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塌(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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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上塌

灵力势如狂澜狠狠压下,江青瑶横剑格挡,剑身嗡鸣震颤。掌心发麻,胃底一阵翻腾。

水灵根在丹田运转,周身泛起蓝光晕,连带着勾玉发烫。谢文湛挥剑斩断灵压,剑气如霜雪横扫,“二姨,她是我故友,还望您手下留情。”

谢柔冷哼声收势,刚站直。

腹部突地一阵痉挛。

方才与剑气相撞,全身经脉隐隐作痛。这感觉太熟悉,是血脉对同源灵力的天然排斥。

还有这阵虚弱感,是怎么回事。

江青瑶趁机喘息,手臂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内伤似被抚平了。水灵根修复比从前强了数倍,她能感受到,是勾玉在吸收那一击,反哺到她身上。

换句话说,她在吸收谢柔的灵力。

勾玉果然与她有关系,得找机会查清楚是怎么回事。谢柔眯眼,上下打量江青瑶,转向谢文湛,“文湛,我可以放她一马,不过你需答应我两个条件。

“留在长泽山三个月。”

谢文湛握剑的手一紧,此番来他不止来寻亲。还有借长泽山灵力,一举突破到化神期。

“好。”

“第二个条件。“谢柔手上玉简飞出一卷婚书,“二月后,与水君之女成婚。”婚书展开,勾勒出女子画像,蓝衣墨发,言笑晏晏,神态贵气。“我族血脉必须延续。”

这声轻飘飘入了两人的耳,恍如惊雷。

江青瑶抹去唇边血迹,缓缓道:“这位长老,此事不妥。”她亮出玉简,“况且我持信物入山,何来闯入之说?”拿她堵上谢文湛的终身大事,实在荒谬。

再说她是光明正大进入的,本就没什么好遮掩,怎么到这成了她不是。谢柔隔空摄来玉简,看清名字,狠狠捏碎,“荒唐,长孙茂那老顽固会收徒,还收个金丹期的废物。”

是又如何,远水救不了近火,如今她修为早不是从前。“婚约之事…"谢文湛声音发涩。

被江青瑶打断。

“就算您是他长辈,也无权定人道侣。更何况谢文湛修的无情道,这样做无异于逼他自毁道心。”

冷冽的女声在夜风中散开,汇成甘甜的清泉,涌入谢文湛心田。师姐没有弃他于不顾,还是一如既往在他面前,宛如大鸟将雏鸟护在身后。扑通扑通……

凉风吹得胸口愈发烫。

“咔嚓。”

树后传来枯枝断裂声。

池厌死抠树干,背后伤口撕拉崩裂。

江青瑶维护谢文湛的每一句话,拳拳砸在腐烂的胸口,迸出鲜血。眼底猩红愈盛。

心底的声音讥讽道,看啊,她为那人据理力争,也不跑来看看你伤势如何了。

你还要为她如此拼命吗。

池厌长睫低垂,眼窝淤青深邃,金瞳逐渐黯淡。冷白的皮肤下,紫红色伤疤爬满青筋,如绽开的血纹。

此刻,他也迷惘了。

让他杀江青瑶,早已做不到。

可让他离开,只要想到她与旁人琴瑟和鸣,胸口像烙块铁,绵柔的呼吸顷刻坠下。

是他,阻碍江青瑶修仙问道,是他奢求与她成婚,是他阴暗地缠住她不放,毒蛇般窥视她周遭一切。

“啪嗒啪咕…″

滚烫的泪落到手背。

“我当是谁。“谢柔冷笑声,“原来你就是让他朝思暮想的好师姐啊。”“无情道首徒与凡人成婚已是笑话,如今又缠着文湛不放……不知廉耻。”“不是的。"谢文湛急声解释,“我与师姐只有同门情谊。”说这话时,他不由瞥向江青瑶。

她神色平静,眼底隐约酝酿风雨,一瞬不瞬目视前方,让人忍不住打颤。谢柔声音拔高几分,“那凡人愚钝短命,也是活该,杀夫证道,正合你们无情道规矩,不是么。”

江青瑶瞳孔骤缩。

记忆倾泻涌来,池厌笨拙地为她画眉,雨夜攥紧给她买的杏花糕,见她捉鱼湿了鞋,清冷的眉眼含笑。

直到……那双澄澈的眼装满仇恨,通红地蓄满泪水。她知道,他们不可能回到过去。

“他是与我拜堂成亲的夫君,就算已故,轮不到你来评判。”谢文湛听罢,原本的甜意慢慢褪去,一股莫名的酸涩涌了上来。那次秘境后,师姐分明知道他是妖族,为何还为他说话。风中散开阵若有若无的妖气,这是……他不由攥紧拳头。暗处,池厌闷笑出声,鲜血顺树干蜿蜒而下。他抚上心口那道贯穿伤,疼痛化作蜜糖。

心底声音尖叫,她在演戏。

女人最善变,想想之前她三番五次对你动杀念,那剑本该对准妖魔,她竟对准一个凡人。

如今你妖格觉醒,更不可能手下留情,现在只是忌惮你的实力。池厌抑制脑内神识,任由那声音吵闹。

“滋滋滋。”

江青瑶腕间的黑气发烫。

对了,池厌就在附近,有种熟人看戏的感觉,耳根泛红。他身上还有伤,得速战速决。

“谢长老,你既知谢文湛父亲下落,为何不说?”姬黛眼底闪过一丝讥讽,“我与文湛她母亲情同手足,但很早就分开了,自是不知他父亲下落,你休要挑拨我们。”江青瑶孤疑着,暗自揣测。

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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