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3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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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要十分钟。但就是这么短短十分钟的路程,她就快要热得晕过去,整个人像刚从沸水里捞出来的鱼,黏糊糊湿哒哒。

沈郁棠沿着导航走到目的地,映入眼帘的是一扇半掩在绿植后的黑色栅栏门。

这是一间私人会所,门上,一块复古的铜牌嵌在斑驳的铁艺上,刻着一行英文:“No admittance”。(闲人免进)她推了推,被烤得烫手的栅栏缓缓打开,露出一条铺着鹅卵石的小径。跨过门槛的刹那,喧闹的城市便被屏蔽在外。米白色的主楼建筑隐匿在层层叠叠的绿意里,枝桠交错,树影葱茏。空气里弥漫着旧木混着青草被碾碎后的微苦。

走到主楼入口,沈郁棠推开一扇深色木门,里面是会所的前厅接待处。前厅并不张扬,接待人员看到沈郁棠,立刻迎上来,语气礼貌:“小姐,请问有预约吗?”

“我是德维尔先生的助理。”

短短一句话,让前台神色微变。她迅速点头,拨了个电话,随即变得更为恭敬,“请稍等,会有人带您过去。”

不到半分钟,一个身穿深色西装的男人走了过来,朝她微微颔首,“沈小姐,请您随我来。”

沈郁棠跟着他穿过走廊,走到尽头,推开门后,一辆小型游览车已经停在外头。

“德维尔先生的会客厅在湖边。"对方解释道。车缓缓驶入园区内部,绕过主楼,眼前的景色顿时开阔。沿湖分布着几座风格各异的建筑,错落而别致。道路两旁种着修剪得极为讲究的橄榄树,树荫层叠,影子斑斑驳驳地落在车了顶。

游览车缓缓停下。

不远处,一座玻璃房伫立在湖岸边。

建筑本身是现代极简风格,单面镜的设计使它呈现出一种纯净的冷感。唯有靠近时,才能窥见玻璃后隐约浮动的轮廓。遮阳装置半敞着,白色纱帘随风微微扬起,晕开一层若有似无的柔光。皮埃尔站在门口等候已久,视线落在从车上下来的沈郁棠身上,怔然片刻。一秒的停顿后,他回过神来,恭敬地侧身:“沈小姐,请。”沈郁棠向他颔首,迈步走进。

皮埃尔走在前头,暗暗在心底感叹这位新助理的美貌。他终于明白了,为何老板会对她如此特别。

面对这样一张脸,谁都会不由自主对她特别一些的。会议室内,巨大的落地窗将仲夏的日光裁剪成细长的光束,落在深色实木桌面上。

劳伦斯已经坐在那里,翻阅着一份厚重的报告。当沈郁棠走近,他的视线微不可察地从文件上移开,悄然落在她身上。她穿着一件银灰色掐腰衬衫裙,花苞般的裙摆堪堪遮住大腿,露出两条又直又匀称的腿。

同色系的灰色长袜包裹住纤细骨感的脚踝,踩着一双白色帆布鞋。她白净的脸上几乎未着粉黛,只有饱满的唇涂着一点亮晶晶的唇釉。乌黑浓密的头发被高高束起,鬓角处还沾着几缕被汗水濡湿的碎发。她是如此生机勃勃,神采飞扬,明媚得宛如托斯卡纳初生的骄阳,照耀在劳伦斯眼前。

劳伦斯的指尖不自觉地收紧了些。

他很少会去关注一个人的外表和着装,可这一刻,他承认,他快控制不住自己混乱的心跳。

劳伦斯微微蹙眉,移开视线,将文件翻过一页,压下那一丝莫名的躁欲。这是一次与美术馆选址相关的会面。

沈郁棠坐下,将自己整理好的文件和电脑放在桌上,开门见山,“关于美术馆的选址,我已经按照您的具体要求筛选出了三处最具潜力的地点。”

她翻开第一张规划图,将一张标记着城市分区的蓝图推到劳伦斯面前,指尖轻点其中一个地块。

“这里,紧邻主城区文化走廊,周围是私人画廊和独立收藏馆,游客和藏家的流动性都很高。”

劳伦斯垂眸,视线落在她手指指向的地方,静静地听着。她的手指修长,指甲修剪得干净圆润,用力时手背上还能隐隐看见两根微凸的青筋,充满骨感。

也不知是触到他哪根神经,竞让劳伦斯盯得一时失神。她又翻到第二张图,“这片区域则更现代化,靠近当代艺术学院,能直接吸引年轻艺术家和学术交流,文化氛围浓厚。”沈郁棠停顿了一下,从规划图里抬眸扫了劳伦斯一眼。因为她感受到他似乎被什么分了心,并没有跟上她的思路。“先生?“她轻声的询问,让劳伦斯的目光重新回到图纸上。“抱歉,刚刚在想一些事。请继续。”

“没事的。”

“最后一处。“沈郁棠推过第三张地图,“位于历史保护区,毗邻国家博物馆,完全是以学术研究和古典艺术收藏为核心的地带。”她将分析简洁有力地列举出来,抬眼看向劳伦斯,等他表态。劳伦斯视线扫过地图,语气淡淡地问:“你的建议?”沈郁棠毫不犹豫,“第一处。”

劳伦斯微微挑眉,“理由?”

“这里具备两点优势。“她目光沉静,条理清晰,“首先,它的地理位置能够吸引高净值艺术投资者,同时又不会陷入过于商业化的陷阱;其次,这片区域具备改造潜力,既能延续古典艺术的氛围,又能结合当代艺术的展陈需求。此外,它的空间结构适合进行多功能展览调整,可以兼容临时展览、学术论坛和收藏拍卖。”

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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