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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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妹妹前程这…这可如何是好?或许,这只是他的一番猜测,其实并无此事?指骨抵着唇畔,贵君陷入沉思:“这两人,到底是有,还是没有?若是有又该如何?”

被念叨的某人此刻正勒马停驻,被热情的百姓围得水泄不通。谢廷玉晨起便去了城郊演武场操练,刚奉诏回城赴廷尉台议事,哪成想才过城门,就被个眼尖的摊贩认出,“是那夜的观音菩萨娘子!是谢廷玉大人!是谢廷玉菩萨!”

受过恩惠的百姓们闻声聚来。

跟在谢廷玉身后的亲兵们面面相觑。她们既不好驱散感恩的民众,又恐耽误公务,只得勒马干看着自家大人被围得里三层外三层。“呀!是那夜救我们的谢娘子!”

茶馆二楼窗口突然探出几个锦衣郎君的脑袋,原是暴动当晚被救的世家公子们正在品茗小聚。公子们见状,纷纷解下腰间香囊,掏出怀中熏了香的帕子,一股脑儿往谢廷玉头上抛去。

谢廷玉:“…………“这到底是在干嘛?

直到有个小童试图攀上马背,嚷嚷着要她抱一下沾沾贵气,谢廷玉终于忍无可忍,沉声令亲兵开道。一行人好不容易才突破重围,匆匆赶往廷尉台。“谢司直。”一名青袍小吏疾步迎出。

谢廷玉翻身下马,“不知召我来有何事?”“暴动一案有了新线索。"小吏引她穿过回廊,“经查,此事有外部势力搅动。”

“匪患?"谢廷玉蓦地驻足。

身旁书吏立即奉上卷宗。

谢廷玉展卷细览,眉峰渐蹙:“的确有北方难民不假,但混入了流寇。“她指尖点在一处朱批上,“居然混入了黑山军。”小吏颔首,神情严肃,“谢司直,若是此案涉及匪寇一事,则不再由廷台单独审理。还需要司戎府介入。”

谢廷玉闻弦音而知雅意。她将卷宗收好,“我这就去司戎府与王兰之,桓斩月将军商议。”

依《大周理律》,凡涉武装匪患之案,须备三份卷宗,即廷尉台自存一份,司戎府备案一份,凤阁再留一份。待三司共议后,由凤阁、司戎府共拟章程,奏请圣裁。

再论黑山军。

自洛邑姬氏取代司马氏得天下以来,此匪患始终是心腹大患。当年高祖初登基,太行山一带便有不堪重赋的农民揭竿而起,渐成气候。如今盘踞山中,已聚众约有六、七余万。

当年高祖数次征剿未果,后因夷狄犯边只得暂且搁置。到姬昭当初十二岁登基时,凤阁以新君年幼为由,又将剿匪事宜延后。如今黑山军竞敢煽动建康流民作乱,其狼子野心已昭然若揭,断不能容。谢廷玉翻身上马,带着一行人马自廷尉台离去,直奔司戎府找桓斩月。行至开阔官道时,忽闻一阵急促马蹄声如惊雷碾过青石板。一辆袁氏宝马雕车经过,帘幔被人挑起。

袁缚雪抬眸望去,只见一骑当先,马上那人着玄色劲装,蹀躞带紧束的腰身如青竹挺秀。纵马驰骋间墨发飞扬,袍角翻卷如乌云追月。正谓是,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好一个英姿飒爽的女郎!“你还要盯着看她多久?”

袁缚雪心一紧,放下帘幔,执起茶盏,面色如常,“不过偶见故人,多看一眼罢了。”

“建康城内骑马纵驰的女郎何其多,为何三弟你非要盯着谢廷玉看?”袁望舒端坐在袁缚雪对面,见他自挑起车帘便目不转睛,再想到这几日三弟与谢廷玉一同奔波安置流民,心里顿时如打翻了五味瓶,说不出的难受。“谢廷玉也没什么好。"袁望舒将一块酥糖塞入嘴中,“建康城其他女郎你也可以看看。她谢廷玉不就是长得俊些,武艺高些,家世显赫些,品性端方些,园子里没养什么乱七八糟的男人。”

这讲着讲着,袁望舒自己都讲不下去了。

细细想来,这偌大建康城里,家世显赫的,容貌未必出众,武艺高强的,品性未必端正。即便家世容貌俱佳的,后院也多是莺莺燕燕环绕,养着七八个男/宠/暖/床的大有人在。

像谢廷玉这般样样拔尖,后院又清净的,能让三弟嫁过去不受委屈的,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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