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45. 窥命（2 / 3）

给她拎裙摆、再拿个掸子扫她鞋跟的灰尘了。但毕竞这么多下属看着，他还无法真的心到手到。接下来，加茜娅坐在嵌着暖石的马车厢里，手捧热茶，隔窗观景，待遇比之前跟着卢克西斯吃满嘴沙子好了太多。除了那个嗡嗡叫的提尼总探进头来嘘寒问暖外，一切都无可挑剔。

前头珍珠色泽的鳞角马跑起来，流光溢彩，赏心悦目，令她心情愈发好。等到了橙镇，她就要搭乘伊瑟尔州独特的交通工具，风动力骡车或是地热缆车，一路北上，去之前准备好补给的边境旅馆，收拾装备，再做安排。因此，现在要仔细观察沿途的哨卫岗亭，以免中途出什么检查身份之类的岔子。伊瑟尔荒原地貌独特，风多沙厚，地势起伏大，有大量风蚀石林、骨刺原、深沟裂缝，更有五彩地热池、自然白水台和黑晶浮丘等各式奇观，一路上批加茜娅这个中州来的"乡下人"看得惊叹连连、目不暇接。最特别的是哨卫岗亭系统一-风咒瞭望塔，于主干道沿途每数十公里一座，由联邦军和各部落村镇的兽人萨满值守，用来核实通关者身份、削减风压、引导气流和预测安全路线。

据说，整片伊瑟尔州拥有八百多个瞭望塔，连接地下魔纹网络，实时监控危险元素流动，堪称联邦最坚不可摧的边境防护体系。加茜娅坐在马车里，暗暗观察提尼的手下如何与瞭望塔守卫沟通。金属和兽骨建成的通天塔台之下，一名鳞角马骑兵带着翻译官，与浑身彩绘的兽人萨满聊了半天，最后出示了提尼的身份令牌和委任状，并取回一个木头小雕像，说是下个塔台特定的通行符。

“长官，他们说天正在阴下来，地底魔纹网络不稳，元素暴动风险增大，最好等明天再继续前进。”

加茜娅听闻，心里暗自着急。

提尼·洛威尔惦记着邀功电报，对此小小风险嗤之以鼻：“距离橙镇塔台只有二十公里了！给老子冲！天黑之前必须赶到！”他们于是继续快马加鞭地赶路，果然在天黑前一刻抵达橙镇入口。就在队伍通过最后一层魔纹屏障时，天地顿暗，厚垂的云层撕开无数道紫色电痕，屏障之外飞沙走石、雷火乱迸，是元素风暴降临了！加茜娅长出一口气，料想卢克西斯这下绝对追不上来！提尼对骑兵们发出了行进指令，又折返回来对加茜娅笑：“还好我命令果断，不然大家就危险了。你怎么样？没有被吓到吧？”加茜娅心领神会地点头：“我没事！您的这些功劳，还有英明的决策能力，我都记下来了，到时候一定跟阿纳鲁好好提提。要不是有您坐镇，我还真不知道怎么办……”

“这么客气干什么！哎呀！"提尼大笑着放下车窗帘，拍马去前头领路。他一心想着那两封电报能化作两只翅膀，送自己青云直上，连腹稿都在路途中打好了，就等安置完加茜娅后，直奔镇中央唯一的电报站，发出独家喜讯！橙镇之所以被称为橙镇，是因其坐落于一条被称作“橙泉"的矿物地热泉河旁，水与矿土长期氧化而呈暖橙色，阳光下将整座城映得宛如烧铜，故得名。此镇又恰好位于三条重要商路交会处的阶梯盆地，上层为连绵起伏的岩台，下层为风蚀峡谷，所以是两种重要交通工具：风动力骡车和地热缆车的发源地。

由于地面元素风暴发作，加茜娅决定选乘地热缆车，由地下向北行进，抵达边境线之前的另一个中转村落。

在那之前，她得先找个当铺，用自己从中州庄园别墅里顺手拿走的珠宝换点小钱。

加茜娅借口去招待所旁的夜市小逛片刻，待熟练地甩脱跟随自己的骑兵护卫后，立刻沿着巷子边走边问，找到一家还开着门的晚间当铺。本地明显比之前的兽人小镇要多出不少族裔，因此找到人类或是半精灵，使用通用语、精灵语问路也就不成问题了。当铺位于城镇边缘的混合族裔集市内，店主人是一名矮小的戴着老花镜的半侏儒。店内空间狭窄、灯光昏黄，柜台后方有五个带铜锁小抽屉的高柜，按矿石、魔法晶石、各州货币、贵金属、票据五大类分别贴好标签。“原料价两百个通用魔晶，明日可取；急用价五十魔晶，立等可取。”半侏儒将加茜娅递来的两条红晶珊瑚手链放在玄铁托盘上，举着放大镜和测魔尺检查成色。

“一半换通用魔晶，一半换伊瑟尔州骨票，现在就换。“加茜娅赶时间，并不讲价。况且，这些钱应该足够她支撑到下一站点。换好钱，她又问了地热缆车的方向和搭乘方式，即刻出发。为防止被寻人的骑兵认出，她将毛绒外套反穿，并顺路买了一顶宽沿黑纱帽戴上，低调地混进人群、靠路边行走。

橙镇不大，三十分钟后，加茜娅就站上了地热缆车站的候车台。此地原是旧矿井改造而成，各处铺设耐热金属和照明魔法晶石，依靠地热动力通行地下缆车。下方是深不可测的峡谷，头顶弥漫着温泉蒸汽织成的白雾。虽是夜间，但旅客稠密，熙熙攘攘，便于藏匿。加茜娅买好车票，站在队伍里有点无聊，压着帽檐、左顾右盼地打发时间。然而正当她准备顺着人流前行时，忽然在不远处售票亭旁的阴影里，看到一金一绿两个异样光点！

“找到你了。”

那头"怪物"从黑暗里慢慢走出来，无声地张嘴。她下意识间掉头就跑！猫身钻入人群，不知道自己在往哪去，总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