汀柔坡(2 / 3)
是谁,她求助地看了眼纪淮。纪淮最近在忙新项目,今日陪同资方一起赴宴,而陈敏慧和这位外国人是资方那边的工作人员。
“阿煜.…"纪淮适时上前打圆场,朝赖香珺看去,“小珺,实在抱歉,陈小姐她可能是见到老同学太激动了,言语上…”话音未落就被钟煜的冷笑打断。
“你可真是有闲心逸致。"钟煜看都没看纪淮,拇指摩挲着赖香珺腰间裸露的肌肤,带着安抚的意味,侧身挡着衣服,目光扫过她全身。确认她无事后,才抬起眼睛。
“你误会了钟先生,我…"陈敏慧瞬时有些慌张,越过纪淮说话。可惜钟煜实在懒得给她眼神。
“借刀杀人这招不错,可惜你的刀次次都这么蠢。"他突然逼近半步,“纪淮,你真是和你那个小三出身的母亲没什么两样。”纪淮没想到钟煜会在此时说这样的话,瞬间抬高了声音:“阿煜!”他脖颈暴起青筋,“你疯了吗?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你胡说八道什么?!钟氏这几年的公关可一直都是阖家欢乐。
“怎么?听不得实话?"钟煜心疼地看了赖香珺泛红的手腕,抬眼时更加压着怒意。
“毕竞纪芮澜当年插足别人婚姻、逼死原配的时候,可比你现在这副伪善的嘴脸坦荡多了。”
不知是谁的酒杯碰撞,陈敏慧的高跟鞋在地板上划出刺耳声响,看戏的人群倒吸几口凉气,一时不知是该低头装没听见还是继续不嫌事大地看热闹。赖香珺也险些被这突如其来的陈年往事惊掉下巴。在场几位年长的董事交换眼神,钟家二十年多年前的事情,也不是全然无人知晓。
原配尸骨未寒,纪淮母亲就抱着五岁的他登堂入室。而最最紧要的,她们曾经是对好姐妹。
钟煜看了眼赖香珺,又上前两步,低声警告他:“奉劝你最好不要打她的主意,不然,我不介意把你那些手段用回到你身上。”周围的人都默契地后退半步,谁不知道这位太子爷平日里最烦应酬,今天他能出席,已经是件稀奇事了。
再说了,钟家这复杂的关系,谁也不敢瞠这位的浑水。钟煜搂紧赖香珺,让她站好,他眉头皱起,周身气压很低。赖香珺一时还很呆,有些站不稳,钟煜全然没了耐心在这里纠缠,拉着她手腕向外走。
段策看着钟煜将人带走,停下了步伐。
刚刚这里流转着怎样的秘闻和往事他都不在意,他只是在恼,自己没有挺身而出的身份和资格。
他明明,是距离她很近的,很近很近的。
她被丈夫拉着,明明刚刚扭到了脚,却还是努力跟上男人的步伐,单从这样的背影看,段策似乎看不出来她婚姻幸福与否。他.他总是希望她幸福的,如果不是,那他.不确定自己会不会把她抢回来,哪怕她已经结了婚。
直到看不见两人的身影,段策依旧立在原地。纪淮被钟煜当着众人驳了面子,丝毫不觉意外,周围人也不敢看热闹,都识相地散去,他迅速调整好情绪,走上前,伸出手,“幸会啊,段总。”赖香珺咬着唇不说话,钟煜方才其实第一反应想将她打横抱起,但她瑟缩了一下,他就改为牵着手腕。
大厅寂寂一片,她自觉丢人,使劲大跨步往前走。直到拐了弯,将身后那些打量注视的目光都隔绝,她仿佛一下子泄了力,脚步不由自主地慢了下来,甚至还微微跟跄了一下。钟煜听到了她的喘气声,也感受到了她逐渐慢下来的步子,自己猛然停下。.怎么了?“赖香珺有些茫然地抬头,看向他紧绷的侧脸。他的手还在自己手腕上圈着,此时稍稍收紧了些,她皱了皱眉,想挣脱开。“你还知道疼?"钟煜放开她,却是弯下了腰,单膝蹲在地上,伸手触摸她脚踝。
男人抬头看她,只见她咬着唇,眼里慢慢浮现他看不懂的情绪。钟煜心中咒骂了一声,连带着眉头也蹙起,就在赖香珺以为两人或许要在这儿不欢而散时,突然被他手臂穿过腿弯横抱起。骤然的失重感让她低呼一声,下意识地环住了他的脖颈。这是很稳、很稳的怀抱。
一出来,却是变得更加湿热,很远的天空间歇闪耀着几道闪电。很快有人将钟煜的车停至会所门前。
她不说话,他也没多余的话,将人抱着坐进副驾驶,而后绕到驾驶座,发动车子,同样沉默。
车外空气中的水汽粒子变得更加充盈,路上行人步履匆匆,阴云更加翻涌,潮湿、闷热被一同隔绝在窗外。
夏天夜晚,雨来的很快。
雨滴飞箭一般砸在车窗的时候,赖香珺慢慢开口:“今晚…谢谢你。”她身上盖着钟煜的西装外套,有着很好闻的味道,恰逢雨天,他身上那股绿意与潮湿感她终于有了合适的形容,像清新的蕨类植物,兼具清冷、微咸的岩石气息。
像是…像是青苔。
赖香珺手里捏着衣服的一角,整个人几乎陷在他的西装外套里,怔怔看着不断工作的雨刷,不知所措。
又是谢谢。她除了对他说谢谢还能说点儿别的吗?钟煜突然将车停靠在了一侧,不算隐秘的位置,可因为大雨,此地无人往来。
“赖香珺,"他陡然开口,声音凛冽而低沉,隐约还夹杂着怒意。“你就这点儿本事?在家不是挺厉害的吗,伶牙俐齿能说会道,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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