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我送回去吧(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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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内,李怀修抬起女子的小腿,腰身重重一沉,他眉宇带着惩戒,“日后只准在朕面前打扮得花枝招展。”

明裳毫无准备,仿若溺水浮萍,她委屈地咬唇,别过脸,偏生不去应,她哭哭啼啼道:“臣妾又没做错什么,皇上就欺负臣妾。”李怀修没心软,他也说不清为什么,唯有这女子,让他克制不住想占为私有,恨不得圈在这永和宫中,只准对自己笑,对自己哭。这种强烈的念头几欲胜过了他对江山掌控的欲望。

他脸色沉下来,不想让这女子看出自己此时生出的心念,她这样最好,懵懂无知,只会温顺懂事,撒娇卖乖地讨他欢心。李怀修从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他能坐在这个位子上,所用的手段也并非都是光彩。

衣摆堆积到女子的腰际,女子鬓间那只金累丝嵌红宝石海棠步摇晃晃,更添媚色。

幸而翌日不用去坤宁宫问安,明裳得以睡到晌午,她疲累地睁开眸子,身下一动,那处就酸得厉害。她不解,那位好似不知生了什么气,有意欺负她。李怀修很早出了永和宫,他坐上銮驾,全福海见皇上看不到,才偷偷打了哈欠,不知宓妃娘娘又怎么招惹了皇上,昨夜他们这些奴才伺候水就伺候到了后半夜,又一想,皇上数月未进后宫,正值壮年,血气方刚,想来也正意味着皇上龙体强健,他伺候在御前,该高兴才是。

一月后,太后回宫那日,一早安儿哭个不停,明裳抱在怀里哄着,望着女儿哭的发红的脸蛋,心里泛出密密麻麻的疼意。辛柳眼底着急,“娘娘,不如将公主交给乳母去哄,今日太后娘娘回宫,娘娘不去接迎,恐有不妥。”

不知情的人,怕是要以为娘娘恃宠而骄,故意以公主哭闹为由托大,眼下尚且不明太后娘娘的态度,娘娘留于永和宫,岂不是下了太后娘娘的脸面,日后怕是太后娘娘会为难于娘娘。

明裳何尝不清楚这些,但安儿一早不知怎的了,但凡离开她,就哭个不止。她叹息一声,“罢了,本宫抱着安儿去。”今日太后回宫,衣着穿妃制吉服,描大妆,明裳对镜照了照自己这张脸,吩咐梳妆的宫人挑拣素色为她打扮。她不知太后喜好,在太后面前,总不能像服侍那位一样妆扮得花枝招展。

迎太后入宫,不止有六宫四品以上的嫔妃,还有前朝大臣,位列于右位一侧,大监在台上唱礼,是日日华耀目,只见宫门大开,有一队仪仗声势浩荡地驶入皇城。随着大监唱礼之声,众人随之跪拜,恭迎太后。太后身着金松鹤纹礼服,面容望着皇城众人,慈祥含笑地点了点头,道过免礼。她由宫人亲自相扶,步上台阶时,当今皇帝上前,去扶生母太后。在场跪拜之人这才起身,明裳这时注意到,即便是太后回宫,皇后仍在坤宁宫养着旧疾。

太后步上台阶,也看清,迎驾的六宫之中,不见皇后,她侧面与皇帝道:“哀家听闻皇后身子不适,如今可有见好?”李怀修面不改色,冠冕衮服,尤有帝王气度,“皇后已有渐好,因吹不得风,朕允她在坤宁宫静养。”

算至永州送出的那封信,至今已有四月,皇后有何旧疾,四月也不见养好身子。

太后深知自己儿子的性子,叹息一声,只道:“既是吹不得风,静养些时日也好。”

李怀修含笑应是,神情如常,叫人无法看透。当年太后离宫,也是情势所迫,她早知这个儿子对自己参与朝政心生不满,她所求皆被不动声色地挡了回去,她生养出一个皇帝,却也知他羽翼渐丰,不愿受人掣肘,即便她这个母后,也无法约束。各宫嫔妃一一与她见礼,太后道免礼,她目光扫过六宫眼生的面孔,停在中间靠左抱着稚子的女子身上,女子面若软玉,即便在一众争妍斗艳的嫔妃之中,着素衣也格外出挑。

“这便是哀家的小皇孙吗?”

明裳垂限上前福身,规矩地柔声,“臣妾虞氏请太后娘娘安,永安公主黏着臣妾,不得已由臣妾亲自抱着,请太后娘娘恕罪。”身后跟着的乳母将二皇子抱上前,太后眼光在宓妃的脸上停留一瞬,眸色几许赞扬地点了点头,这宓妃的性子还算规矩。她虽不在宫中,并非全然不知宫中之事。皇后与她的书信中,几处隐约所言宓妃得宠之盛,她也不是全信皇后之语。自己侄女的性子,她最是清楚。宓妃并皇后口中那样非恃宠而骄之人,可得皇帝盛宠太厚,也绝非好事。太后刚要开口,就见旁边扶她的皇帝不动声色抬手让宓妃起身,又轻描淡写地移开话头,“今日日头大,母后一路颠簸劳累,朕让他们散了,请母后回寿康宫歇息。”

她确实有心压压宓妃的荣宠,没有立即开口让她起来,自己的儿子居然这般委屈都舍不得让宓妃去受,她不由拧眉。恭迎太后的仪仗散去,六宫嫔妃随着太后,去了寿康宫问安。皇后旧疾复发之后,六宫事务交由贤妃打理,太后的寿康宫也是贤妃亲自吩咐宫人修缮清扫,太后满意地点头,夸赞贤妃两句,贤妃福身谢话,又默默退到后面,她看得清自己的身份,太后对她不过是客套之语,这后宫还是要皇后他主。

到寿康宫后,六宫嫔妃带着皇子公主再次见礼问安,张嫔一人带两位皇子,大皇子已经会走,太后抱着孙儿,脸上露出和悦的笑容,宝珠由嬷嬷领着,进殿拜见皇祖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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