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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看了一眼上面的内容,猛地变了脸色。

像是想吐,也像是被打了一拳,冯山月很久没见过他的表情扭曲成那个样子。

他飞快地移开目光,怒火却充斥他的双眼,他大步走来,却在要把纸递到冯山月手上的时候犹豫了。

冯山月不明所以,一把将那张纸扯过来。

想吐的人轮到她了。

那张草稿纸上是一张画。

半身像,画着一个微微低头的女生,齐刘海,眼睛长得很有特点,冯山月眼角有痣,那张画里的女生眼角也有痣,位置一模一样。

那上面画的是冯山月,确凿无疑,甚至可以说画功相当不错。

问题是,画中的冯山月,上身穿了一件宽大的T恤睡衣,那件衣服被她用一只手掀起,拉高到了锁骨的位置。露出了半边身体,里面什么都没穿。

而这一部分,充斥着作画者的想象。

有个更不堪也更准确的词。

意淫。

她比郑海阳细心,冷静得更快,电光火石间,她发现了更恶心的事情。

那件T恤睡衣。

那件衣服不是凭空想象的,冯山月真的有这样一件睡衣,上面有繁复的印花图案,而这张图上,连睡衣的花纹都被刻画得一模一样。

问题是,这件睡衣她只在家里穿过,从没有穿出过门。

冯山月家在一个普通的旧小区里,小区最高楼层是六楼,她家住三楼。

南北通透,采光很好,窗户很多。

在她的房间里,除了睡觉的时间,冯山月几乎不拉窗帘。

这意味着,作画的那个人,曾经去过她家附近,或许是楼顶,或许是楼下。

然后他远远地看着她,记住她穿过这件衣服,画下了这幅画。

和之前遇到困难时那种胃轻微抽动、心脏稍稍错拍的感觉不同。

这一次,像是有一只手狠狠攥住了冯山月的五脏六腑,她想吐,想把胆汁吐出来,或者找什么地方磕一下脑袋,让滚烫的脑浆翻涌而出,又或者找个地方放血,好让它不要在血管里加速流淌,顶得太阳穴突突直跳。

在那股被挤压的恶心感过去之后,十分罕见的,冯山月的大脑变得一片空白。

她能解出数学卷子的最后一道大题,她的语文作文甚至拿过一次满分,她的英语没有低于145的时候,她的文综成绩常居单科第一。

可是过去十八年,没人教过她,一个人,很大概率是男生,跟踪过、偷窥过你。

然后他把你画在纸上,下笔时脑海里全都是不堪入目的想象。

你要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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