宫中,御医医术精湛,但满轻还需要自己的照顾,自己才会放心。

孟寒初回朝的第一件事,便是收调天下名医,派往蠡都与阆州,尽快医治疫病。同时国库大开,抽调白银数百万两,悉数用于两城的医疗资源,期盼在下一个冬天来临之前能够结束这场漫无边际的病痛。寺庙诵经、百姓天灯,一时间在京城风靡开来,人人都夸孟寒初改了性子,是个明君。

朝中哗然,孟寒初竟然真的将那个哑巴男宠找了回来,一改以往的疯戾。但没有人知道,他这般做只是在向谢别安极力地展示着自己的能力,告诉他,自己也能做好一个帝王应该做的。

快些回到我的身边来吧。

满轻作为特殊的一例疫病,在宫中隔离开来,谢别安久久未曾见到,只有孟寒初陪伴在谢别安的身侧,每日向他转达着满轻的消息,是否又有好转,或是恶化。

好在吉人自有天相,过了一个多月,满轻渐渐地好了起来,谢别安也终于有了偷偷探视他的机会。

“他肯放你来看我?“满轻有些古怪地看着谢别安,眼里满是质疑。谢别安点了点头,没有告诉满轻自己是偷偷来的。孟寒初虽然没有再强迫他什么,但每日续着满轻性命的药材,都是谢别安陪着孟寒初换来的。依照满轻的聪明劲,不可能不知道这些,但只要不说,这一切都可以无人知晓。“他准备,办一个,宴会。“谢别安费力地说道,学会了一些新词,“你我都要,参加。”

满轻却轻轻地摇了摇头,苦笑道:“不会的,他不会邀请我的。别安,你怕不是被他给骗了。”

谢别安坚定地看着满轻:“不会,两城的疫病,好多了。他,也很,开心。庆贺是,应当的。”

满轻这才放下戒备,抬手去拢谢别安的手,却被谢别安轻轻地躲开了。宴会当日,珍馐流水般的送到了每一位参与的臣子桌案上,舞姬腰肢款款,水袖长舞,赢得满堂喝彩。满轻和谢别安都对这些不太感兴趣,小口小口地吃着食物,却始终遮掩不去一道凌厉劈来的目光一一孟寒初正在二人之间不断地巡视着,似乎在检查着这两个人是否频频对视。好在满轻和谢别安坐得远,也只光顾着吃,并没有什么过多的的举动。孟寒初像是故意一般,吩咐宫人给满轻的桌上换了一壶陈年烈酒,满轻没有注意到这个细节,自顾自地倒了一些喝,立刻被呛得不停咳嗽,整张脸通红一片,孟寒初这才满意地收回视线,继续在谢别安身上游回。谢别安倒是一直在吃,每样都夹了一点,尝尝味道。又抬眸望了望群臣,心中有些局促。他从来没有见过这般大的场面,心中自然如同擂鼓一般,生怕自己丢了脸面,只好以吃来掩盖,又发现臣子们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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