缀罗缨(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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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心血,就用来吃饭?

她轻轻将碗端起来,左看右看,难怪当初今教授爱不释手,这盖碗胎壁极薄,釉色纯净细腻,翠竹红梅生动自然,笔触流畅优美,颇有意趣,不愧是绘瓷大师之作。

沈修齐见她看得认真,全然忘记了方才说饿,索性开口道:“喜欢给你拿回家。”

今宵放下盖碗看他一眼:“那还是算了,在我那儿只能落灰。”落灰,就没有价值,那还是用来吃饭吧。

槐安居的夜晚极其安静,今宵也发现,沈修齐似乎不喜欢被人打扰,他所住的这栋楼甚至没有中餐厨房,一日三餐都是雷伯和珍姨从对面楼做好送过来,看这样子,若非必要,雷伯和珍姨也很少在这边停留。她开始相信他之前所说,他从未带人回来过。这么喜静的一个人,一定是不习惯与人分享空间。所以一起上楼时,她便仰头问他:“我今晚可以睡客房吗?”他很干脆地应:“可以。”

还很贴心地将她送到房间,并告知洗漱用品的存放处,提醒她,若有需求尽管喊他。

今宵洗完澡走出房间,卧室只亮一盏柔暖昏灯,降低了大片白色带来的冷意,窗帘未关,落地窗映出她身影,她也依稀得见北屋旧书房的朦胧昏影。今夜无月,四处都暗,松林在浓夜里鼓胀起伏,好似地狱修罗争相而出,她不敢看,赶紧将窗帘合上。

这时身后突然响起敲门声,她吓得一抽气,沈修齐察觉不对,没等她同意便开了门。

“怎么了?”

今宵拍拍胸脯,缓了口气应他:“窗外的林子太吓人了,正关窗帘呢,你吓我一跳。”

沈修齐穿一身白色睡袍走进来,手里端着杯温水,刚洗过的头发松散清爽,带一阵温润的木质香拂向她。

他将水杯放在边几上,调整了屋内的湿度,说:“我很好奇,你这么胆小,是怎么做到一个人在小溪山那套房子里睡觉的?”今宵皱皱鼻子:“谁说我胆小了?”

她往床上一坐,脱了鞋踩上床,双手环抱双膝,将下巴搁在膝头看他:“再说那是我的家,我为什么要害怕?”

她洗完澡没穿内衣,白色丝质睡袍又太薄,沈修齐一将视线落到她身上她就浑身不自在,只好用双臂抱膝的动作稍作遮挡。沈修齐并未察觉她的细微举动,只挑挑眉道:“那倒也是。”“这么晚了,你还不睡吗?”

沈修齐从睡袍衣兜里掏出那枚满绿平安扣:“不是说好了要帮我编绳结?”说完他又变戏法似的从另一兜里翻出来一卷丝线。还真是有备而来。

她其实有点不明白:“一定要我帮你编吗?我已经很多年没有做过手工活了。”

沈修齐走向她,自然而然坐她身边,将摊开的掌心递到她眼前。“没听说过'′何以结恩情,美玉缀罗缨'吗?”今宵怔愣着接过,摇摇头:“什么意思?”沈修齐并未详细解释,只说:“罗缨,是指古代女子出嫁时系于腰间的丝带,你说将这丝带系到心上人的玉佩上是什么意思?”今宵听懂了他的意思,却还瘪瘪嘴将平安扣往前一伸:“可这不是玉佩。”沈修齐得了她的话,唇角不自主往上扬,也起了逗弄她的心思。“看来你还真想往我玉佩上缀罗缨啊。”

又被要了。

今宵捏紧平安扣就往他身上砸。

“讨厌死了你!”

沈修齐轻易就将她捏紧的拳头握住,却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她明明没用多少力,他却像纸片似的往床上倒,她也被带着扑向他胸膛。腰后猛地缠上来一双臂,世界忽然天旋地转,仅在片刻间,他们便交换了位置。

墙角那束孤零零的昏黄被他肩膀遮挡,他干爽的额发坠至她眉间,一点点轻微的痒,却迅速蔓延到心间。

与他相同的沐浴香调在瞬间缠绕,他迅速吻上她唇瓣,又移开问她:“要为我缀罗缨吗?今宵。”

今宵气急,一开口,声音却是软的。

“不要。”

他低头再吻,再问:“要为我缀罗缨吗?今宵。”轻而易举就被他禁锢,今宵索性偏开脸,正要拒绝,他低头来寻她唇瓣,她那句"不要”正好被吻吞掉了"不"字,成了单独一个“要”。她为自己发出声音的“要"字讶然,这根本不是她的本意,是压在她身上的人太狡诈,对她又哄又骗,又欺又诈。

这天底下,怎会有沈修齐这么坏的人?

偏这使了坏的人还恬不知耻地应下:“我听到了,我的今宵。”我的今宵。

我的今宵。

多么抓心的词句,若非是有千年道行的狐狸精,又怎会有这般蛊惑人心的功力?

让她再也说不出拒绝的话,不再与他玩闹。双唇再度相贴,他比车上更凶狠,像是要将她吞掉般,他霸道地抵开唇缝,衔住一片柔软便贪婪地吮弄。

她总是跟不上他的节奏,小小的回应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她总是被他带着走,哪怕已经将"不要"说出口,也无法拒绝他步步紧逼。胸口急剧起伏,有进气没出气般,今宵脖颈处的皮肤已经浮上醉酒般艳丽的红。

濒临窒息的危机让她找回一点自己的力量,她用双手推着他,急促地喘息,甜软地轻咛。

睡袍已从肩头滑落,凉意未达,滚烫先至,她激烈的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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