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4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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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在原地,待衙役走远了,才说:“汤家告官了?”

“我就跟你说了,前些日子胡家老太太从外头回来神色难看的厉害,今个我才知道把人家哥儿父亲气死了,那夫郎把话说开,现如今八兴坊都知道胡康骗人某图汤家银钱。”

“这般严重?”

“之前她家跑去汤家要钱,就是去年冬日的事,回来胡家老太太就买肉炖肉置办新衣给俩孙子,听说就是汤家给的钱,我还想这个夫郎蛮孝顺的…。其实是她婆母面上敲打她,意思胡家那位儿夫郎都回家了,也不忘给婆母银钱过冬。

有人说:“孝顺什么,我听说胡康中举后把人休了,给了汤家休书。”“啊?!”

“真有这事?那汤家怎么还给钱?”

“胡家老太太咱们又不是不知道,嘴上爱骂骂咧咧,到处背后说人,估摸是敲汤家钱,要是不给钱就嚷嚷她儿子休了汤家哥儿,让汤家哥儿名声不好听以后嫁不了人。”

“那可真是可恶。”

“咱们巷子里,跟着胡家都是口舌,如今看胡家对着汤家真真是造孽,这才是大事。”

原先那位夫郎腰板子也直了,他早就说过了,胡家就不是个好的!看以后婆母公爹还有什么话说,他这次能堵个七八回。“不知道衙门老爷怎么断案?”

“不如去瞧瞧?"有人家里闲,孩子不用她看,留给婆母照看,她上街去衙门听听乐子。

“那一起去。”

辅政坊衙门内。

汤显灵站在堂下一侧,皇甫铁牛作陪。上方黎大人身着官袍,端坐之上看着状纸一遍又一遍,再看堂下那对新夫夫,年轻夫郎寡瘦,站都站不稳似得,面容憔悴神色哀伤悲痛。

这事……

黎大人看的也真切,汤家能由着胡康说话做主,纵容胡康立什么入赘书据,其实也是想借胡康科举成名后,有利可图。此事用民间话来说,人家设了圈套你愿意钻,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汤父先心思不纯,遇到了个歹毒的,没斗过胡康。唯一苦主,怕只有堂下那位汤家哥儿了。

即便如此,现在还要为父告官。

黎大人闭目沉思,不管是真的为父告官孝心使然,还是借此事替自己鸣不平诉一诉冤屈,这也怪不得对方,若是后者是个聪明伶俐的,若是前者,一个孝子罢了。

半个时辰后,衙役来报,胡康母亲邹氏带到。“大人,衙门前有许多坊间百姓候着,还有八兴坊的百姓说可做人证。”黎大人:这证据一目了然,诉状也有,要什么人证?不过都来了。

“放大家进堂前观此案。”

衙役拱手称是,放人进来,警告众人禁言,“大人没问,尔等不许高声说话,随我来,就在堂前这道门候着观案。”随着众人前来的,还有被衙役搀扶晕了一次又醒来的胡康老母邹氏了。黎大人见胡康母亲年迈,哆哆嗦嗦到了堂前,衙役一撒手,直接腿软如泥一般跌落坐在地上,他便知道,此事审理结果,重不得,起码胡康老母还不了四百七十两银子,真要让还了,汤胡两家日后拖拖拉拉又起纠缠几十年,现在的占理,时日久了,百姓不知前因,只觉得汤家逼人太甚,让一个老太太幼孙卖屋流落街头,说他这个官老爷逼死人。

能做的是替汤家、汤显灵审一个公道。

再者……

“堂下可是胡康母亲邹氏,现如今汤家汤显灵状告胡康欺骗汤家银钱四百七十六两银子,言而无信……“黎大人说完,质问:“邹氏,你可知情?”邹氏对着坊间邻里撒泼胡搅蛮缠可以,但在威严的堂前,左右都是手持棍棒的衙役,早都吓得心神俱裂,跪在堂前,结结巴巴将这事说了一遍。“……我、我是知道,但我儿说了,只是用一用汤家的钱,我儿要是做了大官,就还给了汤家就成,还怕没银子吗?”“汤家也是想我儿考上功名扶持他家,不然他家能好心给我儿花钱?”“那老头子自己不中用死了,不关我的事,我就说了几句。”汤显灵没说话,眼里含泪。

堂外邻里听得愤慨不已,听听,这还是人话吗?寻常百姓,谁敢这么大的胆子说句:用你家四百多两银子。

白花了人家银子,还骂汤家,意思都是汤家的问题。天理何在?!

“你既是认了,那便还钱。"黎大人先道。一说′还钱',邹氏便急了,跪倒在堂前哭穷,“康儿得了钱,又要买书又要宴请同窗啥的,吃喝嚼头穿衣都花去了,没钱了。"说着说着又鸣呜哭诉咒骂起来。

众人仔细一听,原来是胡康中举之后,大通坊的商贾有人给胡家包了银子,送给胡家的。胡家来者不拒全都收了,胡举人天天在家里宴请客人喝酒。“…那些狼心狗肺的商贾,我儿在时称兄道弟,奉承我是官家老太太,我儿一去,他们就变着法子逼我还钱…"邹氏起初自然是不愿意,送给她胡家银钱哪能向外吐出去道理,但是有几家特别难缠,欺负她儿死了,找人变着法折磨她家。

“先前送银子口口声声说送,后来要银子变成了′借给我家'的。”“他们人多势众,逼得我拿出了银子,不然夜夜上门闹。”邹氏把这几家难缠的还清了,家里也就没剩几两银子,不然她之前也不会去汤家讹银子来用。

至于汤家给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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