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控(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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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男人身上呈现的反差感击中。怎么会有人一边主动挑起情事,一边害羞啊?“我先回去,你等一会儿再过去。”

李乐诗后撤一步,走到浴室里,开始对着镜子整理头发和衣服。温亭深来到她的身后,脸颊带有浅浅的绯红,眼底是一片沉默。骨节分明的两只手随意垂在身侧。

视线落到左边,薄薄的两粒指甲上泛起湿润的光,她害羞地先让他洗手。李乐诗从来没有读懂过温亭深。

包括现在。

他好像没有理解她的意思,一动不动站在那里。在他意味不明抬起那只手的刹那,她就开始心脏跳动,耳鸣不断。看见他吐出一小截舌尖,带有色/欲无限接近那两根手指时,耳鸣声骤然达到顶峰。

李乐诗屏住呼吸。

温亭深眸色幽深地盯着她,含上了手指。

被她的味道滋养,温亭深将将回过神。

他的思绪长久在过去的噩梦中挣扎着,被关在衣帽间的经历,被塑料袋子窒息的经历,温俊山驾车直接冲下桥的刹那……是她的怀抱,她的体温以及她的气息源源不断输送氧气,他才没有死在回忆里。

舔舐逐渐转为用力地啃咬。

温亭深一边恨着这副身体,因为有一半的血肉来自于温俊山那个疯子,但一边又庆幸拥有这幅皮囊,因为她很喜欢。温亭深很想控制住自己,可今天的桩桩件件都是那么恐怖而窒息,每一根神经被挑断,每一根血管被凝固,他都能够清晰感知。他好不容易才拥有了她,却感觉快要抓不住了。等他意识到必须要压下情绪时,嘴里已经溢满了血腥味。他把两根手指都咬破了。

两根在温暖潮湿地方被泡软的手指,比正常状态下的肌肤更容易破裂。李乐诗拉过他的手在流水中冲洗,又羞又急:“又不是什么好吃的……干嘛这么用力。”

温亭深没说话,看着她红透的小脸,纤细白皙的脖颈,隐约可见跳动的动脉。

她在帮他洗手,触感和温度都很真实。

这一刻,他才有从噩梦中逃出来的实感。

温亭深从背后抱住她,高挺的鼻梁埋进她的颈窝,嗅着她的香味。她没有喷香水的习惯,衣服用的是香氛洗液,淡淡的茉莉香恰好可以平息他紧绷而混乱的神经。

他的拥抱太过依恋,李乐诗觉得自己像一只安抚玩偶,正在治愈他的慌张与不安。

整理好后,李乐诗一个人先回对面。

过了十分钟左右,温亭深提着一袋子牛奶雪糕回来,姜玲玲和李勋没有怀疑。

临走之际,叶曼帮着他们打掩护,说自己新买了一栋别墅,太空荡了,邀请李乐诗陪着去住一晚。

姜玲玲明显有些犹豫,斟酌着措辞。

温亭深换好鞋,对叶曼说:“我要出差一段时间,今晚就走。”叶曼反应很快,拉过李乐诗:“那好啊,正好我让哈尼多陪我住几天。”听他这么说,姜玲玲没有再拒绝,只是嘱咐李乐诗酒品不行就要少喝酒。李乐诗紧张得始终憋着一口气,感觉小时候没做过的坏事都攒在一块了,连跟姜玲玲对视的勇气都没有,坐到副驾驶里才舒了出来。先送叶曼回家,车辆从小区正门开出去,离得老远就看见两三个保安围着一个瘦瘦高高的老者。

老者手里提着酒瓶,李乐诗想起那晚姜玲玲提到的醉鬼。温亭深愣了一瞬,旋即阴沉下脸,关上车窗。车辆缓缓驶出,李乐诗下意识盯向那位老者,老人似乎也在往这辆车里看,还没看清对方的长相,她的眼前就覆盖上了一只冰凉的大手。“你干嘛?"她挪开温亭深伸来遮挡的手。他的情绪有点冷淡:“那个醉鬼没有穿好衣服。”“有吗?”

“有。"他很严肃。

李乐诗忍不住笑着揶揄他:“温医生连这小醋都吃?”温亭深似乎没有听见。

脸偏向反光后视镜,将视线扎根了几秒才慢吞吞移开。也许是李乐诗的错觉,她听见他恶狠狠地咬了下牙。到达叶曼新买的别墅,李乐诗特意进去打卡,发了个定位给姜玲玲,喝了一杯果汁才出来。

这二十分钟内,温亭深一直坐在门口车里,她出来时,他刚刚结束一个电话。

“是有紧急工作了吗?"李乐诗打开车门,坐到副驾驶。温亭深按灭手机:“没有,卖保险的。”

李乐诗敏锐察觉他的情绪有一点低落,甚至有点分神,该拐弯的位置他直接平视前方开了过去,然后绕了一大圈才从小区的侧门进入。她以为他在想姜玲玲不同意的事情,乘电梯上楼时努力转换气氛:“没事的,姜女士现在接受不了,可能是因为从小到大都拿你当儿子养,暂时转换不了这个关系,我们可以慢慢旁敲侧击,让她接受。”“你看,当初我不是也接受不了这份转变,现在也和你变成情侣的关系了。”

房门研地一声关闭,温亭深一言不发将她压在门边,狠狠吻上。有什么东西能平息掉躁动不安的血液?

答案是她的体温,她的呼吸,她的唾-液,或者是更加亲密的情/事。对他来说,只有这些才能赋予强烈的安全感。感受她,确认她在,才不会被那接二连三的恐怖情绪吞没。温亭深刚才打电话已经确认了,那个醉鬼两天前已经出狱,回到老宅转了一趟,就阴魂不散的来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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