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老手(2 / 3)
当下便下了狠劲,应池用剪刀往自己掌心划了一个半寸的口子来,挤血在月事带上,想着能拖几日是几日。
“也不知道缘何,赏菊会竟要带她去!"蝶翅觉得愤愤,带着哭腔,眼看着别人的份量越来越重,她无可奈何,只剩哭诉了,“娘子最近真的鬼迷心窍了!”“别说了,娘子也是你能编排的?"鸢尾训道,然后掏出来一物,“娘子赏的桂花糕,我一个没吃,全留给你了。”
“真的?“蝶翅收了眼泪,“还是你最好了。”鸢尾笑笑,看着蝶翅要往外走,疑惑问道:“做什么去?”“我阿妹最馋,给她分两块去!”
原来这样,鸢尾笑笑,进了主屋的偏房,见人往手上缠着白麻布,“怎么了?”
应池瞥她一眼,淡淡回:“裁衣不小心伤了手,没什么大碍。”鸢尾没瞧见昨个发生了什么,都是听院里其他女婢形容的奇事,终于还是挡不住好奇心,问了出来。
应池一笑,回避了奇,只说美:“是有些奇怪,不过旋风带起了满地的桂花,真真美得不可方物。”
“真的嘛?"鸢尾眼睛发亮,但还是集中在了奇上:“按说我们这院里该是起不来旋儿才对一一
“哎!你要不要去西市寻妙招先生问上一问?那妙招先生见多识广,说不定知道呢,是不是什么预兆,上天给你的预兆?”瞧着鸢尾的眼睛亮亮,倒真是给应池提了醒,她一直在单打独斗,有什么线索都是自己在想,说不定这长安城曾也发生过什么奇闻异事,也有什么会算主卜卦算命的。
这妙招先生的大名应池听过一些,不过一个月的时间便打出了名号,既博文广识,又有奇思妙想,奇得很,于是她便也去西市排了一支签。不抱希望地写了句:我要如何才能回家呢?只是她这签子没有被抽到的机会了,不过半个时辰便被递到了北静王府。“莫不是还惦记着曾经的家呢?”
签子被扔到火盆了,祁深眼眸低垂往下,不咸不淡地又扫了一眼:“什么坊间妙招先生?查清楚了。”
乐觉应是。
“她乖乖去了吗?”
“从申时二刻投了签子,就一直在西市闲逛,再有一个时辰可就要宵禁了。”
应池叹了口气,瞧着时辰也不早了,便雇了个驴车。向嬷嬷告假还倒扣钱,如今又是刚交上雇车的钱。
她抬脚上了驴车,呆呆地望着,有些迷惘,手头的那点钱还不够花的,如何攒得下来。
拐过一道巷口,一辆黑漆双驱马车,拦住了前行的驴车,马车车厢纹有金色瑞兽,单看马就知道很是奢侈矜贵,随意截车,也很嚣张。赶驴车的汉子一瞧马车就知道是贵人驾到,不敢造次,下了车便趴跪在那了。
从马车上跳下来个赶车的,对着应池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不用说就知道是谁,应池没什么表情,出来就知道会有这么一遭,也知道他必不是想要那步摇,遂也没有扭扭捏捏,利落地从驴车上跳了下来。只是看着那赶驴车的汉子,有些后悔,早知道到地再交钱了。厢门垂珠帘,内设软塌,矮几、凭几和长桌,四壁以锦缎裱糊,平顶设有可开合的小窗,覆以轻纱,应池扶着车厢门,迈进车厢一眼扫过,就看到了居左侧坐着的人。
看打扮估计是个嬷嬷,应池瞧了一眼,没吱声,懒懒散散地坐对面,倚在靠背上了。
尚嬷嬷有觉得被冒犯,微一皱眉。她将面前的人细细打量,倒是生了一副好颜色,不过人怎么瞧着异常粗鄙蛮横……“看什么看?"更粗鄙的来了,应池半压着眼皮白了面前人一眼。尚嬷嬷当下脸便铁青,“你!你怎么如此说话?”这嬷嬷能来接她,想必也知道是做何的。无非就是帮着主人拉皮条的人,一丘之貉,应池道了个歉却没有道歉的意思在:“我就这样,粗放惯了,老人家您请多体谅。”
应池整个一浑不怕的模样,面前人若因她这般不好的印象而在世子面前吹吹耳旁风,那可就是再好不过了。
尚嬷嬷胸口上下起伏着,强自压了压:“知道怎么伺候郎君吗?”“当然知道。“应池撩撩眼,“但我来月事了,您不如趁着没宵禁,赶紧再去寻摸个伺候郎君。”
早在应池扶车厢门时,就瞧见了人手上的伤,于是尚嬷嬷一把扯过应池的手,寒了眼:“莫耍些小聪明。”
“是裁衣不小心。”
“是与不是,你自己清楚。”
“那你去告发我吧。"应池直直地看着面前人。“老身没那么闲。"尚嬷嬷同样不由得又打量了几眼,却有些为世子而担忧。这小娘子瞧着就不像是个省油的灯。
虽由人作,宛自天开,曲江池畔的私人别苑,真是个别开生面的风景胜地,恢宏的殿阁楼台,野趣的曲径通幽。
应池随着前面的人七拐八拐,饶是刻意在记路,也没能记住。她被人按着全身擦洗了一遍,玫瑰茉莉沉香木片,丁香白芷檀香末……最后那些人为她穿上了用郁金香末熏过的诃子、纨裤,还有纱縠单衣与透明纱裙。长条状轻纱披帛长约两丈,更显得风华流动,曳影生香,却让应池极不自在,连那月事带都给她换了个蜀锦的。
应池颇有些无语地站在偌大无人的房间里,手握着那个步摇。“知道自己来作何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