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控(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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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心底恶狠狠补上这一句。其实温亭深的心里平静得很,但为了迎合自己在他们眼中孤单可怜的形象,表面还要装出受害者一般的落寞与悲痛。他偏头看了一眼李乐诗。

她果然善良地露出了怜悯的眼神。

姜玲玲吸了吸鼻子,不想再说这个沉重的话题了,另起一个:“说回房子的事情-一亭深啊,你前几年装修的时候是将房间的格局都变了吗?正好也想把我们家里换换格局,我觉得没准就是这房子阻挡了诗诗的桃花运。”李乐诗立即嘶了一声:“姜玲玲女士,你能不能不要那么迷信?”“等你顺顺利利结婚,我就不迷信了。”

李乐诗条件反射望了一眼温亭深,见他眸子暗了暗,赶忙另起话题:“我记得那边曾经有一个很大的衣帽间,是被打掉了吗?”他看上去心情更差了,淡着嗓:“嗯,拆了。”李乐诗后知后觉自己好像触及了温亭深的童年阴影,他怕黑就是因为经常被关在衣帽间。

她想找补一下,但找不到合适的话题讲,而且姜玲玲很快就接上了其他话,她插不进去,只能闷头吃完碗里的饭。吃完饭,温亭深和叶曼一起在厨房帮忙清理碗筷。李乐诗也想去帮忙,但被姜玲玲以厨房地方太小的理由拒绝,推她离开。李乐诗一直觉得自己记性不太好,或者应该说,她是典型的记吃不记打的那种类型,喜欢记着高兴的事,讨厌记着难过的事情,所以活得比较快乐。今天想起那间衣帽间,她的脑中随之飘过一些零碎的片段,鬼使神差地,她捉住那一丁点的记忆线头走到对门房间。记忆里的画面在与眼前的画面重叠。

进门,先是一个玄关,过去曾是地中海式的温馨风格,以前李乐诗来对面玩时,经常能看见坐在客厅里的温俊山叔叔和顾莹阿姨。他们应该是她见过的最恩爱的一对夫妻,总是抱着坐在一起。玄关的旁边就是那间很大的衣帽间,藤编的推拉门,记忆中还带着一点草药香。

温亭深重新装修后,衣帽间被打通,空间现在连通客厅,余下的只有一面涂刷着深灰色颜料的墙壁。

李乐诗眼眸微动,走到那堵墙前站定。

墙上挂着三幅富有艺术感的画,几乎全是几何图案,像锋利雕刻的手术刀,散发出凌厉的气场。

正准备上手摸一摸这面墙,似乎刮起了一阵风,没有关紧的房门研地一声关上。

她心一惊,动作也停止了。

就在李乐诗胡思乱想时,一个高大挺拔的黑影出现在背后。她吓得猛地回身,发现是温亭深后,心心有余悸拍了拍胸口:“你属猫的啊,一点声音都没有。”不怪她害怕,玄关那边昏暗,温亭深又穿着一身黑,这段时间他的头发长了一些,漆黑的碎发戳着眼皮,有一种漂亮却诡异的气质。“你怎么来这儿了?"他向她走了过来。

这里没有其他人,又是他的地盘,温亭深毫无顾忌地扣住她的腰,说完,不等她回答又要吻。

她一直以为他欲望不重的,现在看来,是他能忍。李乐诗偏头躲了一下:“他们知道密码,说不定会进来。”“我已经改了密码。”

“什么时候?”

“就刚才。”

温亭深贴着她的唇,认真注视她的眼睛,“在想什么呢?”他的口吻温柔,眼底却藏蕴着阴沉沉的情绪,李乐诗不想再提他的伤心事,摇了摇头。

可他想要打破砂锅问到底,手指将她的碎发挽到耳后,故意了一声她的小名:“告诉我你在想什么好吗?”

很宠溺的一声,李乐诗舍不得不回答:“在想衣帽间的事情。”温亭深似乎眼神变了变,出现了一种莫须有的情绪,像深不可见的寒潭,最深处汹涌澎湃,却一点不影响水面的平静。“想到什么了?”

“不清楚,挺乱的。”

“那就不用想了。”

他的拇指在她脸颊细细摩挲,阖上眼,落下潮湿的吻。李乐诗的舌头又与他缠绕在一起。

青春期时期的她肯定想不到,会在未来的某一天和“讨厌"的温亭深缠绵接吻。

感觉到他的手上又有了动作,她连忙抓住,成熟男人的手腕遒劲有力。两人温热的呼吸相融在一起,温亭深将唇稍稍分离,问她:“是不舒服吗?”

李乐诗听出了一丝委屈,抬头的一瞬,正撞进那双湿漉漉的异色眼睛。以前怎么没发现这个男人惯会装无辜的?

心软的代价就是又在这边度过了湿湿嗒嗒的几分钟。过程中,她承认她是享受的,身体也在表露出愉悦的战栗,同时也对这个男人的渴望更近了一步。

温亭深的手是她见过的最漂亮的。

根根手指修长,皮肤清透白皙,中指和无名指只差一点点,几乎一样长。她记得小时候他学过一段时间钢琴,连老师也夸他的手十分优渥,展开时可以横跨不少黑白琴键。

后来,他做了医生,常年练习缝合,使用手术刀的双手不似当初细腻,磨出了一些粗粝的薄茧,但总体还是无可挑剔的。甚至在某些时候,这些薄茧有着不小的作用。短短几分钟,李乐诗就有些脱力,两手伏在他的肩膀。两人呈面对面拥抱的姿势,温亭深脑袋埋在她的颈窝,这个角度看去,他连后脖颈都红透了,一直蔓延到耳根。

一瞬间,她就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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