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我怜卿(三十一)(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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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答的只有更激烈的纠缠。

刚开始,她还心存愧疚,觉得这几天确实忽略他了,由着他来。直到被噙住弱点,磨得充血,连最脆弱的位置也由灵活的部分裹紧,终于忍不住了:“不行……今晚不行啊,明天要早起的。”“再一会。"073好不容易吃到嘴里,不想松口。自从她学会除了结合之外也有其他的亲近方式,默许了他的行为时就尝到了甜头,而且有一发不可收拾的征兆。

她也是这时才充分理解了他说的"哨兵的劣根性"究竞是什么意思。再喜欢,再享受,也不能没完没了啊。

为什么只有向导的职业守则要求节制?明明哨兵才更需要吧。可当她再想开口,手却已经抓紧了黑暗中晃动的灰发,发出的声音也变了调,拒绝的话全换成了软绵绵的邀请。

“就一次…"她的强调显得很没有说服力。所幸073对她每个阶段变化的了解比她自己更深,在她即将哭出来时停住了。

借着窗外月色,勉强看见他舔了舔唇,眼神发亮,更甚于月光。“好吃。”

他诚恳地发表感想。

相拥着去浴室收拾了一番,躺下时,耳边拂过若有若无的气音:“明天也想吃。”

她倏地闭上眼,全当没听见。

兴许是太紧张,次日她醒得比073还早。073与她一起时,总会进入完全休眠模式,因此睁开眼才发现怀里空着,焦躁地跑下楼。

迈过最后的台阶时,看到客厅里的人,协调系统提示窗口连连弹出,警告他体征异常,两条机械腿中病毒般踉跄了一下。应知晓闻声回头,飘着金光的绿丝绒从胸口抹过收紧,在腰间散开,下摆露出小截云朵般轻盈蓬松的衬裙裙摆,将厚重的丝绒撑起饱满的轮廓。她挽起头发,笑着转了个圈:“好看吗?”073有些恍惚,眼中看到的是朵低垂的花苞,在拂动时初绽,吐露如雪无瑕的花瓣。

沉默地上前,他扣住她肩头,试探地捏了捏。“怎么了?"她不解。

“真的。”他像在自言自语。

“以为是梦。”

“那就是好看的意思了?"她忍俊不禁:“去换礼服吧。”073拿起自己的燕尾服,一步三回头地走,要踏上台阶时,蓦地转身过来:“我在这换。”

“看着你。”

她乐不可支:“都说了不是梦,我又不会消失。”073不管:“要看。”

他第一次碰晚礼服,费力地快要出汗,偏偏不肯把眼睛从她身上挪开,折腾了半天也没穿好。

应知晓无奈,过去帮忙:“现在这个样子,以后要穿更正式的晨礼服时怎么办?”

“晨礼服?"他眼也不眨。

“嗯,"她自然地接话,“婚礼时肯定会穿晨礼服啊。”他定定地不回答。

她只好又道:“就是配偶登记……”

“啊!"话没说完,惊呼一声。

073掂起她,举着转圈:“星星,要做我的配偶。”“快停……头晕…”她扶额。

073停下,眼睛闪闪的,和平时判若两人。她手里还拎着没戴好的领结:“你想好时间了吗?”“明天。”他不假思索道。

“……不行。“她一时语塞:“总需要段时间准备。”“哦。"073眼睛不闪了:“听你的。”她实在想笑:“那么着急吗?”

“急。“他很诚实:“想叫你,妻子。”

“现在也可以叫,"她系着扣子,“我不介意的。”“不。”他在这点上态度坚决:“没结合,不能叫。”她顿了顿,小声说:“今晚一一”

073放在她腰上的手一紧,声音低了几度:“好。”期待了一天,真的站到典礼领奖台上时,心情反倒没那么激动了。按照惯例,向导学院的院长颁发证书,再与必修专业教授同每名毕业生向导合影。

应知晓目光不自觉地往台下瞟,院长调侃:“看来你的哨兵是个急性子。”她直接承认了:“我也急。”

说是毕业证书,其实主体是枚勋章,刻着校徽、颁发日期和所有者学号。她将毕业勋章别在073领子处:“你给了我今天,用它当做纪念品吧。”让073学跳舞是无心之言,但夜色降临,他牵着她走进舞池时,她惊讶极了。

尽管对于见识过贵族礼仪的她来说,实在是很基础的舞步,尽管他的姿态生疏且僵硬。

在他臂弯间挪步时,还是悄悄擦了下眼角。想象他是怎么跟着教学模仿,想哭又想笑。

晚礼服和手套将073的义体巧妙地覆盖,暧昧灯光下,他像很多寻常的、不善言辞的热恋中的青年人一样,目不转睛地扶着她转了一圈又一圈。她的裙摆盛开,从宴会厅摇晃回了家里。

073抚平褶皱,祷告般低喃:“从今以后一一”后续的话听不清,喷薄的精神力如洪水海啸袭来,将她淹没。073看到了她的精神图景。

皑皑雪林,黑松白水。参差枝干刺向天空,积雪之下松针终年青翠,冻结的湖面下依旧有鱼在游。

万事万物,静而不死,只待来年。

原来冬天的太阳也是暖的,坚冰也可以用来保护希望。他的躁动渐渐平息,无形的通道贯连起着两道伤痕累累的灵魂。大雪会掩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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