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叶大人很奇怪(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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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顶不忿,恨不得下去揪住荣淮的脖领理论。

牵机说,荣家的荣淮是个负心汉,利用小团子小姐的母亲平步青云后又变了心。

是个禽兽。

今日一见,果真如此。

他咬着笔头,考虑要不要把这记录添油加醋几句,让主子亲自处理荣淮,给小团子小姐出气。

忽然一阵不寻常的风声刮过。

鹤顶呆滞的神情猛地收起,机警抬头,四下望了望,猛地抬手夹住飞来的暗器。

他滚了一滚,盯着暗器飞来的方向,果然看见一抹匆忙离开的黑色。

再低头看向指尖夹着的东西。

这哪里是暗器,分明是一张折得僵硬的纸条。

‘明日桂花树下相见’

没有落款,也没说给谁。

甚至没提是哪棵桂花树。

鹤顶歪了歪头,直觉告诉他,这张纸条应该要呈给主子。

……

紫电按照荣仪贞的嘱咐,将字条送到鹤顶手上,趁着夜色又回到了宁安楼。

卧房内。

青霜磨墨,荣仪贞静坐在灯烛下,提笔作画。

前世,她冒雪匆匆赶去官道上时,入目遍地血红色。

有侯府中她熟悉的人的尸体,也有被侯府反击后的刺客尸体。

如今仔细回想起来,那些刺客身上似乎有着一个统一的标识,也许就是某个组织的徽记。

荣仪贞闭目仔细回想,缓缓下笔,将记忆中的徽记画在纸上。

第二天,安禾大长公主府。

荣仪贞乖巧坐在大长公主身边,手里拿着一叠花花绿绿的花样子。

“姨母,我觉得这幅缠枝纹比较好看,绣在青绿色的裙摆下,雅致得很。”

安禾大长公主慈爱地接过花样子,微举到远处仔细打量,‘啧’了一声:

“雅致倒是雅致,但也太素了些,给我用还行,你们小孩子穿的衣裳还是闹腾些的好。”

叶濯下朝握着纸条来赴约时,庭院中的桂花已经谢得七七八八,味道也不似之前浓郁。

秋风乍起,吹落几片花瓣落在他绯红的官服上。

荣仪贞抬眼,就见一片金桂花雨中,站着位身形挺拔的少年。

阳光透过桂花树的枝叶,洒下斑驳的光影,如为少年温和俊朗的面容上添了一抹碎金。

叶濯微微昂首,肩背笔直,脖颈修长,随着清晰的下颌线微动,喉结上下滚动。

荣仪贞听到一声朗润的男音:

“荣二小姐,别来无恙?”

自从上次厨房突然改了送到宁安楼的菜色,荣仪贞几乎可以确定,叶濯早在荣府埋下了暗线。

连灼华楼主母的卧房屋顶,都有鹤顶趴着记录。

她无恙与否,叶濯应该最清楚。

安禾大长公主抿唇,强忍住姨母笑,看看叶濯,又看看荣仪贞。

少年男女,彼此对望,一眼万年这种事,她也曾经历过。

“湉湉,我刚想起驸马好像有事找我,你先陪叶大人聊一会儿,我等下就来。”

将空间留给二人。

安禾大长公主动作很快,急匆匆抓住婢女的胳膊,让人扶着她快步离开。

荣仪贞这才站起身,见叶濯没动,便走出厅内,来到桂花树下。

她福身行礼:“多谢叶大人在荣府以美食款待。”

叶濯眼神落在荣仪贞的身上,看着她乖巧行礼的样子,不自觉就笑了出来。

这小丫头,不是个省油的灯。

一乖起来,准没有好事。

荣仪贞还打算礼貌一番,猝不及防听见叶濯的笑声。

她站直了身子,扬头莫名看向叶濯。

四目相对。

叶濯眼中噙着笑意,一双勾人的狐狸眼,眼睫浓而修长,望向她时,眼眸微动,流光溢彩。

荣仪贞不自觉多看了两眼,心底暗自感叹:

难怪京中有人会用‘妖媚’这个词来形容叶濯。

只因他无意间的一个眼神,实在是有让人心跳都停止几下的本事。

意识到自己被迷惑了,荣仪贞赶忙定了定神,压下乱七八糟的想法,问:

“叶大人笑什么?”

被问到头上,叶濯依旧没收敛笑意。

“我笑荣二小姐真是有趣,你自家的食材,自家的奴仆,做出来奉到你的桌上,为什么要来感谢我呢?”

荣仪贞“哦”了一下,语气平常:“那就不谢了。”

叶濯一顿。

见人被晾了一下,荣仪贞心里才算是满意。

她压下胜利者的得意,双手将一张图纸奉上。

正是她昨夜画的那张刺客身上的徽记。

“这是什么?”

要说正事了,叶濯狐狸眼中的光芒收起三分,认真接过纸张打量。

荣仪贞说:“一个图样,应该是某个组织的标记,或者家徽,想请叶大人帮忙查探。”

叶濯忍不住提醒她:

“荣二小姐,本官堂堂正二品左都御史,不是江湖上的包打听,你……”

他话没说完,就听荣仪贞笃定道:“与肃王有关。”

安禾大长公主的驸马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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