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 章（5 / 7）

客人的私事，他没资格打听，只能说：“好的，祝小姐您有需要随时叫我。”

等经理走了，霍斯也才开口说：“霍延应该不知道你今晚也在这里吃饭。”祝莺来轻讽：“他当然不知道，知道了还能这么堂而皇之花前女友的钱吗？也不怕我当众下他霍公子最看重的面子。”霍斯也明着提醒她：“你现在也可以让他知道。”“我也是这么想的。“祝莺来站起身，心里已经有了主意，“我得失陪一会儿了，小叔不介意先单独用餐吧。”

霍斯也笑了笑：“当然不介意。”

不远处的陈青树看见祝莺来站起来，立刻跟了过去。祝莺来看了眼身后的陈青树：“我去洗手间你也跟着我？”陈青树被祝莺来问得一愣，随后回答：“我在外面等你。”言外之意，还是要跟着。

祝莺来被他的老实古板逗笑。

说出去可能没人有同感，但她真觉得陈青树怪可爱的。执拗和一根筋在陈青树身上从来不是贬义词。“逗你的，我不是去洗手间，是找人算账。”祝莺来把刚才的事情跟陈青树讲了一遍，陈青树听完后，沉着脸问：“要不要揍他？”

她甚至从陈青树的语气里听出了兴奋。

祝莺来停下脚步，觉得有些好笑：“你是不是早就想揍他了？”“是。"陈青树没有一点犹豫，眼底掠过狠意，“伤害你的人都要付出代价。祝莺来点点头表示赞同。

“没错。“祝莺来拍拍陈青树的肩膀，“不过暂时不用动手，你就先起到一个武力威慑的作用好了，剩下的我自己来。”陈青树就像处于战斗状态的猎犬，突然得到了主人名为“安静"的指令，锋芒尽数收敛，蛰伏在主人身边，等待下一个指令。“好。”

经理给她看霍延的消费记录时，她留意到了上方的包厢号，是这个餐厅档次最高、空间最大的包厢。

祝莺来熟轻熟路走到包厢门口。

像祝莺来这种vic熟客，餐厅的侍应生都认识。侍应生恭敬地对祝莺来问好。

祝莺来淡声问：“霍延在里面吗？”

侍应生：“在。”

“里面有多少人？”

“19位。”

人还真不少，不知道是开趴还是商务宴请。祝莺来没再问侍应生别的：“开门。”

她和霍延分手的消息还没传到餐厅，侍应生默认他们还是情侣关系，自然不会阻拦祝莺来。

侍应生打开门，请祝莺来进去。

门一打开，包厢里觥筹交错的气氛和浓郁的烟酒味一并倾泻而出。白雪香槟在银质冰桶里沁出细密水珠。

霍延正在跟几个客户谈笑，张思映妆容精致站在霍延身边，时不时附和两句。

每个人高脚杯里装的都是被霍延开掉的白雪香槟。其中一个看起来就在断片边缘的男人发出感叹：“霍公子大气，今天我们都沾霍公子的光了，否则哪有口福品这种级别的佳酿。”张思映低眉浅笑：“还是常老板有品味。”陈青树在给孙驰做局的时候就查过相关的人。比如开普供给恒锐的这批纯度不合格的原材料，恒锐经过加工生产，都卖给了哪些公司。

好巧不巧，这些公司的老板现在全在这个包厢里。这些都是恒锐的二线客户，比起由玄石矿业牵线给恒锐的一线客户，这些公司的体量简直是小喽啰级别。

但正因为是小喽啰，才能在违约初期避开祝家的耳目。恒锐这波背刺也不算临时起意，是动过脑子的。“恒锐的二线客户都在这里。"陈青树低声跟祝莺来耳语。报告造假的事情白天被孙驰捅到了客户那里，晚上霍延就花这么大的手笔请客户们吃饭。

祝莺来一听就懂了：“赔罪宴啊这是。”

不知道是谁的余光先注意到他们。

伴随人群中冒出的一句“祝总？"，让包厢里的目光都投向了门口。祝莺来从容地走进去，这里瞬间变成了她的主场。祝莺来毫不掩饰自己的阴阳怪气：“佳酿确实是佳酿，诸位沾的谁的光就不一定了。”

谁也没料到祝莺来会出现在这里。

霍延今天从睁眼就没消停过，没完没了的烦事往他跟前凑。先是父亲擅自作主命令孙驰干出篡改检测报告这种蠢事。后是孙驰背刺公司，偷偷把篡改前的报告发给了客户们，他一到公司就面临客户的集体声讨。

这波没平，那波又起。

玄石矿业的律师函，银行的催款电话，B2B平台撤销公司行业认证的通知…每件事都足够把风雨飘摇的公司推入绝境。而他是公司最后的救命稻草。

重担将他压得喘不过气，但他连发泄情绪的时间都没有。这个节骨眼，祝莺来突然不请自来，像是把霍延连日积压的愤懑都点燃了。“你来这里做什么？“霍延放下酒杯，脸色阴沉朝祝莺来那边走去，毫不客气下达逐客令，“没人邀请你，赶紧出去。”霍延离祝莺来还有几步远，陈青树已经把祝莺来护在了身后。他仅仅面无表情站在那里，在场人就感觉到了一种肃杀的寒意。祝莺来看了眼陈青树：“没事，阿青，他不敢拿我怎么样。”陈青树这才往旁边站了站，但目光始终牢牢锁在霍延身上。祝莺来一脸嘲弄对霍延说：“霍公子自诩谦谦君子，光明磊落，怎么现在竞然没皮没脸成这样了？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