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默(2 / 4)
错误的。
别墅里传来一阵动静。
姜凌缓步朝着门厅走去。
门被打开,苏心婉正站在玄关处与母亲拉扯。“妈,你跟我走吧!我求求你了。我现在有了工作,能挣钱,我们租房子一起住,行不行?”
胡水芬却半点也不领情,将苏心婉一把推了出去:“你走,你走。我就守着这个家,哪里也不去。”
苏心婉就这样被推了出来,孤单单站在门厅处,眼神带着几分茫然。直到接触到姜凌的目光,苏心婉这才回过神来。她快步走下台阶,来到姜凌身边,低声道:“不行,地下室进不去。上了锁,钥匙我妈都没有。”
姜凌:“没事,回去我们再商量。”
两人并肩走出别墅。
却没有发现,别墅大门并没有关严实,胡水芬的眼睛透过门缝,贪婪地看着苏心婉的背影,眼里满满都是渴望。
五人小组在长河镇派出所会客厅里碰了头。见到苏心婉,派出所所长周永诚爽朗大笑,握着她的手晃了几下:“小苏啊,你很争气啊。这么些年没见,当上警察了。不错不错,没给你爸丢脸!”苏心婉记得周永诚。
他以前和父亲苏建功在一个厂里工作,不过那个时候周永诚在保卫科,苏心婉的父亲在技术科。
父亲去世的时候,周永诚还来上香吊唁,平时对她多有关照。苏心婉的笑容很真诚:"谢谢周叔。”
周永诚问:“你们今天过来要找这几年镇上的失踪案,是不是市局那边有什么动静?”
苏心婉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向他介绍姜凌:“这是我们案件组的组长,姜凌。”
周永诚一听到“姜凌"的名字,顿时张大了嘴。“唉呀,你就是姜凌啊,我知道,我知道。我和青石镇的江所长关系不错,老听他提到你。前一阵听几个战友说起你,他们去听了你的讲座,三定侦查法,是不是?厉害、厉害啊!”
这个世界真小。
同一个系统,同一个城市,只需要两个中间人就能把陌生人联结起来。人情社会嘛,熟人还是有用的。
周永诚兴奋地给他们端茶倒水,又叫来负责档案管理的同事,协助查找近十年失踪、死亡人口的报案记录。
在大家齐心协力的查找之后,三份资料摆在了办公桌上。第一名受害人名叫张磊。
死亡时年仅18岁,阳光帅气,体格健壮,曾是校篮球队队员,照片上的他笑起来十分明朗,很有感染力。
张磊是一名普通工薪家庭的独子,父母都在文化站工作。高三学生,成绩中等但人缘很好,是校园里的阳光男孩。
张磊失踪于四年前,也就是1990年5月。家人报案后立案侦查,半个月之后,他的尸体在郊区树林被发现。这个案子长河镇派出所的人都印象深刻,周永诚长叹一声。“这案子市局刑侦支队接了手,但并没有侦破,成为一桩悬案。张磊的爸妈隔三岔五就来问结果,我们大家心里都不好受。”“当时法医检验的结果,死因为机械性窒息。这孩子后脑有钝器伤,颈部有勒痕,身体各处都有青紫瘢痕,显示生前遭受严重虐待。唉!真惨。”姜凌问:“有没有性侵痕迹?”
周永诚只觉得菊花一紧,整个都有些不好了。他眼睛一下子瞪得溜圆:“性侵?不不不,没有没有。”姜凌皱起了眉毛。
没有性虐待痕迹,难道不是楚金根干的?
苏心婉拿着报警记录对姜凌说:“镇上只有一个高中。“言下之意便是:他和心言同校,可能有交集。
从外形来看,张磊和楚心言完全是两个类型。因为长期受虐,楚心言性格内向,阴郁瘦弱,少言寡语。张磊却在父母关爱下长大,喜欢体育,高大健朗,爱笑爱说话。张磊不可能是楚心言的替代品。
是否要排除掉?
姜凌闭上眼,尝试沉下心,站在楚金根的视角重新观察张磊。长河镇并不大,张磊又与楚心言在一个学校读书,楚金根可能在学校、街头、篮球场上见过张磊。
张磊身上那种未经摧残的青春活力和健康体魄,会刺痛楚金根的双眼,引发他的嫉妒。
张磊代表楚金根终生无法企及的完美形象一-阳光、健壮、张扬。尸体未经深度掩埋或处理,被警方发现得较早,张磊可能是楚金根“练手”的开始。
因为目的是毁灭,而非豢养,因此张磊身上没有性侵痕迹。想到这里,姜凌睁开双眼,眼里闪着极亮的光芒:“这个案子留下,等回市局再调阅法医鉴定报告、现场勘查报告。”虽说时间已经过去四年,很多线索都已经灭失,但雁过留痕。既然有了嫌疑对象,顺着这根线往下查,说不定能够找到有力证据。比如:由头骨伤痕、颈部勒痕推测的作案工具、与地面轮胎印记相符的汽车,如果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还能找到衣服碎片、可疑脚印等。大胆假设,小心求证嘛。
李振良、刘浩然、周伟异口同声:“是!”周永诚看姜凌的目光里,多了一丝赞赏。
难怪江守信总在他面前夸姜凌,难怪去听过讲座的战友都啧啧称奇,果然优秀。看看她带的团队,勤快、能干,还听话,多好!圈定了第一位受害者之后,姜凌拿起第二份卷宗。这是一名失踪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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