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5章 我该拿什么拯救你呢?(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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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5章 我该拿什么拯救你呢?

没有多少、也不会有多少。

当纳赛尔与一旁的塞巴斯蒂安赶到时,动乱已经结束了。

摆在纳赛尔面前的,却就是一群埃及老农,被另外一群由本地地主指挥的老农打倒在地。

纳赛尔很难用反动来形容眼前的景象。

倒不如说是在忍无可忍之下,试图反抗,却又害怕闹大了,便是连人都不曾去杀,只是拿着农具去敲地主家宅邸的大门,试图逼迫地主今年少收些租。

被聚集起来农民吓到的地主,连忙派出信使求着附近的驻军过来支援。

在信使的话语中,这么一次农民聚集的规模,被显而易见的夸大了。

从实际参与的百来人,变成了整整三千人。

三千人、多么庞大的数字。

纳赛尔转过头看了眼与自己一样骑在马上的塞巴斯蒂安,这位不远千里,跨越地中海来到埃及的英格兰人,面容上只余下讥讽,以及一丝懊恼。

纳赛尔清楚这是为什么。

当信使将消息传到驻军营地的时候,塞巴斯蒂安其实是被下了一跳的。

毕竟,三千人这个数字,在塞巴斯蒂安非常认真的挤水分——也就是去了个0后,也有三百人。

作为一名百夫长,他的部下满编也只有80人,去掉一些休假和出勤和看守营房的人,他能够立刻调动的士兵只有60人。

纵然军团的士兵,在镇暴的时候,基本上可以1打5,且做到自己不会有什么损失。

但总归是有些风险的。

因此,其便向从亚历山大港赶来的纳赛尔发出了求助,能多点人就多点人吧。

可结果呢?

当塞巴斯蒂安带着部下,加上纳赛尔这样的友军,在烈日下行军小半天,等走到地方的时候,却发现对方连三百人都没有,仅仅是一百人出头。

更让塞巴斯蒂安不适的在于,当那名地主从恐慌中镇定,意识到包围自己的只是一伙乌合之众时,发了一些钱,找了几个打手,再联络了村里不愿意暴动的人,就反过来,轻松把那些“暴动”的农民给打趴下。

百来人的混斗中,所有人下手都很有分寸,居然一个都没死!

受伤最重的那几个,也无非是被打断了手或腿。

如果事情就这么轻松平息了,那么他塞巴斯蒂安来这里的意义在于什么?

他走了这么远的路,就为了过来看这里的地主吹嘘自己的功绩?

看那些埃及老农们茫然失措的表情?

拜托,他塞巴斯蒂安是要军功的。

军功!

没有军功,就没有一切。

不能向上爬,不会得到荣耀,不能让自己口袋变得饱满,不能让自己去迎娶白人妻子,好延续自己的血脉!

在纳赛尔的目光中,塞巴斯蒂安下了马,他先是上前和那位成功展现了自己武力的而满脸兴奋的地主,简单寒暄了两句,对一些细节了解了更多后。

便示意纳赛尔和自己走到一旁,要商量些事。

“不行、这样肯定不行!要是我的那些同僚知道我白跑一趟,肯定是要笑话我的!”

“所以,您打算怎么办?”

纳赛尔的姿态放的略微低一些。

虽然二者职务相同,可出身不同,这就意味着塞巴斯蒂安能想能做的事,不代表他也能去肆无忌惮。

塞巴斯蒂安很直接的做出了两个手势。

先是戳了戳手,摆明了是要钱。

再然后在自己脖子上比划了一下,示意要弄点脑袋。

纳赛尔目光低垂,点了点头。

“我们要去和那位巴依好好商量下。”

见纳赛尔并不反对自己的想法,塞巴斯蒂安便拍了拍纳赛尔的肩。

纳赛尔并非达米埃塔的百夫长,作为一个一位借调过来的百夫长,他如果真不同意这种事的话,最后捅出去了,可能会把笑话传到亚历山大那边去。

因此,即便双方地位有差,可塞巴斯蒂安还是会“尊重”一下纳赛尔的意见。

当然,这些事不适合直接在大庭广众下直接弄,还是需要等到夜里的宴会时,才方便去和这里的巴依勾兑。

当队伍开进村庄,纳赛尔再度将目光从那些村民们的面庞上扫过。

站在那里的、跪在那里的、躺在那里的……

不论是脸上茫然的、愤恨的、失落的……

就连他纳赛尔,与他身后的那些士兵们,不都是一样的人吗?不都是埃及人吗?

可站在那里的人,在沾沾自喜,躺在那里的人哀声怨道,跟着纳赛尔身后的人耀武扬威。

他们都是埃及人,却也不是埃及人,他们只是“费拉”。

费拉?

对。

在塞巴斯蒂安这些英国人的称呼中,他们就是将阿拉伯语,翻译成fellah。

这个词意指耕耘农地的人或者说农民。

当然,如今这年头的费拉,还不具备后世那些特殊指代的含义。

如果盖里斯在这里的话,就可以说,若不是刘仲敬将斯宾格勒的费拉概念代入中文互联网的话,说不准就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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