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测真相(3 / 4)
,不介意她的冲撞之罪,见她昏天旋地的行罢礼后晕得站不稳,正欲扶她,伸出去的手便被一人把住了。他顺着那人横站的方向看过去,那人另一只手正十分自然地托了一下谈令仪的手肘,令她稳稳站好。
回过神来后,越之初同一样缓过来的谈令仪一起见礼:“安王殿下。”殷灏收手,极淡漠地应了一声,面向越之初,声音稍冷:“辛巳案一干案情全皆交由镜狱台,还请世子严谨审查。谈五姑娘,请吧。”越之初横伸了一手,拦住他:“谈五姑娘也是名门女眷,我瞧她身边并无旁人陪同,明法台又无女吏,单独提审是否太过不妥?”殷灏侧目,正欲启唇,急吼吼的谈令仪自个儿道:“多谢世子为小女考虑,不过我与安王殿下因一案交往良久,彼此信得过,并无不妥之处。”越之初不是看不见她急切的样子,心知自己误了事,虽心底有几分不甘,但还是点头道:“既如此,那便不耽误两位要事,在下告辞。”谈令仪对这一小风波并没有放在心上,但她敏锐察觉殷灏有些不对劲。之前同他走一路,他是一定要嘴上讨讨便宜的,可今日这一路,他在前头闷声走着,一言不发,浑身气息也沉甸甸的。这是没睡饱。
谈令仪如是猜测,并心底嘲笑他让他半夜不睡觉去翻人家墙。“你在仵作那有发现?"谈令仪想了想,还是决定打破尴尬。“没有。”
“……“谈令仪上跟了两步,“那你抓着朱家子没?”“清早派人去抓了。”
“我还当你从他那里审出什么来,有心事呢。”谈令仪嘀嘀咕咕道。
殷灏步子突然一停,背后疾步跟着的谈令仪刹车不及,“咚"地一声撞在殷灏的后背上。
“怎么突然停了?“谈令仪揉着鼻子,可怜自己一清早撞了两次的脑袋。殷灏转过身,问道:“你这脑袋里除了案子还能不能有点别的东西?”“来你明法台不说案子说什么?"谈令仪不是傻子,自然觉察出他是生了气,但是生什么气,她着实不知道,故而莫名其妙开口,话意理直气壮。殷灏吸了一口气,扭过头,继续走:“好得很。昨日你都瞧见本王带疾,今日见面一句关切也没有。”
谈令仪顿时觉得这人除了莫名其妙之外,还有一些矫情。她的阿弟,年岁那么小,自己照顾自己,生了病还说自己没事,还要硬抗。他呢?天潢贵胄,身边多少人伺候着?光是明法台替他办事的下属她就数不过来,这会儿还跟她纠结上病的事了。
再说,是她让他半夜闲着没事冒雨跑她房间里的吗?是她让他病没好就又翻墙过来吗?他年纪也一大把了,怎么这么任性这么幼稚!谈令仪越想越气。
但为了案子,她还得忍。
“好罢,那安王殿下,您身子好点了没?”“你关切就关切,这般阴阳怪气作甚?“殷灏冷冰冰开口。哎哟,还哄不好了。
谈令仪委屈得很:“哪里阴阳怪气了?”
真是无理取闹。
殷灏劈头盖脸说了一顿,大抵是病中脑袋还迷糊着,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但说出口就后悔了,他软了口气,开口道:“多谢关切,身子还好。白家案有一新物证。”
案子成功将低头生闷气的谈令仪抓了出来,她问道:“什么物证?”“从石敏的房中发现了毒药,方才仵作验过,这毒药同毒死全府人的药吻合,确系为一种药。我的人也已经去探查石敏从哪弄来这药了。”“所以说……是石敏投毒,也是她用柴刀砍人?“谈令仪低低嘟囔,突然想起什么,问道,“昨日你说的猜想是什么?”“你说你怀疑石敏被朱家公子强迫,白家大公子发现后去找朱家公子理论,而后被朱家大公子灭门。”
“对啊!”
“我的想法与你从根本就是不同的。“殷灏徐徐道,大抵病中不舒坦,低低咳了咳。
谈令仪全身心投在案子里,没注意对眼前人的喜恶,顺手给他抚着背,然后追问道:“根本不同?你觉得朱家公子没有强迫石敏?”殷灏因为她的动作明显好受了许多,即便身子还不舒爽,但心里却大为不同,他压着心头瘙痒,摇头道:“不,你觉得白家大公子不知情,而我则认为,白家大公子知情。”
谈令仪动作一顿,问道:“什么意思?”
“石敏是个谨小慎微的女子,嫁进来后一言一行都是万般妥帖,一言一行都听夫家安排,绝不做多余的事,你觉得这样的人有何契机会与朱家公子相牵连?”
“…朱家子应邀入白府宴饮,石敏帮忙招待客人?”“全是男子的席面上,若无夫君应允,女子一般会回避。”谈令仪觉得毛骨悚然:“你不会是说白家大公子故意让石敏出席,惹朱家子惦念吧?”
“你还是对京中纨绔了解甚少,在他们的交际里,有一个玩乐方法,正契合今日的假定。”
“什么东西?"谈令仪缩回手,五分疑惑五分警惕地看着银铁面具下透亮的眼睛。
“换/妻。”
……听不懂。”
“就是,“殷灏轻咳一声,喑哑道,“将自己的妻妾当做器具,换予友人……”“疯了吗!"谈令仪惊叫道。
殷灏看了她一眼,慢慢推进自己的猜测:“当初白大公子与朱家公子以自己的妻妾为筹码,进行了这场′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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