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九个女主(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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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听进去?赵引璋眼中闪过一丝愤恨,顺手拿起盆栽旁的剪子,一剪刀斩断了芙蓉花的根茎,花瓣四散着坠落在地上。

她毫不在意地笑了笑,起身将芙蓉花碾在脚下,慢悠悠伏身趴在了太后膝头,将话题又牵引回了自己身上:“明日便是女儿的生辰,也是母后的受难日,女儿给母后准备了一份大礼,就是不知道母后会不会喜欢了。”太后垂眸扫向撒娇的女儿。

她眼底没有一丝温情,冷漠地像是在看陌生人,可赵引璋却完全不知,嗓音中满是欢欣雀跃。

太后摸了摸她的头,动作随意敷衍:“璋儿不管送什么,哀家都欢喜。”赵引璋还能送什么呢?

无非是将谢昭昭置于死地罢了。

先前白云山祖祠毒蛇之事,赵睨与橙奉闹得不欢而散,太后虽然心有不满,却也不想因为谢昭昭便跟赵睨反目成仇。她不便再出手处置谢昭昭,唯有借刀杀人了。太后实在太了解这个女儿,她只需要对着赵引璋随意抱怨两句,再给赵引璋一点甜头吃,赵引璋便会愿意为了她上刀山下火海。果然,赵引璋听到太后这样说,面上显露出甜蜜的笑容:“女儿定不会让母后失望。”

翌日傍晚,谢昭昭坐在了妆奁前。

雾面和哑光各自捧着两套衣裙,这是赵睨今早命人送来的参宴礼服,其中有绣工繁复的锦缎宫装,裙裾上用金银双线绣着雍容的牡丹,还有华美名贵的浮光锦罗裙、织金璎珞裙和质地轻柔的鲛纱裙。她只扫了一眼,挥手叫哑光收了下去,又从柜子里选了身素裙。谢昭昭换上藕荷色的素绫裙,面上不着脂粉,鬓间除去繁复华贵的首饰,只佩戴了赵睨送她的那支凤衔珠牡丹步摇,连口脂都不点便如此出了门。哑光忍不住小声嘀咕道:“娘娘是不是穿得过于素净了?”雾面不语,只在眼底翻涌起一丝不安和担忧。此次长公主的生辰宴办在了后宫的甘露殿中。谢昭昭步入殿内时,殿中早已坐满了宾客,大臣们各自寒暄,官员夫人和贵女们三五成群谈笑着。

甘露殿内灯火辉煌,烛光摇曳,房梁上悬挂着的五彩璎珞随风轻扬,丝竹之声如潺潺溪流萦绕耳畔。

宫女太监们穿梭其中,好不热闹。

谢昭昭的位置被安排在了橙梓身旁。

自古便没有太子妃与良娣同席参宴的例子,这分明是长公主毫不避讳的羞辱,但她并不在意,神情自若地坐在了橙梓左边。橙梓似乎想跟她说话,张了张嘴,视线环绕了左右一圈,见太后盯梢的人不在身边,这才垂下头,一边抬袖饮酒掩住唇,一边压低嗓音道:“你今日一定要小心。”

谢昭昭看向了她,也学着她的样子以袖掩面:“这半个月你瘦了很多。”橙梓愣了一下,随即叹了声气:“你如今身陷囹圄,怎么还有心思关心我瘦不瘦?″

谢昭昭垂眸笑了笑,放下了酒杯。

周围已有不少人注意到她的存在,他们纷纷望了过来,眼神不掩鄙夷和轻视。

“你看她鬓间的凤衔珠步摇,啧啧,难不成她还想当皇后不成?”“也不知道她怎么能当上太子妃,论家境她并非出身高贵,论才学她并非腹笥渊博,恐怕只是以色侍人。”

“前有妲己褒姒,今有谢家阿昭,当真是红颜祸水,殃国殃民!”“何止是祸水,她根本就是不祥之人!我听说她去祖祠祭祖时险些被毒蛇咬死,若非是她德不配位,祖宗不满意这桩婚事,怎会以此警示?”“据说太子因此事与她生了嫌隙,已是冷落了她半个月了。”“还有这种事?!真是叫人开了眼了,我若是她,便找个地缝钻进去再也不出来,怎么还有脸来此赴宴?”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直至赵明进了甘露殿,那闲言碎语终于止住。赵睨一眼便看到了宾客中的谢昭昭。

她今日未施粉黛,鬓间斜插着他所赠的凤衔珠牡丹步摇,丝丝碎发垂落在脸颊旁,却有几分我见犹怜之意。

他极少见她这般柔弱的模样,眸色微滞,竞是一时看呆了。等回过神来,赵睨垂落的眼底掠过一抹沾沾自喜。谢昭昭一身素裙,鬓上未佩戴其他首饰,仅戴了他送的生辰礼,这岂不是变相在向他示弱吗?

倒也不枉他忍了半个月没去找她。

既然谢昭昭服软,他便没有继续晾着她的必要了,等今日宴会结束,他就去哄一哄她。

赵明在心中定夺,美滋滋落了座。

不多时,太后与赵引璋缓缓步入殿内。

赵引璋眉目柔静,笑吟吟将视线落在了谢昭昭身上。她歪着头看了她许久,眼神亲昵,仿佛在看着情人似的。赵引璋走到了谢昭昭面前,微微俯身,俏皮地伸手点了点她鬓间的步摇:“太子妃,你头上的步摇真好看!原来怀璋从本宫这里讨要了首饰是为了送给你呀,可惜这一支步摇稍有些瑕疵,那凤喙中衔着的珠子有裂纹,总归是有些美中不足。”

说罢,她讶异道:“怀璋可是向本宫要了一套首饰呢!除了这一支有问题,其他的首饰都完美无瑕,你怎么只戴这支残次品,是不喜欢其他首饰吗?”赵引璋说话的声音不算小,刚好足够穿透丝竹声,传进在场每位宾客的耳中。

赵明僵了僵,神色有些尴尬。

他这姑母当真是不靠谱,大庭广众之下突然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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