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舞(4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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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藏万籁寂,空又几时春……听到一半,阿芎心中陡然生了一个想法。钟声若非将这词用古语吟出来,只怕当神祝的第一天就要被拽下台。

字字句句哪有半分祝意,分明全是祭词。他不像是在向鹿角鹣祈祷,而是在向上天表达自己对于哥哥的悼念和哀思。只是钟声的舞和声音都透露出庄重和神圣的意味,尽管在场的所有人都听不太懂他在说什么,也并没有吵闹起来。霎时,就在钟声的鼓上舞跳到高潮之时,从四面八方的地下汹涌而来的东西沿着既定的方向冲到了祭祀高台旁,绕着木台、鹿角鹣以及起舞眼盲的钟声高速地转着。

不一会儿,便将祭祀高台的周围挖出一道可供一人通行的壕沟,壕沟之下是盘旋而下的土阶,延伸着看不见的黑暗。“鹣鹅……”

别枝的声音蓦地响起在贯意之中,她以自己之前看到过的事情来提醒另外两人。

颜渚闻言陡然一怔,看着不远处不知通向何方的地下洞穴愣了半响才在贯意中回道:“我以为鹣鹣洞在山洞中,没想到居然是现挖的?”“并非现挖,祭祀台下本就是鹣鹣洞。此举只不过为了防止有心人偷探其中,每代族长才会以巫术将其掩盖起来。”别枝顿了一下,又讲道:“如果你还有什么话,就在此刻多与阿芎说吧。一入鹣鹣洞,那便是长决夕乌。”

阿芎倒是没料到她会说这样的话,于是问了别枝一句道:“此行不易,你不与家人道别吗?”

别枝冷哼了一声,便在贯意中隐了身不说话。事实上,颜渚和阿芎到现在也不知道她为何会突然身死,而今听到她对于自己家人嗤之以鼻的声音,心里多少有了个大概。

她的话颜渚倒是真往心里去了,赶着钟声的舞还没结束的时间,在贯意中对阿芎说道:“阿芫……

这个称呼虽然很少听到,但是最近颜渚一直喊,阿芎便也渐渐地适应了起来,随口“嗯"了一声。

“这趟生死未知,你保重身体。”

颜渚犹豫了半天,就挤出来这么一句客套的话。他有时觉得自己到了阿芎面前,真像是徒弟见师父一般跟个小鸡仔一样,连话也不会说了。倒是阿芎在贯意中嘱咐了很多句话道:“不必担心,我推测你此行恐怕会见到消失在雅歌山中的江海与阿入,对你会有很大帮助。且你身体里又有我的血,那条迷毂锁链也可以暂且驾驭。”

“如果真的出事了,记得莫要吝啬血液,只管通过血来找我。”“……好。”

钟声舞闭站在皮鼓上微微喘息,薄汗浸透粉装星星点点落在面庞上。而他一结束就证明鹣鹣洞彻底开放,黑洞洞的入口像野兽的嘴一般朝着众人开放。那几对结喜丧后通过神祀选拔的新人,在族长婆婆的指引下、在夕乌人不舍的眼神注视下进入了鹣鹣洞。

直到最后一人一魂相继迈入洞中,那些在地下盘旋的未知东西重新鼓动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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