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我怜卿(十八)(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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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3原本不确定这些够不够,看她的样子,暂时够了,很好。“…我不能收这些。“她能接受礼物,但没办法说服自己接受太不对等的付出:“太多了。”

073不管什么有的没的,把钥匙和卡往她怀里推,翻来覆去就两个字:“你的。”

“我很喜欢收到礼物,但不能是这么贵重的。"过于贵重的东西,在她的记忆里总跟不好的经历划等号。

“不贵。"073把她抱去沙发坐着,自己在面前蹲下,盖住她的手。想到她习惯低调,特意选了栋小的,哪里不对。应知晓觉得在这个问题上,两人恐怕达不成共识,蹙起眉,面带难色。073又问了一遍:“喜欢,为什么不要。”她试图解释:“这对你不公平,不好。”

“公平,好。"他拉着她的手,一点点往自己头上放。这种简单的反驳实在改变不了她的观念,手指梳进他柔韧的灰发间,迟迟没接话。

安静了会儿,073突然说:“求你。”

她怔住了,手腕一僵:“你、你别这样。”“求你……"他枕在她的膝上,呼出的热气直接透过布料喷着大腿肌肤,又烫又痒,每说一个字,拂得气息所过之处随音节阵阵战栗。她把手垫过去,想将他的头托起来。

太重了,试了两次都没成功。

073抬头,把钥匙按在她手中,卡按在另一只手:“你的。”又把一双手裹住,拢在自己心口:“我的。”他嘴唇动了动,说出了个极短,极陌生的词汇:“家。”“我们的。”

说完,观察她的表情,很少眨动的眼连闪了几下。“家……“应知晓无意识低声重复。

从12岁觉醒至今,她离开家十年了。如果,那座属于应知许的庄园能叫做家的话。

但眼前的房子没有回忆,没有标记,没有过去的痕迹,只有073和她,一切崭新。

他说这是他们的家,多大的诱惑。

她抵抗不了。

明明还是一样的房间,一样的摆设,睁眼再看,已经完全不是原样。她能坚持拒绝昂贵的馈赠,却不能拒绝多年的梦想,和他的愿望。073敏锐察觉到她态度的软化,身体前倾,义体关节“铛”一下磕在石质地板上:“有家了。”

知道不会疼,还是拉了拉他:“嗯。”

“家,我们的。”

颠三倒四地念了几遍,073忽地伸手,搂着人压进沙发。“唔!"她闷哼一声,感觉肺叶里的空气要被这一下强行挤出去。他的胸膛虽然不算铁板一块,但还是很坚硬,所谓的柔性甲板在这种情况下提供不了什么缓冲。

“073--”她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轻点……”缠在身上的力道一松,铺天盖地的吻落下。很轻,只是短暂的啄吻,从额头、鼻梁、脸颊扩散出去,细细密密,像温暖的雨。

辗转落回眼角时,073看到她脸上淡淡倦色,抱着人起来:“休息。”不提还好,一提起来她顿时感到困得厉害,没忍住打了个哈欠。之前没见过这个表情,073看得很专注。她不解:“你在看什么?”

“你。"他答。

“看我?“她脸上有东西吗?折腾了半天,想必脸色不会好到哪去。“好看。"073肯定地点头,看着她的脸,只觉得很饿。耳后隐隐热了起来,大概红了。她错开视线:“今晚先将就一下吧,明天办完出院手续再整理。我没什么行李,很快能收拾好,你的呢?”“没有。”他想也不想:“只有你。”

“…好。“她语塞。

浴室里倒是有全新的日用品,都是一次性的,可能是物业提前准备的,还算方便。她不挑剔,简单洗漱完,才看到073不知道去哪转了一圈,刚走进来。他完全没有要回避的意思,直接将花洒开到最大,站在正下方任由水流冲刷。

应知晓是想躲开的,但还没来得及出门,他已经开始了。没有预计中尴尬的场景,只有水柱打在装甲表面腾起的水雾和噼噼啪啪的激响。

根本不像是人在洗澡,更像洗车。这个比喻不太恰当,但很贴切。可他毕竞有部分仍是人类,哨兵的五感让他们不能使用压力过大、温度过冷或过热的水,尽管在强悍的体魄支撑下不会轻易生病,但会给五感带来负面体验,很不舒服。

她愣神的片刻,073便“洗”、或者该说“冲"完了,站在原地,看样子是想等她先出去。

感受到扑面而来的凉意,她更惊讶了:“怎么用冷水?”“快。"073如实回答。

“这怎么行?“她睁大眼睛。

“不脏,“以为被伴侣嫌弃了,他解释,“有自洁功能。”他这具身体上的一切都是为了提升在战场的行动效率而做出的改造,洗漱这种人体必需的流程费时费力、又对完成任务毫无帮助,在设计之初就被自洁系统取缔了。

洗澡,更多的是曾经身为人类遗留下来的惯性,以及去掉在外面沾上的其他哨兵的臭味。

虽然向导的嗅觉不会那么敏感,但他能闻到,伴侣的香气被那个金毛污染了,很烦。

一想到伴侣的气息与其他哨兵的恶心心味道混合在一起,他真想回去放倒羊场里的所有人。

应知晓扯过毛巾,示意他低头:“用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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