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九个女主(2 / 4)
说娘娘在祭祖时惹得祖宗不满,才会引来毒蛇缠身,还说娘娘是祸根,日后必会引得国衰民哀,灾祸连…”听到这话,谢昭昭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长公主因着生辰将近,暂住到了千秋殿隔壁的百福殿去,那百福殿在宫西边,而谢昭昭现在所居的大吉殿在宫东边。她们的居所一西一东,本是各不相干,怎么长公主的婢子宁可舍近求远,放着西膳房不去,偏要跑到大东边的东膳房来传膳?便是撇去这一点不谈,区区一个婢女,若没有主子的授意,她怎么敢在大庭广众之下蛐蛐太子妃?
雾面脸上的巴掌印,分明是长公主对谢昭昭的挑衅和敲打。“娘娘,皇宫比不得家里,凡事都要三思而后行。"雾面擦干了脸上的泪,吸着鼻子道,“她这样做无非是想要激怒娘娘,若娘娘现下去寻了长公主说理,岂不是正是中了她们的阴谋诡计?”
“雾面知道娘娘心疼奴婢,但如今宫里谣言四起,不止一人在传那风言风语,娘娘已是处境为难,不能再为了奴婢雪上加霜了。”她一脸祈求地望着谢昭昭。
其实雾面所说的这些,谢昭昭又怎么会不明白?长公主用如此拙劣的手段宣战,就是要试一试她,看她什么反应。她要是置之不理,长公主便会觉得她是怯懦可欺的软柿子,日后指不定要变本加厉地欺辱她和她身边的人。
她要是暴跳如雷去找长公主说理,便正中了长公主的下怀,这毕竟是在皇宫里,她背无依仗,独身一人,而长公主身后有橙家和太后撑腰。她们才不会与她说理,只会肆无忌惮将她羞辱一番,再仗着人多势众用刑惩治她。
摆在谢昭昭面前的似乎只有两个选择,要么忍气吞声吃下这个哑巴亏,要么羊入虎口去送人头。
可她偏偏哪个都不要选。
她势必要长公主付出代价。
谢昭昭转身回了寝殿,翻出药箱给雾面的脸上了药。此后几日,她在大吉殿内闭门不出,赵睨没再回来过,只取血时派人来一趟大吉殿。
夜里她便让雾面和哑光两个丫头也睡在正殿内,以防自己睡着后又梦游到了隔壁去。
转眼间便到了长公主生辰宴的前一日。
千秋殿内,赵引璋摆弄着手中的盆栽,她指尖轻抚浅粉色的芙蓉花瓣,不慌不忙地缓缓勾勒着花瓣的形状。
“母后,那小蹄子也没有你说得那样棘手难缠。这么多日过去,她一点动静没有,倒是吓得连门都不敢出了。”
她娇笑出声,眉眼带着几分狡黠与得意,像是邀功一般凑近了太后的身边:“待到明日的生辰宴上,女儿再杀杀她的威风,叫她往后夹起尾巴做人。太后没在看她,视线全神贯注在橙梓身上。太医正在搭着丝帕给橙梓把脉。
不多时,太医收回了手,垂首斟酌道:“橙娘子寒气凝滞,气血稍显不畅,如今并未有喜脉之象。”
太后面色一沉:“好端端的怎会体寒?若是精心调养,可有法子尽快有孕?”
太医有些为难。
人又不是棚子里的牲畜,这传宗接代的事情岂是一日之功?但太后眸光急切,太医不敢直言,只婉言道:“体寒之症虽需调养,却并非难以根治,若微臣开些温补之方,再加以食补,橙娘子开枝散叶便是指日可待。”
待太医退下,太后皱着眉头,失望地瞥了一眼橙梓的肚子。真是个不争气的东西。
她冷着脸道:“往后不许你舞刀弄剑,好生吃药休养,势必要诞下长子。橙梓垂首,沉默了片刻,还是不情不愿地应了声是。自从她搬进千秋殿后,赵睨几乎夜夜都宿在她寝殿里。男欢女爱于她而言并不快活,她只觉得刺疼难忍,每一秒都在强忍着痛苦。她好像变成了一片在狂风中飘摆的枯叶,被无形的力量撕扯、碾碎,而她什么都做不了,只能数着时间,期待着赵睨可以尽快结束。这样的宠爱,橙梓一点都不想要。
可这不是她能决定能左右的事情,没人在意她的想法,如今甚至要剥夺她最后的爱好,连练剑也不让她练了。
至此,她便要彻底沦落成了一个生育工具,不需要情绪,不需要自我,只需要木然地遵循着她们制定的规矩和安排,直到成功诞下赵睨的子嗣。但这事情绝不是到此为止了。
她生的孩子不能是女儿,必须是儿子,只有儿子才算是传宗接代,才算得上是功劳。
橙梓忽然好想念谢昭昭,想念与她在东宫里相处的那几日。便是在橙家时,她过得也不快活。
毕竞她与兄长不同,兄长往后要建功立业,肩负起橙家延续和兴盛的重任。而她的人生便是一眼望到头的深宫高墙,如同太后似的,为着家族荣耀而活,为着丈夫和子嗣而活。
她其实从一开始就不讨厌谢昭昭。
甚至谢昭昭抢了原本太后留给她的太子妃之位,她心中隐隐还有些兴奋和期待,只盼着自己有另一条出路。
如今才知道,世上千千万万条路,留下给女子的全是死路。橙梓不再言语,赵引璋看在眼底,心下顿时不悦。不是母亲跟她抱怨,说谢昭昭桀骜难驯,不尊长辈,屡次以下犯上,她才帮母亲出气的吗?
为什么母亲眼里只有橙梓的肚子?
她与母亲说的话,难道母亲一个字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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